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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收到这么一封信,陈念柏怕是早就忘了崔瑀这个人。尽管三个月前他刚从周国离开。
回国之后剧情发展得飞快,陈念柏像个陀螺一样整日连轴转,偶有闲下来的时候。勉强在堪堪忍受的底线前维持平衡,只去记下面任务能用到的信息和人物,至于以前的那些,早早被当成垃圾信息遗忘了。
因而当他看到信上的内容时,第一反应是想装作没看见、把信揉成一团扔掉。
救崔瑀?
这三个可笑的字在嘴里滚了一圈,虽不是出于本意,有关那人的回忆却因此被一点点勾了出来。
许是崔瑀此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于“刻骨铭心”他咬牙切齿着,尽管离开周国后纷至沓来的剧情压得他根本无暇复盘已经结束的故事线,可现在一提起这个名字,还是能想起一些七七八八。
不否认的是,在周国的那段时间他确实为崔瑀忠心勤勉却遭谗被贬的命运而扼腕,但也只停留在欣赏他的骨气和能力的层面罢了。若他是从旁人口中,或者诸如“《崔瑀列传》”一类的史传里听说崔瑀的故事,定会生出悲凉心酸,叹惜英雄的感慨。可惜他和崔瑀活在同一年代且针锋相对过,二人立场不同,目的也相差甚远,更别提在周国的那段时间他被崔瑀频频下绊,甚至还有性命之虞。就连走的时候善心作祟想要救他脱罪,也只得到对方一通奚落。凡此种种原因累计下来,他就当对方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所幸已经过了那部分的剧情,以后没有相遇的可能,更别提什么利用价值,因而没有必要再去想了。
天色大亮,镇抚司内已有人员走动。不久前这里的气氛还是冷凝、严肃的,即便是夏日,也压抑得教人缄默。而今气温凉了下来,反而常能听到交谈声,倒有了人气儿。带着微弱暖意的阳光透过栏杆的缝隙窄窄地投进来,照亮了一方脏污冷硬的地面,也照在了被吊在铁架上的男人挂着斑驳血迹的脸上。
他的眼球在眼皮下动了动,半晌才像是挣开什么束缚一样微微抬起了一点沉重的帘幕,在面前那块每日都毫无特色毫无变化的地砖上扫了片刻,又缓缓闭上。
三个月前,他刚从镇抚司指挥使的位置上摔下马来,被安了叛国的罪名扔到自己曾效劳了大半生的镇抚司中,圣上只说要从他嘴里撬出点“幕后主使”,可实际上彼此都清楚不可能有所谓的主使——因为叛国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所以潜在的旨意就是不管不问生死随意了。虽然他曾经的下属没有人得到提拔,但一个不动,一个下降,相较起来也成了崔瑀的上头。
那个接替他位置的新一任指挥使他认得,记忆里甚至还接济过对方,不过这曾经的恩惠对改变如今的处境没有丝毫帮助。一个无关紧要的叛国贼,和一群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的下属,该牺牲谁可想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开始的时候他面对的还只是泄愤般的刑罚和单方面的凌虐,那些东西,尽管断了他的指骨,废了他的四肢,将皮肤变成丑陋淤紫的一片烂肉,然而只是肉体上的。崔瑀能忍痛,也能在精神上蔑视他们。
但当一个群体有了同一个敌对目标,即便态度有异,可聚在一起时,那种气氛仍然可以将人同化——就好比打仗时一腔热血地赴死,就好比审问时一个人生了其他想法,并付诸了实践。
很快他就成了所有锦衣卫们泄愤的工具,而此后某天有人忽然想起先前用来审问女探子的奇巧物件,就从库里搬来堆在崔瑀的牢房里。起初只想用来嘲笑作贱曾经高高在上的崔大人,而后便失了控——就像上面所说的,只要有一个人做了破窗的那个锤子,后面的人就会急哄哄地蜂拥而上。
再然后,便是现在了。
崔瑀咧咧嘴想做出一个苦笑,刚勾了勾面部的肌肉,撕裂的嘴角和红肿的脸颊就把这动作压了下去。
他又想起那个敌国的青年,想起三个月前最后一面时对方朝他伸出的手,以及自己冷声的拒绝和嘲笑。
后悔吗?
