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断一枝发发(22)(1 / 2)
等雨小点我再走。
许因见他误会了,忙说:还剩好多,老师再吃点吧。
方世灼饿归饿,但胃口小,吃了几口便饱了:你点的太多了。
可你吃得也太少了。许因怜惜地道,老师最近好像都瘦了。
是吗?
那还不是因为现在口味变得刁钻了,以前他下班都凑合着吃点就行,自从吃过许因做的饭,自己做的饭都觉得难以下咽了。
方世灼很是好奇:你做菜跟谁学的?
之前在餐厅打工,跟着那里的师傅学了一点。许因想了想,又补充,平时有想吃的菜也会跟着视频学着做。
打工?
嗯,在后厨帮忙。
中餐馆吗?
许因说:西餐厅也去过,不过只做了两个月的服务生。
方世灼有点意外:所以休学这两年,你都在打工?
许因模棱两可地说:差不多吧。
休学的第一年他还没成年,只能去后厨帮忙,还不是每个地方都敢要,等到成年之后,能做的工作就多了很多。
不过也正因如此,加上点厨艺方面的天赋,在做菜方面比别人技高一筹。
方世灼至今不知道许因休学的真实原因,就算他直接问,得到的也未必就是真实答案。
许因谎称车祸,也是不想让他知道真实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打工,答案不言而喻。
方世灼本以为他父母只是再婚,平时不怎么管他,没想到连基本的生活费都不再给他,这些都要许因自己去想办法。
他甚至想,许因休学,会不会就是因为没有了经济来源?
许因似乎猜到他的想法:妈妈每个月会给我一点生活费,不过她有自己的家庭,没办法给我太多。
毕竟她组建了新家庭,生活处处都是开销,拿出去太多给大儿子,婆家难免会有意见。
方世灼直到大二才慢慢开始做兼职,工作后才完全经济独立,在这方面,他远不如许因。
他忽然明白了许因身上的成熟来自于哪里。
他独立,稳重,能抵挡一面,外表有些淡漠,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质,却又在自己面前展露着最无邪幼稚的那一面。
有时方世灼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成熟,有时又觉得他像个小孩子。
黏人,撒娇,会把开心和不开心全都写在脸上。
他想更了解许因一点,便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聊:你在很多地方打过工吗?
许因回忆了下:餐厅,奶茶店,跆拳道馆还有酒吧。
方世灼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酒吧?
嗯,就是遇到老师的那家酒吧。
说到这个,方世灼被迫想起了他和许因的相遇,还有相遇之后的放纵。
如果不是今天提起,他甚至已经忘了那段回忆。
他耳根子开始发烫:咳所以你在那家酒吧打工?
许因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老师以为我在酒吧做什么呢。
没有,我以为方世灼把自己引到坑里了,以为你去消费,之前没有见过你。
许因解释说:那时候我已经辞职了,那天是去找老板领工资。
这样啊。
那家酒吧其实方世灼也只去过两次,每次只是点一杯酒,再小坐一会儿。
一个人孤独的消遣。
他从没见过许因,所以也不知道许因在那里打过工。
许因也觉得很巧:没想到在那里遇见了老师。
后面的事,两个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
方世灼至今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段过去,而许因也知道他不愿提起。
所以他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所以有想吃的菜可以告诉我,我学得很快。
外面的雨还在下,风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只是比刚才小了些。
方世灼打开手机查天气预报,说是预计会下一整晚。
他记得来时经过了立交桥,以现在的雨势,估计桥下的积水会很深。
既然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只能随遇而安:你收拾东西,我打扫客厅,冰箱也要清洗一下。
许因听从他的安排,把箱子一个个拆开。
收拾下来,才觉得他的东西真的不多,并没花费多少时间。
唔,好了。方世灼甩甩手上的水,比刚才干净多了。
这个房子单人住正合适,太大显得冷清,再小就会觉得拥挤。
这么打扫干净,总算有了点家的味道。
许因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还在下,要不老师明早再走吧。
留宿么?
方世灼没想过这种可能。
他走过去看窗外,雨势虽然比刚才小了,可还是淅淅沥沥的,行人撑着伞,踏过路上的积水。
时间确实不早了,雨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完全停下来,他不能一直等。
雷声轰隆隆的,方世灼想了想:我还是现在走吧,万一等会儿又下大了。
老师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方世灼没想那么多,不过留宿确实不方便,各种意义上的。
刚才手机的新闻推送说,很多路段都积了水,还有一些树干和电线被吹断了。许因的眼神真诚,我只是担心有危险。
他说的不无道理,刚才方世灼也看到有人在群里发,积水过深,导致车子熄火的事故。
许因见他在认真考虑,趁机说:老师睡卧室,我检查过,卧室的门可以反锁,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
不是这个问题
方世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再说了,他能担心许因做什么啊。
他相信许因不是那种人。
那老师在担心什么?
方世灼只好说:没有。
许因去给他找了新的洗漱用品和毛巾:将就一下。
这才不是将就,已经考虑得相当周全了。
方世灼怎么也没想到,搬家的第一天他就鸠占鹊巢,把主人赶到客厅去睡了。
这让他怎么睡得着?
许因先发制人:老师早点休息,晚安了。
第43章 睡前
正如方世灼所想的那样,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床是柔软的,棉被也很暖和,可方世灼躺在陌生的床上,焦虑又亢奋。
实际上,他很少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过夜,除了第一次住大学宿舍和工作出差。
外面雷声已经停了,雨也小了,方世灼听着雨声,几次入眠失败。
手机响,竟然是薛袁。
喂,你家是哪个单元来着?我刚在附近跟客户吃完饭,立交桥那边堵了,想去你那儿住一晚。
方世灼坐起来,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我没在家。
薛袁看了眼时间:几点回来啊?
他真会挑日子,两人这么多年的朋友,薛袁都没在他家住过,偏偏今天要去。
方世灼只能坦白:今天可能不回去了。
老实说,你在哪儿?!薛袁立刻提起了兴趣。
他这个人是搞媒体的,对新闻八卦有着异常灵敏的嗅觉,没想到这一点在生活中也很适用,方世灼有一点不对劲他就能察觉到。
反正方世灼瞒不过他,便直说了:前几天不是让你帮忙找房子吗,今天正好帮他搬家。
薛袁反应很快:你那个学生?
嗯。
薛袁嗅到了一丝不对的气息: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你这个学生走得太近了?
你别多想,我就是想帮下他。
这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薛袁说话不遮掩,不过,没见你对别的学生这么用心过,你没那个意思万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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