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18)(2 / 2)
她的手腕细,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衬得手指更为修长。
阳光有些刺眼,陈子惠顺着光看过去,眼睛微微眯起,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事。
他记得在刚才看过的残页中,就有一段描写,是有关上辈子那个与韩昭昭同名,害得他接近疯魔的姑娘的。
那天,她给他灌了酒,后来,帘子拉下来的时候,她一只手搭在床沿,玉镯未褪下,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她的手还时不时地抚过他的肌肤,柔若无骨而又温软的手后接着的是冰凉的触感。
再一次看到韩昭昭手腕上的镯子,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这画面。
他抑制住再往韩昭昭那里看的冲动,拿起韩昭昭挑好的两块布料,沉声道:走吧。
他独自走在前面,再也不看韩昭昭。
韩昭昭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也懒得理他,欣赏着手腕上的玉镯,饶是她对玉器没有多少研究,但单看这玉,她便感觉这价格不菲。
这么好的玉镯子,她只看着别人家的姑娘、贵妇戴过。
她回头,又见到了摆得整整齐齐的一排玉饰。
陈子惠真有钱,既然他愿意给,她白收下不挺好。
第29章 舀水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陈子惠手中拿着两块布料,韩昭昭欣赏着白白得来的镯子,倒是自在。
刚出来,就碰到了从门口进来的秦县丞。
韩昭昭看见他,一愣,若不是陈子惠叫了他一声秦大人,又见到他穿了一身官服,她根本认不出来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是谁。
正在她远远地看着秦县丞逐渐走近的时候,陈子惠主动后退一步,与她站在了同一排,与她保持着近却适当的距离。
陈子惠一站到她身边,身边就有一股子威压之气,让她不舒服得很,转念又想到自己的目的,陈子惠愿意以联姻之名拉近两家之间的关系,她也乐于顺着陈子惠递出的杆子往上爬。
渣女为了套出真相,骗人骗心,决不留情,最后看谁骗过谁。
秦县丞在远处就看到了陈子惠手中的布料,是女式的,身边站着的是韩昭昭,一见就是为她准备的。
韩昭昭也颇为配合陈子惠,又离他近了一点儿,这般主动,却整得陈子惠有些无措,把手上的衣料捏得更紧了些。
秦县丞走过来,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瞧见韩昭昭,十分亲热。
看韩姑娘的脸色还好。
秦县丞清瘦,笑起来和蔼,看着她,便像看着孩子一般慈爱。
烧已经退了,现在好多了。
韩昭昭努力表现出对他熟识的样子,但是自从他家的管家拿着假账本骗过她,对着秦县丞,她都有警惕之心。
烧退了就好。
秦县丞依旧是笑着,他不善言语,讲完了这两句话,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可以寒暄的话,站在这里,尴尬地笑笑。
陈子惠识趣地替他解围,带他进屋,一路上说的大多数是关于他被烧了的房子的事情,连公务说得都少。
陈子惠与他并不熟识,韩昭昭感觉得到他问的话中透露着隐隐的不自然,话似乎是刻意问出来的。
房子被烧,不知是何人在后面指使。
韩昭昭看不见前面两个人的表情,但感觉这里头似乎是有事儿。
说话的功夫,还不忘用温和的眼神看韩昭昭,韩昭昭也十分配合,在外人看来,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秦县丞看着他们,也笑出来,拿出手中提着的袋子,要递给韩昭昭:路过的时候,在街上买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你拿着吧。
他也不会给韩昭昭拿什么值钱的东西过来,本就是一个清廉的人,据说这次火就是从他家那里点起来的,他家烧得比韩家还严重。
韩家是库房都被烧了,他家是几乎烧了个干净,因为是一个人,没钱,也要不起太多的下人,他们这些人最近一直在衙门里住着。
虽然感觉和他不大熟识,但想是他的一片好心,韩昭昭欲伸手接过,被陈子惠笑着挡在前头,双手接过。
多谢。
陈子惠道过谢后,回过头来,把东西搁在小桌子上。
转头的时候,还冲韩昭昭一笑,眨了眨眼,韩昭昭昭低头,似是因羞怯避着他的目光。