若是三个月前他这样自问,答案只会是坚决的否定,现在,他不敢确定了。
“又在想陈念柏?”
崔瑀身子一僵,下意识去想刚刚自己是不是将名字念了出来,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晓得了他对那人抱有的想法,因而刚刚也只是随口的调笑罢了。
门外的那人声音不太熟,或许是刚来的,他还没怎么同他“相处”。崔瑀没回应,对方也不恼,这里的人都习惯了崔瑀宛若哑巴的样子,也宽容他的无理——在该出声的时候有的是法子让他出声,也不刻薄这一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告诉你个好消息吧,”那人说,他的声音又冷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崔瑀耳边炸开,“元国来要人了。”
崔瑀像件礼物一样被送了过来。
周国元国离得不近,便是骑马也需得十天半个月,马车更久。因而当崔瑀作为两国友好往来的贺礼,被混在一堆上好布匹瓷器、甚至元国特色的花鸟异兽中,锁在马车里,送到陈念柏府上的时候,距离陈念柏收到信又过了一个月,他自然而然再次将这事给忘了。
送走周国的官员侍卫,接过负责照顾珍奇异兽的小倌递来的钥匙,打开马车的锁前陈念柏还带着一点开盲盒的好奇与期待,可当“开”出来一个崔瑀后,愣在了原地。
他先是想起确实有崔瑀这么一个贺礼,再是看到对方的样子,惊了一下。
很难与曾经的镇抚司指挥使与里面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即便是三个月前大势已去孤注一掷的崔瑀,姿态也是高傲的。
眼前,精心梳理的妆发和繁复讲究的衣服遮不住内里颓废低贱的气息,像是仔细包装的一块垃圾。
和男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陈念柏眯起了眼。
虽然这样说显得冷漠,可陈念柏出手将崔瑀要过来并非出于善良,他是听系统说会达成一个额外的【人性未泯】的成就,才做的决定。而从中获得拯救别人的满足感和愉悦心情,对他来说只是附赠的微不足道的奖励。
他将崔瑀安排在了偏院,并派了两个奴婢去照顾,以为如此便能一劳永逸。结果没过半天,奴婢换成了两个小厮。又过一天,小厮又把陈念柏换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大人若是想见我,倒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只要叫人来找我,我自会过来。”陈念柏皮笑肉不笑,带着隐微的怒气进了屋。
那两个奴婢去照顾,被人发了一通脾气赶出来,换成两个小厮,也不让近身,甚至连门槛都不让过,陈念柏被各种宴会酒席烦得恼火,偏家里还收了一个脾气比天大的“贺礼”,他几乎是抱着“干脆把人杀了算了”的想法来兴师问罪的。
崔瑀只在最开始时抬眼瞥了一次,而后别过脸,斜依在床头,盯着地板出神。
陈念柏几乎要抽出刀来了,忍着怒气又站了一会儿,而后甩袖走了。
除了安排一个每日送饭的婢女,这次再没往里放人。
陈念柏再想起他的时候过了五六天。
他这时候还没有几年后那般的铁石心肠,没有经历主线任务后期的摧残,性格还偏向于现实世界时的“正常人”,因而在某天晚上赴宴回来被冷风吹出一个喷嚏后破天荒地想到了偏院不管不问的崔瑀,于是披上外套,翻进了院。
无人打扫的庭院很快生了杂草,瘦弱的绿芽从石砖间的缝隙钻出些许,可惜刚刚冒出头秋天便要来了,瑟缩着终究不能拥有一个夏天。满院的杂草衬得整个院子像是荒废许久。本该极静的,可隐约几声不寻常的呻吟打破了寂静,勾着陈念柏往里走。
他敛了气息,缓步走到窗前。
昏暗未点灯的屋内,崔瑀跪在地上,衣衫半褪,两条线条流畅裹着肌肉的腿在月光清辉下竟带上了莫名的清灵纯净的柔和,然而这双腿的主人却是一个背负了无数条人命的恶人,且正绷着大腿,下身狠狠地往椅子角上撞。
椅面的角虽是直角,可又钝又宽,不管怎么往死里吞,只能进去一点,只能撞红会阴部细嫩的皮肉,无法起到丁点缓解的作用,反而越来越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念柏怎么也想不到会瞧见这一幕,心想自己果然是喝多了,居然能幻想出这么荒唐的戏码,便摇摇头走了。
屋内毫无察觉的崔瑀急急喘息着,心里越发悲凉怨恨。
往日,悲天悯人和怨天尤人都不符合他的性格,现在却时时裹挟着他,仿佛他天性就是一个懦弱如斯的废物一样。
