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灭鬼灭尸 纠缠拜师(1 / 2)
('链接镇子和野山的是条狭窄土泥路,两旁野草夹道,若是天亮些,能看清泥路两侧的田地。
这会月光冷淡,李湛然没给自己备灯,凭借微弱的月光和直觉在小路上一点点往山里头摸索。没走多久,脚下踩到点东西,有些软,李湛然险些没站稳,踩实后觉得硌脚。
他没敢多想,心底念叨赶紧走。
自从入了夜,山里的风从没停过。说来也怪,这风似乎只往山里吹,那些树呀草呀,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而李湛然像是被风推着往山里走。
隐隐间他听到雷声,多走几步能看到转瞬即逝的火光。
看来是那没错,还是那片松树林。
双手撑住拐杖,李湛然没贸然上前,猫腰找了棵粗壮些的松树暂且躲起来。
前头打得火热,他谨慎探出半颗脑袋,浅浅看了眼,硬是给眼前场景震住了。
有了箱笼在身旁,张常寂底气更足。要什么,直接从箱中盲抽出来。要是白尸鬼盯准箱笼打,张常寂单脚轻巧一勾,手臂拖拉,单肩背起箱笼迅速换了个地。
白尸鬼扑了个空,前头让雷火炸连好几下,怒气更甚,顾不上别的,怪叫着扑向张常寂。
张常寂哼哼笑道:“中招了吧。”只见他右手往左肩拽去,随即周边响起好几道咻咻的声。
白尸鬼扑倒一半,庞大的躯体定在离地面半臂高的位置,卡着动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仔细看,绳子从四方沿伸而来,半嵌入到白尸鬼手足以及躯干上。其他绳子都绑在树干上打了死结,唯有一条没打结的在张常寂手上。
李湛然正看的入迷,跪趴在地上惊叹连连。忽然间,背后冷不丁冒出一种熟悉的刺冷感。
又是那个长脖子红衣女鬼。
这回李湛然干脆把身上所有东西往地上一丢,瘸腿跑到张常寂边上。
张常寂没多惊讶,但也很无奈,“我的话你是半句都不听啊。”
李湛然扯出藏在怀中的护身符,“护身符,我听道长的话,随身携带。”他嘿嘿笑道,“我还是想拜道长为师,已经做好决定了。”
张常寂翻了白眼,“算了,正好这里缺棵树,你代替树拿稳红绳。”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红线绕道李湛然手上,“可别松开,好不容易绑上的。”
“可是……”面对飞扑而来的红色身影,李湛然无法忽视,咂舌道:“可是,女鬼……”
“没空管她,自己躲着点。”张常寂说罢,身影眨眼间飘至十多步外,张张红符随张常寂的动作出现在红线上。
那边忙着摆阵,李湛然这边忙着躲鬼,手中红绳若稍微松些,另一头便警告,“拉紧呀!松了僵尸会挣开!”
李湛然只能边拽紧红绳,边躲避女鬼袭击。说来也怪,李湛然能跑的范围非常有限,加上有只脚扭伤,动作不灵活,可女鬼硬是碰不到他半分。
终于张常寂布好阵,双腿凌空后跃,挥出一把约七寸二分长的金钱剑冲向李湛然的方向,口中叫道:“大胆鬼魅,屡屡纠缠,简直自寻死路,看我不破你形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钱剑一出,林中回荡起凄厉嘶叫,女鬼落地不起,身形冒出丝丝白气,鬼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哇。”女鬼落的位置正好在李湛然脚边,这一刻张常寂的形象在李湛然心目中愈发高大,“道长好厉害,就这么一下,”他模仿张常寂挥剑的动作,兴奋道,“就把女鬼解决了。”
“少见多怪。”张常寂折过身,没有取回红绳的意思。
“绳子可要拉紧了。”嘱咐完,张常寂一手持金钱剑,正反挥舞后横在跟前,另一只手结印,闭眼念咒。待咒语最后一字结束,眼眸随睁,目色宛若化形的利刃对准红线中央的白尸鬼。
林中风声骤停,四周静的令人不安。李湛然吞咽下唾液,手中牢牢拽住红线,频频用余光觇望周边。
两三个呼吸间,李湛然脸颊染上红色,同时传来阵阵热气。
赤色符篆引起的火焰附着在红绳上迅速蔓延,李湛然死死盯着冲他而来的火,心想道长不会要火烧我吧。
金钱剑轻轻抵上红绳,蔓延过来的火焰中途截停,乖乖爬上剑身。
火投射下来影子在张常寂脸上扭动,在凄厉鬼吼中,张常寂神情冷淡。
火焰完全吞噬掉白尸鬼,带火的金钱剑凭空画出符形,最后一笔结束,辟出锋利剑气,紧接着张常寂念道:“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邪。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
李湛然耳朵早已麻木,紫雷下来时,他怔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搓搓完全麻痹掉的耳朵,到炸出黑坑的边上,想学张常寂那样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忘了自己有脚伤,蹲没蹲下来,直接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张常寂用折来的树枝戳了戳冒白烟的黑炭,“焦成这样,没问题了。”说罢丢开树杈,到箱笼边上,取出一把小型铁锹,挖了些许土填入黑坑里。
李湛然手头没工具,脑袋被雷震到发懵,愣愣看张常寂收拾完一切。等全部处理完,天色明亮,远远的橙黄色太阳照亮大片松树林。
“愣着干嘛呢,不走?。”张常寂背起箱笼道。
李湛然回过神,一瘸一拐带上自己全部家当,跟上。
路上李湛然问:“原来世上真有僵尸。白毛僵尸怎么变成这样的?山下古怪的镇子也是因为这个白毛僵尸吗?”
