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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多走十年的路,应照料关爱你更多,可你反而做了我打算放弃的事。在这件事上,你的执着无畏令我汗颜。
我不知道你是为谁而做。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想问,想告诉你旧伤有变,你却走了。
我身边见不到你的影子,可我能听见,听见你心里在哭。虽不知道你人在何处,却知道你不再呼唤我。你会扛起过去,独自行走在世间。
也许你会遇见旁的谁吗?也许你已不再流泪,甚至不再想起从前。
休想。
你曾叫我师父,叫我的名字,无论笑着,哭着,淘气还是迷乱,我只有你一个。
这世间再没别的了。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用我新得的余生将你锁住。
以后再也别想从我身边消失。
无论你叫我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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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答应@爱看文的盼,从老展视角写的番外。
谢谢你给我打赏,是我第一次在长佩、在网络平台收到打赏,当时激动坏了。
现在也谢谢你指定这个角度,否则我应当不会完全从老展出发来写。
最后决定来个独白吧,写完觉得这样也不错。
教主只像一份工作,在这个头衔背后,首先是一个人。
感谢所有喜欢老展的朋友,虽然我也不确定大家为啥喜欢他……
第175章 笼中鸟(朱印陈麒枢,无展殷)
两个丫鬟逗着画眉取食,开了笼门将食碗水碗放得远,要它自行飞来。画眉翅膀扑棱出一身清贵,试探一番干脆梳翎羽,扭头不瞧。
这鸟儿在笼子里出生,笼子里长大,直到羽翼丰满时,也依然不知该如何肆意飞翔。它从未肆意飞翔过,是以不懂得,也并不真心期待。
小丫鬟一面笑一面走近,无奈却极温柔地喂它。
陈麒枢听着她半是责备半是关爱的低语,一时恍惚,深藏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隐约浮现于前。
他已不记得当时自己多大,也不记得不肯吃的是饭还是药,只记得母妃又说又哄,口吻就像这般温柔。那含笑的美眸多么动人,美妙的岁月又多么短暂。
好在他长相随了母妃,一双凤眼清波流转。幼小的陈麒枢曾万分害怕失去这双眼,不但再也瞧不见母亲的影子,更是再也换不到一丝父亲的温情。然而不久他又拥有了一个母亲。
这回无论如何不能失去。就连多出来的哥哥也一样。
寿王没少讲外头的事,陈麒枢又生在深宫,自然明白如何才能活下去。生来尊贵,他视繁华如无物,不在意甚么富贵,但没了富贵是不行的。泥淖中打滚的事自有旁人去做;他既然生在帝王家,就不必亲自吃苦。
心中想得明白,远赴封地时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向来稳重的寿王拉着他的手淡然道:“我一定接你回京。到时候你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哥哥对他比严肃的父皇亲热得多,自从他喝过鸩酒,更是一心将他护卫得水泼不进。陈麒枢离京,身边侍卫长便是寿王亲信,此外还有父皇从大般若寺派来的那小和尚。
路途沉闷,片尘不染的陈麒枢动辄发怒,一句“我走累了”就能叫仆从惊骇半天。他在自身威仪当中惆怅不已,遥望着京城方向泪流满面。
待他醒过神,方见那名叫朱印的小秃驴正布置点心。侍卫长不敢像哥哥一样劝慰他,也无需小意逢迎,就让这少年应付。陈麒枢离了京,除去刺客和那侍卫长便再无可怕,当即将饮食掀他一身。朱印默默拾掇出另一桌,等他闹得累了,再上来伺候。
陈麒枢打量着他。朱印只比他大一岁,却像做惯了下人,无比耐心细致喂他吃饭。他指指散落各处的点心:“你也吃。”
朱印果然拾起来陪他吃,不卑不亢,面色柔和。陈麒枢心中十分痛快,明明不需如此,他偏要。
到了封地,他和朱印已熟起来,难得有个年纪相仿的玩伴肯看着他疯,即便常念两句经,却再听话不过。私下问过几回,他才对这白净少年刮目相看。
同样十几岁,皮相俨然白玉罗汉,实则从地狱中来;凭借这副平静面孔,不知沾染过多少血光之灾又全身而退。
——做他侍卫前,他不仅是小沙弥。陈麒枢清楚得很,父皇势必对这人知根知底,显见他一身本领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不妨跟着自己寻个好前程。虽然不过是交换,朱印身上牵系的那一缕温存,仍叫他得以安睡。
只是好景不长,随着他越发长成,喝过鸩酒的余症日渐厉害,又陷入另一重尴尬境地。侍卫长有备而来,煎出浓浓一碗药,却飘着香甜气息,令人不觉得苦。
陈麒枢喝了,渐渐下腹滚烫,整个人烦躁不已。他疑心侍卫长终于朝他下毒,一双眼立时阴狠无比;那人却朝他解释几句,便抱起他来进了寝殿。
陈麒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疯一般撕扯他:“我不要!不要!!!”
他惶恐而又坚决地拒绝,比当初知道自己再不能有子嗣还要惶恐。那一刻几乎忘了兴许要死,下一刻再想起,也只能缩在床脚,却点不下头。
脚步声轻响,一定是佛菩萨来救他了。陈麒枢咬紧嘴唇张望,却是朱印越走越近。送走侍卫长,两人对视良久,陈麒枢双颊高热不下,喘息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不知哪里的钩子撕扯着他,也撕扯对面那尊塑像。朱印上了床来,伸手解开他的衣裳。
院中无人,花木葳蕤,夜色里浮起陈麒枢压低的哭声。
那是他第一次没朝朱印使性子,朱印却自那以后每逢此事都将手脚锁着,由他爱怎么动,随后才为他行功。尽管每月只有一回,最初的生涩却很快退去,陈麒枢习以为常,制造伤痕的变成了他,尽兴起身的也永远是他。
朱印跟着他的时间越来越长,取代了其他人,甚至夜里就在外间睡。
话少,知礼,陈麒枢对他没甚么不满意。放眼天下,唯独这一个人,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属于他。
于是他说:“我自知以后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来,只恨那侍卫长随意上手碰我。”
陈麒枢早已问过,知道朱印为进王府散过功,一时是敌不过侍卫长的;他也不懂练武是易是难,只在某天等到朱印平静地说:“王爷从此尽可放心。”
——哥哥的亲信死了。陈麒枢并不害怕,反而依稀感到兴奋。父兄的手下在自己这里斗起来了,朱印过了他这一关,不知能不能赢过寿王?
他对这侍卫、对封地都和颜悦色,甚至能偷偷同他出门游历去了。朱印自小长在佛门,没能修出一颗人心,外人死活对他没有太大分别,就像点心取自盘中还是从地下拾来他都一样吃。可朱印听他的话。
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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