他怨恨着这具被玩透了的身体,也恨自己的精神竟然堕落到连这点肉欲也抵抗不住,但现在他更恨手腕下的这两只垂着的手,连帮忙疏解一下情欲都做不到。
他更恨,陈念柏,留他的性命,让他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慢慢腐烂。
但一想到无人在意四个字,大脑竟诡异地升起一丝不合时宜的快意。
反正无人在意么。念至此,他像是抛却了什么担子一样垮下了肩膀,露出一个勉强称之为笑的笑容。崔瑀攒了攒力气,用膝盖抵着椅子,胳膊掰着椅背向后,只有推到的力气,却没有接住的能力,被轮翻的椅子撞到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也惊得他一震,呆了两秒又回过神来,膝行着推着椅子到了墙边。同地面接触的部位向来是所有家具最脏的地方,崔瑀浑不在意地用身上布料蹭蹭底部的灰尘,而后扭过身子,慢慢退着一点点将椅子腿吞入后穴。
全身的温度从指尖褪去,一切的感官都被迫关闭,只剩下下身将所有反应无限放大。
粗细正好——和他猜测的一样。他现在学会了只凭肉眼就能分辨出某个物件能不能让自己爽。椅子腿是他所能碰到的东西里最合适的那个。
他平时为了排泄或是吃饭,偶尔在地上膝行时,看到酒杯窗棂木闩,都会下意识去想能不能吞进去。一开始还克制着,后来觉得反正没人知道,自重这一过于干净的词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就放任这种思想在脑子里扎根蔓延。
又疼,又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其他的感受了,崔瑀想。
这样纯粹地活着,也挺好。
但若是……若是能见到陈念柏,求求他治好自己的手腕指骨,以后便可以自个儿玩自己,那就更好了。
他对陈念柏的幻想本该止步于此的。
可惜在他第一次被轮奸时,眼前莫名出现了那人的幻觉,想着那个狡黠温柔的青年曾经向他伸出的手,鬼使神差地喊出了陈念柏的名字,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再后来大家都知道这回事,操他的时候就很愿意提到陈念柏,有的哄骗他说陈念柏可瞧不上这么贱的自己,有的甚至假装自己是陈念柏。日子久了,崔瑀眼前总是出现对方的影子,陪着他聊天,陪着他入睡,或者,操他。
所以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个人,他的大脑就会很轻易地将对方的形象同性挂上钩。
就像现在,他刚想到陈念柏,那股子酸麻的感觉就窜到了腰眼,他被粗长的椅子腿操得大腿不停的颤,几乎要跪不住,最后失了力倒伏在地上,也不忘高高翘起被操开的屁股,让那椅子腿斜斜刺进肠道,恨不得刺穿了,把他操死在这一刻。可椅子只是个死物,崔瑀没了力气动,椅子腿自然也只能维持在被顶到墙上的那一位置,崔瑀难受疯了,颤悠悠地叫着陈念柏。
被叫到名字本应早早回屋的陈念柏此刻人都傻了。
他刚走到院门就听到椅子翻到的巨响,还以为崔瑀是出了什么事,回来时却看到男人更为放荡的行为,一时间想起曾经此人的阴邪狠毒,对比之下越觉得荒谬,直到从崔瑀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才从惊愕中清醒。
在每一章结束了的故事线里,重要人物都有自己的番外剧情,陈念柏是可以随意去看的,就像身临其境体验一场电影一样。他很少这样做,归根到底是没有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在乎成就的收集度和剧情的完成度,那些人物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个虚构的人,即便他们有思想,有情感,可和他,没什么关系。
然而这次,他却产生了探究的欲望。
进剧情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被挤成一团扔进了一根长而扭曲的管道,短短几秒几乎要把脑浆都给晃匀了。
陈念柏心里骂骂咧咧,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聚焦好视线,看清了眼前的建筑。
他认出了这里,周国的锦衣卫机构,——当时为了和这里曾经的一把手崔瑀博弈,来过。
“唉,那个谁,新来的,”陈念柏看到前面一个官模样的人招呼他,就抬腿走了过去。
“发什么呆呢,该你值班了怎么还不去?”