“人死后一口怨气堵在喉间咽不下去,加上埋葬之处阴气盛,风水相配,自然容易出僵尸。一般到白毛僵尸这张程度动作依然迟缓,少数会变成我们刚才遇到的那种。”张常寂难得有耐心讲了个大概,至于那只变异的白毛僵尸是否跟山下的镇子有关联,他无法推断。
山脚下,两人走到唯一能上下山的狭窄土泥路上。
李湛然对这里存有不好的印象。
果然,土泥路其中一段路上面有半块人体碎块,是连着手臂的半个胸腔,手臂上还套着沾血的半个袖子。
李湛然忍不了干呕好几下。张常寂凑近尸块多瞧了几眼,说:“血的颜色看上去还很鲜艳,这里有咬过的痕迹,应该是白毛僵尸从活人身上扯下来的。”他看了看远处的镇子,“白毛僵尸应该是从别的方向过来,不是从镇里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活人身上扯下来的……李湛然泛起恶寒,胃里又有了想反呕的冲动。他憋住这股难受劲,把自己在客栈里的经历讲给张常寂听。
现在他们已经走出窄而长的土泥路,小镇离他们一小段距离。夜里扎眼的红灯笼此刻灰扑扑的模样。
张常寂听完沉默了,看来镇子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会不会有人跟我们一样也会去到镇里头。”李湛然不太放心,他们已经走过镇子,可就这样走掉吗?不做些别的警示提醒别人吗?
“要不要立个牌子……或者刻些字。”
张常寂漠然道:“行啊,你去立牌刻字吧,我不奉陪。到时候镇子里出来什么东西把你做成客栈掌柜那样,我可不救你。”
李湛然自然吃瘪,回头望向身后的镇子,有股说不出得诡异感。他不敢独身去。
“道长准备在这休息还是去哪?”李湛然问道。此时他们到了另一个规模稍大些的小县城里。
“住一晚。”张常寂回答简洁,找了家客栈付了一晚的房钱。
店小二引张常寂上楼。放下箱笼,张常寂叹气道:“还跟着我干嘛呢?”
李湛然垂首讷讷地杵在门外,扶住拐杖的手指在木棍表面轻轻摩擦,显然有些难为情,小小犹豫后,鼓起勇气表明一定要拜张常寂为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常寂的回应是一记闭门羹。
隔日,张常寂收拾好行李离开客栈,前脚才踏出门槛,有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跑来。
“道长!”李湛然脸色疲惫,身外挂了些东西,短褐不全,酷似流浪汉。也确实是。倒是一张脸生的水灵,不至于显的太寒碜。
在看到李湛然的下一秒,张常寂几乎以飘的速度躲藏到人群中。
不知道李湛然哪生出的力气,即便脚崴了,借助一根拐杖硬是跟在张常寂后面没被甩掉。
人群里你追我赶。一个穷追不舍,一个避之若浼。
张常寂本该在此处买些干粮,补些符纸,结果愣是被追出城外好几里地,这要是再走下去……
回头打量李湛然,嘴唇发白,受伤的那只脚不自然点垂着,怕是再这样追赶去下,小伙子要跛脚一辈子了。
也是佩服对方的执着程度,张常寂只好妥协,自个掉头走回去说:“得了,想拜就让你拜。”
难说后面是否还能遇到县城,张常寂决定先返回,休息几日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是那间客栈,张常寂交代小二打点水来上。李湛然那副脏兮兮的模样他是看不下去了。
“伸出来看看。”张常寂冷漠脸道。
李湛然茫然,“伸什么?”
