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24)(2 / 2)
他的手终究是僵在空中,没有再去甩开韩昭昭。
声音较刚才也缓和了一些:你这药是从哪里拿来的?
我父亲给我的。
韩昭昭的眼睛眨了眨,目光澄澈,不含杂质。
陈子惠疑心顿起:把药瓶拿过来给我看看。
韩昭昭她咬着嘴唇,略微低着头,手心里躺着一个小药瓶,陈子惠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上面,她的手一颤,药瓶微微往下滑了一个角度,被陈子惠接住,抓在手中。
他端详了药瓶一眼,是个普通的瓶子,瞧不到什么特殊之处,便把它交给那位较为年轻的郎中。
你瞧瞧解药是不是这种样子。
郎中双手接过,嗅了嗅,谨慎道:和听说的味道相近,小人也不敢确定,需得回去查验才可。
陈子惠从他的手里拿过药瓶,倒了一粒放在手中,给他,又盖上了瓶盖。
给郎中一粒药让他去验药的成分,其余的他代为收下,这么宝贵的药,不放在自己的手里,亏了。
他又转向韩昭昭,眼里含着一丝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一直以来的猜疑得到了印证。
韩大人把药拿给你的时候,说了什么?
见惯了陈子惠的表情,韩昭昭并不惧,却要装出无措的样子来,仔细回忆道: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告诉我这药很宝贵,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要我随身带着,不要丢了。
没了?
父亲就与我说了这些。
陈子惠怀疑的眼神掠过,韩昭昭却是镇定自若,看向他的眼睛没有逃避。
伪装这种事情韩昭昭是最擅长的,她的父亲在朝中呆了这么多年,仍然安稳,有一部分靠的就是伪装,不轻易站队,被人惹得再急,心里火,在别人面前也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跟着父亲呆了十多年,几乎目睹了父亲所做的一切,韩昭昭自己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饶是如此,陈子惠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哦,你手中的药只有这些?
只有这一瓶。
瞧着这大半瓶药,韩昭昭有些无语。
不是都说过这解药生长在匈奴腹地的雪山的一处悬崖边吗,采摘到几根草药都不知道会使多少人丧命,她家是有多大的能耐,有的解药大半瓶都装不下,还能再装上一瓶。
她家能拿到大半瓶已属不易,父亲说得轻松,她也好奇这解药到底是何来历。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底细暴露给陈子惠,自己家的事情自然有自己家里的人来解决,用不着陈子惠插手。
陈子惠把药瓶提出来,捏在手里,在韩昭昭面前晃了晃。
这药我暂时帮你存着,放到你那里不大安全。
冠冕堂皇的理由!
韩昭昭拗不过他,由着他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还要做出努力做出平和的表情。
好。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还有,这段时间当心些。
陈子惠走近一步,距离帷幕只有一寸,接着道:过几天,我要去边境,你跟着我去。
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独自让韩昭昭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知道又会碰到什么人,他不放心,虽然战场上危险,但好在身边的人能确保是他最亲信的,况且,把韩昭昭留在他身边,韩德元若是心怀不轨,不敢贸然对他下手。
韩德元对这个女儿极好,他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很明显,像极了当年父母看他的样子。
可惜,父母已经不再了,十多年了,他一直在追忆那段时光。
其实他也不想为此,只是想到韩德元做过的事情,跟韩昭昭无关,但毕竟是她的父亲。
他垂眸,叹了一口气。
韩昭昭隔着帷幕看着他,见他的眼里氤氲着泪,神色低沉,算计她的时候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那眼泪被陈子惠压下去,只不过刹那,他又披上了他常用来示人的君子面孔。
声音带了些鼻音,不仔细听察觉不出来,问郎中道:如今韩姑娘身体状况如何?
郎中被问,猝不及防:媚.药里带毒,韩姑娘服下解药后,把毒压下去了,至于媚.药本身,药劲儿已经过了,身子已经是无碍了,不过是药就有三分毒,为求稳妥,小的再给姑娘开上几副药。
一听到药这个字,韩昭昭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它的色香味,一脸愁容,欲呕。
恰巧这时,陈子惠转头看见她的愁容,问郎中道:这药有多苦,若是太苦,往里头加些甜的吧。
想到韩昭昭苦得眉毛眼睛拧到一起,刚又被这么折腾,他于心不忍。
郎中一口答应下来。
韩昭昭此时半坐着,被子搭在腿上,上身穿了一件外衣,是陈子惠给她遮挡用的,也不厚,刚才几个人在门口进进出出,屋里比方才凉了一些。
药效没有完全过去,韩昭昭的身子抖了一下,是冷,但是她感受不到冷的感觉。
有几个人还在屋里,陈子惠又往帷幕那里靠了一步,低声道:屋里冷,你把被子拉上来点儿吧。
我不冷啊。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懵懵懂懂的,仿佛一股清泉浸入到他干涸的心田。
韩昭昭没有反应,他上前一步,手揪着被子的边儿,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段距离,掖了掖 。
碰到韩昭昭的时候他低着头,手似流连一般,在她的衣服上摩挲了一瞬。
她却不躲,一双眼睛微睁,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眼睛里仿佛漾着一池春水。
陈子惠的举动与她父亲有些相象,怕她冷,恨不能把她裹成个粽子。
父亲常说,这是因为自己挨冻挨得多了,所以对自己在意的人格外关心这方面。
在意的人?
韩昭昭的脑海中浮现陈子惠的身影。
若真是如此,自己什么时候在陈子惠的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了。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自己的预收文《养的小奶狗黑化后》,下本就开这个。(伪姐弟,小奶狗其实是头狼。)
文案:江萱第一次见到顾之恒,还是在他国破家亡,寄她家篱下的时候。
顾之恒被几个孩子拳打脚踢,他咬着牙,眼眶通红。
江萱抄起一根木棍,纤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拉住他的手:有我在,别怕。
少年瑟缩在她的身后,带着哭腔,低声唤道:阿姐。
顾之恒像抓住一缕阳光,从此,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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