那人上下打量着陈念柏,“嘿”了声,见陈念柏面色沉静,又收起笑容说,“快去,别想偷懒。”
陈念柏没多想,在系统指引下去了牢房里。
其中一个屋子格外热闹,聚着五六号人,他走进去,有人见了他,打了声招呼意思一下又将头扭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间被围着的赫然是被吊起来的崔瑀。
可比在马车上第一眼看到的更脏,他的意思是……更像一块垃圾。
从头到脚一扫,能看到的伤口类型就有十余种,那双曾经算得上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肿得厉害,十根指头似乎是被夹碎了骨头,随意地垂在头顶,指甲没了几片,滴着几乎干涸的血。再往下的整个躯体,几乎没什么好肉,一眼看去就像青、红、紫、黑几种颜色在画布上泼洒过般,脏,又艳,如一朵被踩了几脚的红花,汁液透了花瓣留下深重而萎靡的颓败。
这是一场狂欢。
桌子上摆满了刑具,有的挂着陈血,有的染着新鲜流动的血,随意扔在桌子上,被人不断拿起不断放下,就像一场复杂的外科手术。
陈念柏没有融入到这气氛里,他站在人群最外围,任凌虐的狂欲冲击着他的鼓膜,近乎冷漠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最后停留在崔瑀身上。
崔瑀始终没有抬头,他的脖子像是被人死死扣住一样垂着,陈念柏念不出对方的状态。
“抬起头。”他说。
这分外冷硬的声音穿过炽热的人群,在嘲笑和辱骂中像一根针一样刺了过来。崔瑀抖了抖,他迟疑了只几秒,就被不耐烦的人掐着脖子拽着头发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陈念柏没有错过崔瑀一闪而过的惊喜和错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怕是目前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了。
为什么惊喜,为什么错愕?
他见对方急急将目光移开了,微皱起眉。
没过多久,身后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推着木马,一个抱着箱子。
陈念柏这才意识到刚刚只是预热,狂欢的帷幕在此刻才真正的拉开。
毕竟,他只是一个皇帝不管不问,即便是死了,若是没人上报就没人想起的罪犯,不需要有所顾虑。
在陈念柏印象里,崔瑀为人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但为官却有那么点两袖清风的意思,长期捞不到油水又如狗一般被使唤着做各种任务的下属们早就心生怨念,因而现在即便是给崔瑀开苞,也没人怜惜他是第一次。
那雕了花的铁杵钻开后穴微弱的抵抗,直直往里捅去,拽出来时带着血丝,不过因全身凄惨如斯,这点血倒是也衬得“和谐”。
而后人们围得更紧了,很快崔瑀从铁链上放下来,被人们包在中间,嘴里塞了颗药之后人似乎也不甚清醒了,像是生命力被一点点榨干掉了。
陈念柏看不清,也就不再看,这时候他那对崔瑀的负面感觉总算少了很多,生出一点可怜可惜的评价,晓得崔瑀是怎么在三个月间大变样后,便打算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转身时他被人拽了一下,回头去看,竟然是崔瑀。
他还在疑心崔瑀是怎么在被操得昏头昏脑时能有力气拽住人的,更或者说,崔瑀为什么要拽他。
他先是低下头看了眼揪着他袖子的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或许是错觉,他似乎听到了底下骨头摩擦发出的轻响,这几乎不能称之为手的手正哆嗦个不停,因剧痛和过度施力而痉挛,将血攥在他干净的布料上。
他愣了一瞬,回过神时发觉周围注意到这事的人脸上露出的或疑惑或玩味的表情。
他又去看崔瑀的脸,可崔瑀已经被掰过下巴塞入了一根性器,那手也脱力垂下,被人握在手里捏着指骨。
“他估计是想尝尝你的味道呢。”一个人说,他推搡着陈念柏去了最里面,按理说陈念柏本该第一瞬间就将碰他的这人的胳膊扭断的,可此时脑子里乱成一团,只觉得诡异和不真实。
两个人将“柔弱无骨”的崔瑀推到他怀里,男人瘫软着压在他身上,那股子浓郁的血和精液的腥臭味携着脏和腐烂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裹。陈念柏下意识地后仰别过头,他已经准备结束这一段体验了,正要叫系统出来,就听耳边传来崔瑀嘶哑而咽着哭腔的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陈念柏…带我走吧……”