张常寂不耐烦合上眼,鼻腔里喷出一股气,挽起袖子道:“你的腿。”最后直言命令,“上床坐着。”
李湛然杵在原地略显窘迫,“啊,我身上脏……”
张常寂手端张凳子刚转身,“就你这样子还拜师?师父说的话你是一句都不听啊。”他十分严肃的强调,“我不收不听话的徒弟。”
这句话十分有用,李湛然不言有他。为了不弄脏床铺,他尽量小心的贴着床沿坐下。
张常寂坐到他对面,利落脱下李湛然受伤的那只脚上的鞋,把腿架在自己大腿上查看伤势。
原本崴的伤势不算严重,但经过李湛然两次不顾后果的瞎折腾,伤处肿胀情况不太乐观。
肿胀的地方呈现黑紫色,边缘皮肤泛出暗红或青色,李湛然别开脸不敢多看。
温热的两根手指贴上伤处,未等李湛然做好准备,按压的力道徒然加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啊啊———”
伴随一声短促的惨叫,李湛然顾不了会不会弄脏床铺,疼到瘫在床铺上跟脱水的鱼似的乱蹦。要不是张常寂扣住他那只脚,他一定能从床头滚到床尾,滚个十几回都不带停的。
“还行,骨头没伤到。”相较之下张常寂夷然自若,手掌压在肿胀处,富有技巧地揉按。
没多久装载热水的水车运到他们门口,两名小二手脚麻利,不一会摆好浴桶和各类洗漱用具,倒入热水。正当两名小二打算退出时,张常寂喊出他们,到门口说了些什么,随后关上门返身回来。
“赶紧的,起来洗身子。”张常寂催促道。
李湛然吸吸鼻子,眼眸湿润的样子很是委屈。他听话的起来,没有任何怨言。
张常寂搭了把手,将人扶进桶内。正好这时候有人敲门,张常寂过去开门道了声谢,进来时手里多了套衣服,而后随手搁置在桌子上,说:“跟店里的小二买了套二手的衣裳,你别嫌弃,先穿着。”
李湛然感到鼻子酸酸的,“师父你真好。”
张常寂站在他背后弄皂泡,明明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生出丝丝愧感。
洗了头,搓完身,等人出浴后,一桶浑浊的温水呈现在两人面前。李湛然尴尬笑笑,张常寂一副没眼看的样子,给李湛然扔了条布巾,抖开新备的衣裳,等着人擦净身子好穿上。
“这身该扔了吧。”一顿忙活完,张常寂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不该扔的是李湛然之前穿的李府下人的衣物。
“扔……扔了吧。”免不了失落,李湛然低下头。现在身上没有一样与家有关的东西了。
后头休养了几天,闲下来这几日张常寂补符纸,画符,外加折些护身符拿出去卖,换些费用。等李湛然脚伤痊愈,两人启程前往下处。
下一处是哪里?
张常寂说无根的人走到哪算哪。
他们来到一座城前,墙脚下靠近城门位置零零散散坐了几批人,有的无精打采,有的低声在那嘀咕。
从这些人跟前经过时张常寂留心听了一些。
“外头打得激烈,我听说留王带队打了好几场胜仗。真了不得。”同时比出个大拇指。
“呵,你一定不知道是谁想的法子。”
“说来听听。”
“是五皇子提的。”此人神色得意,“听说五皇子跟三皇子争位争的最厉害,而五皇子的提议让我们赢了那么多场胜仗,我看以后这天下必然是五皇子来继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诶诶!说什么呢,乱嚼舌根小心官爷割你舌头。瞧见没城门守卫比昨天还多,外面还有来回巡察的,要是被他们听见,小心你的命。”
“他们心思可不在我们这些小老板姓身上。前个天传来消息,说敌方细作偷溜进来,可惜只抓到一个,其他都分散跑了。那些官爷只对抓细作这件事要紧,管不了我们小老百姓。”
张常寂心里有了底,到城门口果然被拦下。
城门内深,大致能看清两边各站了七八名守卫,带头那人拦下张常寂与李湛然,语气不善,直言询问来意。
张常寂一一说来,称李湛然是自己的小徒弟,李湛然点头附和,不敢多说一个字。
守卫打量起两人。两个都很年轻,十七八的年纪。一个确实有道士风范,另一个虽穿着不起眼的灰蓝色短褐,有些颓靡,可模样俊俏瞧着矜贵。守卫多看了两眼。
张常寂见状,笑呵呵挡在李湛然前头说:“官爷辛苦,今个是什么日子,我瞧里面好热闹。”
守卫未回头看,目光越过张常寂,指问李湛然,“哪里人?”