正巧桌子上有一壶水,烧好没多长时间,他便拿出几个杯子,先倒上一杯,递给秦县丞,又一杯,递给韩昭昭,没成想,她还在站着。
坐下吧。
陈子惠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正把椅子拉到韩昭昭的身下。
一身嫩黄色的衣服衬得他这个人格外明媚,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子惠的手握住杯子,递到韩昭昭手中,杯子小,韩昭昭接过来的时候,不免与他的手相碰,冰凉的玉镯撞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移动,露出杯子上的红梅图案,与那白玉镯摆在一起,如白雪中绽开的一朵红梅,分外夺目。
陈子惠手已经松开,韩昭昭一愣,手没抓稳,杯子一滑,往下落,溅起来水花。
杯子里的水还有些烫,激得韩昭昭手往回缩了一下,来不及再去接住那杯子。
眼见杯子就要落到地上,陈子惠眼疾手快,托住,杯子晃了两下,又有几股水飞出来,落到陈子惠的手上。
水烫,水花触到他皮肤的时候,一阵火辣辣的痛。
他蹙着眉,手托住这杯子,重新放回到桌上。
一些水溅到了衣服上,还有的溅到他的手腕上,烫红了一小片。
陈子惠无暇顾及,连吹一下都未,对着韩昭昭目露歉意:烫着了吗?拿水冲冲。
对秦县丞又道:失陪一会儿。
带着韩昭昭去这屋子里的水盆处,舀了一勺水,洒到她的烫红了的手腕处,水浇在手上,凉意传来,顿觉舒爽。
抱歉,没想到给你拿的水是烫的。
韩昭昭忙道:是我一时间走了神,手没拿稳。
她见陈子惠拿舀子舀水的那只手正是被烫的,却若无其事一般。
被水浇完了两下后,韩昭昭被烫的手腕也觉得不是刚才那般难受了,陈子惠握着舀子的手劲不大,她略微一使劲,就夺了过来。
我瞧瞧你被烫的地方怎么样了。
被韩昭昭突然从手里抢过舀子,陈子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未及答话,韩昭昭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很快,袖子被人拉上来一点儿,一丝凉意泛上来。
这回是韩昭昭给他舀水,细白的手腕上玉镯摇来摇去,陈子惠已不甚感受到凉意了,只瞧着韩昭昭的动作,手一倾斜,水落下来。
他不知道为何,她关心起自己来,甚至还给他挽起袖子来,脑中又浮现她前些天烧得厉害时,把他认成为了别人,扒住他的袖子,让他不要走。
一时间,他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韩昭昭往他的手腕处浇水,问道:好些了吗?
没事了。
让秦县丞久等,他的心里过意不去,被水浇过后,手腕处也确实不似刚才那般疼了,他便回去了。
这么一折腾,不论刚才心里有多么狼狈,陈子惠回去的时候,依旧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和秦县丞说话,这一次,不再是房子,换成了公务,有关边境防备匈奴的事情。
待陈子惠和秦县丞说话的时候,韩昭昭寻到了刚才陈子惠拉过来的那把椅子,坐下。
这回,趁着陈子惠和秦县丞说话的功夫,她端详着秦县丞拿来的那盒子,盒子里装的应该是秦县丞在街上买的点心。
她自小上街必买些吃的东西回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应该再清楚不过。
她的眼睛瞟着别处,实际却认真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似有玄机,问答的时候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秦县丞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送完了东西,也没什么话可以说,话题几乎都是由陈子惠开启的,两人一问一答,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注意到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陈子惠一边套着话,一边与韩昭昭表演着,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双方该套的话都套完了,不一会儿,这天就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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