那声音小得就像是错觉,可太近了,混着血腥味的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陈念柏愣住了。
几个人摆弄着崔瑀的身体,像摆弄一个可活动关节的人偶,他们似乎是不愿意看到这里还有一个人虚伪地保持着冷静,于是拼了命地找些法子让崔瑀的身体好好招待陈念柏,将这不合群的人也拉入欲望中。
他们哄笑着让崔瑀去舔陈念柏的几把,摁着他的头好让整根茎身都被照顾到,很快崔瑀就因窒息而翻起白眼,两条胳膊像脱水的鱼一样胡乱推着,发出断断续续崩溃的哭音直至几乎没有声响,后颈的桎梏才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便扶着咳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坐在了陈念柏的身上。
因为姿势的原因,进到了先前未被踏足的深度,崔瑀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微张的嘴巴里还能看到先前没吞下的精液,他发不出声音,只有离得最近的陈念柏能听到从他喉咙里溢出的几乎断咽的细微气音,那双阴鸷的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崩溃,呆愣愣地睁着,眼泪滚落下来。
这副凄惨的样子无论被谁看到了,大概都会心生不忍,可惜这个屋子里气氛已经被炒热,这些得到机会“报仇雪恨”的人各个通红着眼,似乎要把所有活到现在忍下的怨气全都在今天发泄出来,他们看崔瑀失了神,反而火气更重,嘴里骂着“欠操的婊子”,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抽了上去。
崔瑀措不及防,尖锐地叫了一声,痛得弓起了身,连带着肠壁抽搐收缩,爽得陈念柏下意识说了句“操”。
这穴刚被操开,一切恰到好处,虽是紧的,可又湿热温软,而当肠壁因疼痛而收缩时,几乎要将吮含着的凶器吸吞殆尽。
陈念柏射出来时崔瑀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中,所以这次他退开,没有被崔瑀挽留。
他一直厌恶肉体和精神失去控制,因而连做爱也兴趣泛泛,可是这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失控,他慌也似地远离人群,一时间只顾走出这个可怕的房间。一直走到阳光下,才觉逃过一劫般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名字。
转过身来,却见是先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刚觉出不太对劲,就看到对方一愣,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陈念柏怔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念柏从剧情中脱离后脑子乱成一团,直到小六进来他才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此时他的主角剧本才过了三分之一,清安阁没有建立,自己目前的身份还是陈家小少爷,而不是未来天下第一阁的阁主。自然,正常运转的世界不会因为他在路上捡回一只曾经极其讨厌的家犬就会停下,即便这个家犬受尽了折磨,已经变成了可怜的流浪狗。因此,尽管他念念不忘于那场本该反感的不被他掌控的的性事,也决定暂时放下此事了。
到底是个剧情已经结束的炮灰角色,在陈念柏心里自然算不上多重要。更主要的原因是,反正人都在府上了,什么时候想…都可以去找他。
没成想,这一忘,竟又出了事。
这天他去宫里赴太子设的宴,一直聚到月上树梢,谢绝了留宿的太子,压着酒意回府。
刚踏进门没等缓一缓喝下一碗醒酒汤,就被下人的禀报给叫了去。
——崔瑀自杀未遂,现在刚醒。
负责送饭的侍女说崔瑀是找到了桌角一处年久破损而脱落露出的木茬,手腕抵在上面用力划了过去。
怪不得手指全废了还能做到割腕。可惜正好碰上侍女过来收拾东西,给及时救了回来。