李湛然缩起脖子,怯生道:“凌安人。”
张常寂接话道:“这位小兄弟家里已经没人了,流浪多时,现在随我到处走,跟着一块谋生。”
听他这么讲,守卫重新打量一番,再看李湛然瘦怯怯的,不过眼神自然,便放他们进去。过了第一趟盘查,还有第二趟,第三趟,直到过了城门甬道才算真正结束盘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入城中,张常寂不急着找地方休息,先是随意找几条街逛逛。
街道上人挤人,热闹非凡。与城门口严肃的氛围天壤之别,稍稍打听一下,才知道他们刚好赶上城内的小节。
此城名为泰安城,是曾经的都城。随时间迁移,经过几次战乱,都城慢慢往北边迁移。而泰安城作为第一个设立的都城,人们以立一个小节来纪念过去。
逛的差不多了,张常寂挑了处相对僻静的小店暂且休息。
晚些时,天色暗下许多,外头亮起多盏暖黄灯笼。
灯笼有大有小,有方有圆。逐渐的,人声传到他们这。
张常寂把脑袋探出窗外张望,随后道:“出去看看,好久没遇见这么热闹的场了。”
城内一片明亮,各处都摆满做工精湛华丽的花灯。到了时辰,游行队伍缓缓而来,鼓乐齐鸣。
原本闲逛的人群自觉聚拢到街道两侧,高处栏杆上也趴了好些人,纷纷向下探望,笑声中挥洒出漫天的红纸花,在酒楼上的则举杯高歌。
街上人挤人,李湛然好久没见这种热闹场面,兴冲冲挤入人群中。直到他回过头,猛然惊觉张常寂不在身旁。起初他以为是人群冲散了他们,在周边找了几回,可怎么也找不到人,这下李湛然慌了神,在人群中不间断穿梭,寻人。
此时,某座酒楼三楼面朝大街的一侧,张常寂坐在靠边往下方看。夜风撩起他的碎发轻抚他冷淡的脸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李湛然想起来要往回跑,拼了命的跑,把喧嚣抛在脑后,尽力的往回狂奔。
客房里幽蓝幽蓝的,他的行李堆放在月光下,其他地方却不见那个巨大的,装满东西的箱笼。
李湛然冲到柜台前问,“掌柜你看见跟我师父回来过吗?”
“你师父?是跟你一块的道长?”掌柜努努下巴道,“回来过,带着大箱子又出去了。”
李湛然焦急地问:“他有留话吗?”
掌柜摇摇头,“没说啥。”
道过谢,李湛然重回热闹的人群中,他心里头打鼓,却不敢多想,能找的地方他都要进去看一看。
暮色中,月色变得明亮,众多花灯熄了火,很快城中静了下来。
人潮退去,原来真实的街道是那么的宽敞。
冷漠的夜下,灰青色石板路上投射下一道孤寂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湛然还在找,他腿乏了,但不甘心,拖着身子一点一点磨蹭向前。他也回过几次小店,可那里就是没有张常寂的影子。
或许自己不该这般缠着人家……可是对方明明答应了他的。
想到此处,李湛然垂头丧气,不知不觉中走到后城门处。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只有几名守卫职守城门。
想起白日入城被三次拦下,三次盘问的情景,李湛然抿抿嘴,换了条路。
也许天意如此,经过一颗茂密大树下,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果子落进李湛然脖子里。他反手摸进后衣襟里,小果子反而落的更深,掉到后腰位置,这会想抖也抖不下来。
李湛然仰起脑袋往树上瞧,眸子瞬间变得有神,随即憋屈道:“我瞧见了”他闷了闷,“师父你骗我。”
“话不要乱讲。哪骗你了。”话说完,树上一处枝桠颤抖起来,随后往上轻弹,露出个熟悉的影子。
张常寂无奈叹了口气,真是想躲都躲不掉。
李湛然道:“说好收我当徒弟,结果晚上撇下我走了。”
“咳!我是有事。”张常寂掰扯道,“那会人多,你老往前挤,我喊过你,你不搭理我啊。这事急,我只好先走。反正住的地方已经找好了,也不愁后面碰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湛然追问:“可你为什么没给掌柜留话。”
张常寂很自然道:“独身惯了,没留话这个习惯也正常。”
“好!”李湛然应了,他也信对方说的话,应完后撩起袖子往树上爬。
张常寂本能的想阻止,张张嘴,又望望周边,想想还是算了,等李湛然爬上来,扶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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