娇攀by木梨灯(4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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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格原本弯着腰检修发动机舱,余光察觉到阳台上的小人影,于是抬起头来。

因为刚起床, 岑旎衣领松松垮垮地滑落,露出大半的肩头, 穆格远远望去, 与她视线相交时弯唇勾起笑意。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啪地一声将发动机盖合上。

岑旎歪着头问他:忙完了?

嗯。穆格穿过草坪,朝屋里走去。

你上来吗?岑旎问他,我还没洗漱。

你先洗漱。穆格回答她,笑着走到花园的水龙头前洗手,还有时间,这里离边境不远了,可以晚点再出发。

好。岑旎连忙小跑回浴室,快速的刷牙洗漱。

只是她的脸刚洗到一半,穆格就上楼来了,推开浴室门从她身后贴了上去。

岑旎原本闭着眼弯腰洗脸,猝不及防地被他搂住腰腹,眼睫轻颤了下。

她睁开眼睛,抬手关停了水龙头,透过镜子看到他那神采奕奕地立在后方。

明明他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但现在却依旧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除了下巴上一圈淡青色的胡茬有些显眼。

岑旎的脸上还挂着一层细密晶莹的水珠,未施粉黛的一张脸,好似出水芙蓉一般。

穆格懒洋洋地把一条手臂圈在她的腰肢处,拇指的指腹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轻轻拭去她下颌的水珠。

岑旎凑近他,食指指尖碰了碰他硬硬的胡茬,勾起唇,眼波潋滟。

我给你刮胡子吧?她笑着问。

不喜欢我有胡茬?穆格挑眉,故意把下巴搁在她的颈侧,蹭了蹭。

温热的鼻息贴在她的肌肤上,惹得岑旎缩了缩脖子,躲他。

穆格弯唇,直接把她抱起放在盥洗台的大理石面上,双手支撑在她的腰侧,欺身问她:会刮吗?

不会岑旎认真地摇了摇头,没试过。

下一秒,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弯起,对着他说:不过我会修眉毛,应该和修眉毛差不多吧?

穆格蓦地失笑,捏了捏她尖翘的下巴,你说能一样吗?

那如果我给你刮坏了怎么办?岑旎被他说得有点虚。

没那么娇气,穆格抬眼,指腹轻捻她胸前的纽扣,语气旖旎地说,被你弄坏了就弄坏了。

岑旎总觉得他这话,像是在暗示些什么,就像昨晚讲的那些dirty talk。

他一脸的不正经,岑旎也不甘示弱,双手捧着他的脸,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用带着一□□.惑的语气说,那你教我刮啊。

穆格弯着唇角看她,眼神撩得要命,不情不愿地从她怀里起来,随手从一旁架子上捞起剃胡膏,对着镜子抹了一把泡沫在自己的脸上,软化胡茬。

他抓起刮胡刀,递到她的手心里,bb,开始吧。

岑旎心跳漏一拍,轻轻捧起他那涂满白色泡沫的下巴,把刀片贴合他的肌理,试探性地刮了刮。

是这样吗?她问。

嗯。穆格握住她的手腕,慢慢移动,慵懒地应声,这样,把泡沫刮走。

为了方便她操作,他的下颌紧绷着,岑旎不自觉地视线下移,看到他讲话时突起的喉结上下震动,看起来好性感。

她想亲上去,但是忍住了。

虽然是心血来潮想替他刮胡茬,岑旎却丝毫没有马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太快太狠,真的把他给弄伤了,将他这么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给毁了。

最开始的时候,穆格还会抓着她的手教她怎么刮,到后来她驾轻就熟后,他就干脆松开手,沉静地注视着她清澈专注的眼眸,任由她发挥。

剃好后,岑旎捏着他的下颌端详了一圈。

基本上都刮干净了。

好了。她满意地歪了歪脑袋,你可以冲掉泡沫了。

趁着他洗脸的间隙,岑旎把刮胡刀上面的泡沫冲掉,两根葱白的手指轻点在盥洗架上,抽出了一瓶须后水。

她倒了些在掌心上,味道是清冽的冷松香气,倒和他往常惯用的苦橙叶香气不同。

等他擦干脸后,岑旎两只手轻轻拍在他的脸颊,像给自己脸蛋拍爽肤水似的,动作尽是温柔。

舒服吗?她一边揉他的脸一边问他,笑得含情脉脉。

甜软的腔调还挺勾人。

穆格被挑起兴致,勾着唇在她耳边喷热气,漫不经心地撩拨

昨晚在床上更舒服。

他调.情般的话说得炉火纯青,语调浮浪。岑旎轻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目光下移滑落她身上,暧.昧地勾着她的后脊问:再来一次吧,嗯?

那一晚到早晨,真的是两人做得最疯狂的一段时间了。

岑旎好像真的全然忘了昨晚问他的事,只管享受分离前最后的放纵,因为没人会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或者会不会下一秒彼此就会分离,所以到了后来,岑旎累得筋疲力尽,只能躺倒在床上,静静平复呼吸。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渐渐变得有迹可循。

从加利小镇到边境线是真的很近了,只剩300公里的路程,以穆格的车速,不外乎两个钟的车程。

他们是吃完午饭后出发的。

车子从小镇驶出,穿过王宫广场和国王大厦,一路往北。

但是因为答应了要替老爷爷去红海送信,所以穆格没有直接开车去的边境,而是绕了一段路直上红海,然后准备沿着海岸线开到边界口岸。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加利小镇竟然会是布达罗亚在北部最后的净土。

越靠近北部,难民的人数就越多,城市之间的大小道路几乎都被长长的逃难队伍给占领了。

他们开着车,缓慢地穿梭在人群里,是行进队伍里唯一的逆行者。

原本就狭窄的马路被自行车和板车占了大半的位置。车上不仅堆满杂货,还挂着装得鼓鼓囊囊的大包小包,男人们坐在前头赶车,车后坐着女人和小孩,全都是携家带口逃难南下的人。

老爷爷曾提醒过他们去北部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可是真当他们来到这里,目睹这些平民因为动乱的时势被迫背井离乡,他们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还要严峻。

历时两个小时,他们终于艰难的穿过这些难民,来到了红海边的小城布维。

与刚刚拥挤的难民潮相比,这里是简直是另外一番景象。

穆格驾车来到这里的时候,城里的人们都几乎已经逃难而去,整个城如死寂般,几乎没有一丝活力和生机。

偶尔在路上看见一两个士兵,也是浑身透着饥饿而疲惫的气息,毫无斗志地颓坐在街边。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无法分辨出他们究竟是不是从反叛军里逃出来的。

沿途都是断垣残壁,整座城市几乎被炮火夷为平地,无数的房屋建筑被摧毁,一切比他们在沙漠小镇里见到的还要严重。

大街上还有被人随意丢弃的猫猫狗狗,它们眼神无辜,孤独而无奈地蹲守在坍塌的废墟上,就仿佛是电影里的忠犬八公,无怨无悔地等待着主人有一天能归来。

他们在城镇里行驶着,所到之处皆是触目惊心,而且,像是与这环境应和似的,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这还是岑旎来中东这么久遇到的第一场雨。

雨水淋下,将遍地瓦砾、灰尘和碎片都打湿透。

沿途甚至还有几辆军方的坦克列队从粮田上快速开过,所到之处留下一股浓重的机油味充斥在鼻尖。

岑旎望着那远去的一排坦克,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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