陈念柏皱着眉头一阵风似的刮进了安置崔瑀的偏院。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人这会儿脸上还带着失血的苍白憔悴,手腕被包了好几层,在外面又铐了个铁环连在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估计醒来又挣扎过,包好的绷带下渗了几点鲜红色。
屋里熬煮过草药的涩苦与消散了一些的血腥味让陈念柏酒醉不够清醒的脑袋更晕了。
“……解释。”他冷着一张脸,烦躁不断攀升。
崔瑀像之前一样,仍没有抬头。他垂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右手,目光的落点或许是划伤后又被包扎起的伤口,又或许是那个冰冷的铁制的镣铐,忽然抿嘴笑了,轻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陈念柏心想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但是他忽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又想到那段剧情里过于可怜的崔瑀,便没有开口。
崔瑀接着说,“那就别救我了,干脆,一剑刺死我。——又或者不愿脏了手,您留下一把小刀,崔某也能自行了断。”
陈念柏眯了眯眼,心中思绪莫名。这话,真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堂堂指挥师怎会是自甘放弃的弱者,陈念柏单是想到此人曾经在官场上那副高高在上阴沉冷傲的神态,都会发自内心地去欣赏,并产生一股想要将他拖下来踩在脚下的冲动。而今这个人真的被他国家的人折磨凌辱至此,陈念柏又觉得割裂和惋惜。
他难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也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和舌头,青年只能站在那里,在一片空白中盯着崔瑀。他没有顾忌自己的眼神是否太过直接而缺少对他人的尊重,不过这般凝视下崔瑀却“浑然不知”地低着头,不曾与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秒后,陈念柏才眨了眨眼,想对方是不是不敢看自己。
事实也确实如此。
崔瑀生不出抬头看他的勇气。
即便他人已远远逃离了牢狱,可实际上思维和肉体仍陷在过去,习惯于被填满、被暴力处置、被当成个物件使用。他本可以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熬过去的,毕竟肉体上的瘾与欲,他一向能压抑得很好。然而现在的他在陈念柏府上,精神上如毒品般依赖的存在就同他在一处,似近又远的距离逼得他几乎要发疯。现如今单单是二人共处一室这个认知,就让他产生了令自己恐惧的,无法克制的紧张与渴求。
他不敢抬头,也就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知晓他的态度。偏偏陈念柏始终一言不发,崔瑀心里挫败自厌的情绪越发浓重。
他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苦笑一声道,“若您能允了我的请求,那我还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的理智在疯狂劝阻说出那些话的冲动,可黑水一般粘稠的负面情绪很快吞噬了负隅顽抗的理智,他带着卑微的期许,在心里呼喊着“可怜可怜我罢”,可笑又荒唐的请求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希望您能……操一次我。”
陈念柏…他,他跑了。
这么说显得有些狼狈,挽尊地说,他强装镇定,留下一句“可笑”,而后甩袖离开了。
夜里他又梦到那段剧情里诡异淫乱的性交,等他醒来时,看着晨勃的鸡儿,又想起昨晚他没有解决且选择逃避的事,终于决定直面这个棘手的难题。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与诡异之处总算连了起来,最终导向了一个显而易见却荒谬至极的结论:所以崔瑀是喜欢自己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念柏又一次读了那个剧情,那个小官看到他还是愣了愣、打趣了一声,于是他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他在这段剧情里使用的角色,是一个和自己外貌极其相似的人。
崔瑀的番外剧情不会随着体验次数的增加而推进,而是一直停留在他沦为镇抚司泄欲工具惨遭轮奸的第一天。
陈念柏毕竟是拥有系统的天选之人,作为番外剧情的参与者,有一定主动性和控制权,不过同时作为这段既已发生的剧情的旁观者,所谓的主动性和控制权也会受限。
就好比第一次进来时,他说了句“抬头”,崔瑀会在系统干涉下抬起头来,满足主角的要求。当然,他要是想抽出刀来把所有人都杀了然后带崔瑀逃出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进来,陈念柏没有再让他抬起头来,而是直直走到崔瑀身旁。
崔瑀的伤口离近了仔细看还真是惨不忍睹,整个后背交错着鞭痕,深到划开皮肉,卷了边。双手被吊在头顶,手指软趴趴耸拉着,看起来很疼,却带着莫名的吸引力。陈念柏抬起胳膊去摸,捏到了淤血的皮下碎得不行的指骨。
突然的疼痛让男人的喘息急促起来,他的胳膊下意识抽动一下,眼皮在半阖不阖间扇动,就像他的肉体在疲惫与疼痛带来的清醒间反复、精神在崩塌与强撑之间挣扎。
他把陈念柏当成了任意一个拿他取乐的狱卒,这人忽然给予了疼痛,他分不出力气去抵抗,也没有意义去知道对方是谁。困倦而痛苦地,任人凌辱。
这个认知让陈念柏神色莫名,他闭了闭眼睛试图镇定下来,却仍无法确信自己究竟是何想法。这时,有人搬来了刑具,崔瑀就被几个人放下吊架,喂了药强行捅开了处子穴。
或许是这次他始终没有做出引人注目的举动,所以崔瑀没有出现上次那样的异常反应,其他几个npc自然也没有将他和崔瑀推到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念柏这次成了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他旁观着这一场单方面的泄欲泄愤的轮奸,血腥和精液的腥臭让他感到反胃。
然而眼睛却难以从崔瑀痛苦的脸和充满欲与毁的身躯上移开。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结束离开,陈念柏才走上前。
崔瑀又被吊了起来,即便已经内力尽失四肢尽废,那些人心里,估计对着曾经杀伐决断的崔瑀还有一丝警惕和畏惧在。他腿间初遭开苞就被使用过度操烂了的穴锁不住浊液,浓臭的精液混着脏兮兮的尿和血稀稀拉拉往下淌。
“崔瑀,”陈念柏叫他。
被唤了名字的男人眼皮猛的一颤,他勉强抬眼,在对上陈念柏的脸时愣在了原地。
“陈……陈…”三个字似有万斤重,说出一个姓就花光了他所有气力,恍惚的意识让眼睛聚不上焦,可他却能肯定对方就是陈念柏本人,即便对方这次脸上没有挂着那个熟悉的微笑。
他赤裸狼狈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也自然暴露在陈念柏视线中,层层叠叠的伤,覆盖了皮肤,延伸至腿根间。而那处失禁般淌出的液体和坠落地面的水声在空寂的牢房中过于清晰,甚至是不容忽视的刺耳。
“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崔瑀惨笑一声,“让你失望了,我还死不了。”他沉默许久,又生硬地开口:“我妹妹…你会对她好吧……?我只有这一个请求…”许是太疼太累了,他的声音有些含糊温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求我救你出去?”陈念柏忍不住问。
崔瑀身体一僵,再抬起来的眼眶染上了不自知的红色,“因为…你只是幻觉、你之前…我……”
“我不是幻觉。”陈念柏说这句话时感觉到了剧情系统的一丝波动,大抵触及到了些许限制。
“你是,你是幻觉!”崔瑀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惨白着脸,近乎是哀求的说,“你只是幻觉…求求你…”
陈念柏顿了顿,退出了剧情。
回到现实的下一秒,他去找了崔瑀。
小厮送来的饭菜还摆在床头没动,崔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右手别扭地伸出搭在床边——锁链连着床头,长度太短,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从剧情里得到的答案似真似假,他只得来找本人。
这次陈念柏没有如之前那样像个桩子般杵在门口,而是走到床边。
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轻而稳,崔瑀失去内力又五感迟钝,直到阴影投下,才身体微颤一下,回过神猛地抬起头。他本就不能习惯旁人的靠近,更别说这个人是陈念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没料到陈念柏突然的靠近,崔瑀一时间暴露出向床内避逃的倾向。极短的链子一下子绷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崔瑀下意识看向锁链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惶。
陈念柏少见地没有打趣,他开门见山:“你那天的话…”
“我瞎说的。”崔瑀极快地打断,短暂停顿后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句,“别当真。”他回应得太快,就好像是一直想着这件事,才会在对方发问的第一秒就知道话里指的是什么。
陈念柏垂下眸子,看着床上极力克制住自己表情和动作的崔瑀,在这时忽然真切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居高临下——不光在站位与身份地位上,连情感中也是居高临下的——他所有细微的反应都能尽收眼底,就连那点子妄图藏起来的腌臢的情愫也早已暴露无遗:“你是喜欢我?”
“不是。”崔瑀几乎没有暴露出什么异常反应,除了眼皮颤动了一下。
喜欢与否陈念柏已然知道了,更可能的是崔瑀也明白陈念柏已知道,但他仍负隅顽抗着,就如同剧情里他自欺欺人地说陈念柏只是一个幻觉一样。
这样的话,陈念柏此刻不留余地的凝视就显得过于残忍。不过他不会去考虑这一点。
崔瑀整个人都缩去了床内,只有被铁环困在床头的手腕还近在咫尺。
陈念柏不明了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希望“拉近”二人的距离,让他不再“无视”自己的存在;又或许心里乱得很,急需找个什么媒介去转移注意或是理清头绪;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想通过让对方感到痛苦而使自己舒服一些。
总之他忽然俯下身去摸这近在咫尺的手。肌肤相碰时对方剧烈震颤了一下,瞬间的抽动使得镣铐与木质床头刮擦发出声响,不过一声之后他就忍住了不再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剧情里的那样,他抚摸着崔瑀废了的手指,不过触感更加真实。少了青紫淤血覆盖的皮肤看起来更显脆弱的违和,握刀留下的厚厚茧子只余了一点,粗糙宽大的手现在更像是一个被注满的橡胶手套,柔软无力,任他亵玩。
摸起来有些上瘾,但应该很痛。敲断碾碎的指骨没有得到治疗,在皮下混乱挤压,陈念柏看到崔瑀死死抿着的嘴,便松了劲,又去摸包扎了绷带的手腕。
即便包了很多层,仍能摸到底下有几道不平的凹陷,他说不清自己在为什么着迷,或者为什么而生气,但毫无疑问就算是生气,这怒火也不算太多。因为当崔瑀抖着声音说了个“别”字时,他就停住了向下按压的动作。
他看向崔瑀,后者终于避让不及同他对视了一下,过去阴沉到有些冷戾的眼睛失去了算计多疑威压的装饰,剩下的只有湿漉漉的惶恐。
陈念柏不知道的是,他的触摸、他给予的疼痛,在第一瞬的相碰时就勾起了崔瑀病态的情欲和快感。被子底下男人像个贼一样仓皇绝望地夹着腿,痛意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惯于在疼痛中被推向高潮的他难捱极了,“陈念柏”三个字像一道隐秘的符咒,揭开了他几个月来虚幻的快感。
“我会找医生来治好你的手的。”陈念柏说,他终于像是达成此行目的般,从崔瑀身旁离开,退回到居高临下的位置。
属于陈念柏的气息与压迫感的抽离,让崔瑀有些怔忪,他似有所失地仰头去看,目光在触及青年胯间时便僵硬地收回。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下贱。
“有事让阿远——给你新配的小厮——给我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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