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24)(1 / 2)
小人诊姑娘的脉象,体内有剧毒,小人有一点不明白,这毒,姑娘是依靠什么压制住的。
帷幕里的韩昭昭低声叫了出来,因为害怕声音发颤:毒在我体内呆的时间长吗?
不长,但如果一般情况下过了这么长时间,人早该失去意识了。
果然是那媚.药里头的,被她喝下去的本来就没有多少,郎中还能诊断出她药里头的剧毒,匈奴人下手可真是狠毒。
她明白了匈奴人的意图,先给她下一剂媚.药,让她与陈子惠行苟.且之事,之后药中的毒药发作,致她死亡,这一切都是在陈子惠家中发生的,陈子惠与此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陈子惠很容易落下一个罪名,这样一来既给陈子惠留下了恶名,又使她父亲与陈子惠走向对立,可谓一箭双雕。
可是陈子惠本来就是把她家当做向上走的踏板,用完了,觉得以后没有了,就无情地丢下。
韩昭昭试探道:那我现在有没有性命之忧?
依小人看来是没有,姑娘体内有压制毒的东西。
听到这回答,韩昭昭放心下来,她意识到了如今她的状况是因何。
未等郎中接着问她,她抢先一步问郎中道:郎中可知这毒是什么毒?
匈奴那边一种毒性极强的毒,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中了后会有一段时间没有反应,之后便会发作,面色潮红,意识模糊,身体抽搐,与媚.药共同使用极具迷惑作用。
韩昭昭疑惑地瞧了他一眼,问了句:什么意思?
空气间霎时安静,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
喝了媚.药之后,会做什么,她也只知道个大概,是看过不少话本子,可到了这时,大多以一句巫.山云.雨之类的话带过,并不是十分露.骨。
想来这段描述必然是不好直接在话本子中描述的东西,需得隐去,多半是要搁在女子结婚之前压箱底的东西里阐明的。
韩昭昭赶忙转移话题,又问起这毒药。
这种毒药很是罕见,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我父亲行医,这毒药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不过之前听我父亲提起过一次。
我父亲说,它最主要的原料生长在北部草原,那地方是匈奴的腹地,冬日极寒,荒无人烟,连动物都少见。这种草本就稀少,加上进入雪原极其困难,这种毒药世间罕见,据说,只有匈奴的王室有。
而这王室只是有限的几个人,匈奴的最高首领单于往下,是左贤王和右贤王,大概也只有这三个人的手中有了,若是再往下,远离了核心,有的概率不大。
韩昭昭是真的没有想到,给自己下个毒药,匈奴人还要拿出来这么宝贝的东西,要单于身边的人甚至单于来动手。
她有这么一种感觉,在匈奴人眼中,她是他们完成计划的关键一环,在京城多少人眼中咸鱼且废,如花瓶一般中看不中用的人,到了他们这里,怎么就一跃成为这么关键的了。
郎中还在接着说:有毒药必然有解药,这解药却是比毒药还难寻到。做毒药的药草在极寒之地的荒原,做解药要用到的一味药草却是长在极寒高原的悬崖边上。
这解药还有一个不寻常的地方,不光能解这种毒,还能解许多种中原罕见的毒,当然,这解药也是极为罕见的,据说只有匈奴的单于和左右贤王有。
听了这一番话,韩昭昭半坐在帷幕中,心绪已不再安宁,不知道这郎中是不是在骗她。
能把事情打探得这么细,又是后来被陈子惠叫过来给她看病的,想来是陈子惠的得力属下。
她知道郎中给她说的解药就在她的荷包里,是父亲常常叫她揣着的玩意,告诉她这药能解百毒,在关键的时候可能能够救她一命。
她问过父亲这药从何而来,能解百毒的东西一定很宝贵,父亲告诉她,他有次在战争中得胜,俘虏了匈奴军队中的医生,这瓶药是在他身上搜查到的,让别人鉴定过,确实是一种能够解百毒的药。
年轻的郎中疑惑:据小人所知,唯有那种解药能解得了这种剧毒。
出身中医世家,他不信鬼鬼神神、特异体质一类的东西,相信的只有药理。
姑娘体内的毒被控制住了,姑娘可是食用过解药?
郎中又问了一遍,陈子惠的再一次转向韩昭昭。
关于那解药,父亲还说过一句话,这东西难以得到,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以免别人产生不轨之心。
的确,这种东西很是敏感,稍有不慎,容易让自己落入深渊,尤其是在面对陈子惠这种心怀不轨的人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下自己的预收文《夺臣妻》,强取豪夺,狗血文,可在专栏里收。
婚事在即,萧青青的未婚夫被任命为将,去边境领兵,她穿着大红喜衣,还没来得及拜堂。
夫君走后的第二天,萧青青被召进宫,于一空旷无人的殿堂内见到了晋王世子薛衡,那个只手遮天的权臣之子,预备着代帝自立的人。
她知道夫君此去凶险,怀着一丝希望,求到了薛衡前。
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萧青青如鸦羽般的睫毛上,薛衡缓缓开口:想保他一条命,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萧青青明白他的意思,她也唯有美貌可作为筹码。
她点头,故作笑靥,眼角又有一滴泪滚落 。
后来,萧青青才知,她的未婚夫因谋反下狱,她有一次找到了薛衡。
那人搂住她,咬着她的耳垂,道:原先是想保的,后来看上了他的夫人,便不想了。
初见薛衡,萧青青觉得此人是一身风流的翩翩公子,如今才知此人乃一身龌龊的禽兽。
第38章 来历
◎ 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陈子惠见在帷幕里的小姑娘的脸微偏,素色之中唯有一点朱唇最为惹眼,朱唇◎
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陈子惠见在帷幕里的小姑娘的脸微偏,素色之中唯有一点朱唇最为惹眼,朱唇微张, 却听不到声音。
这是有事情瞒着他,怕了?
堵死所有的道路, 不用给她否认的机会。
陈子惠的手摆弄这腰间挂着的玉佩,招呼过来他的亲信。
去问问那个匈奴派过来的郎中。
是什么事, 不用他说,亲信跟了他这么多年, 自然领会。
陈子惠嘴角噙着笑, 目不转睛地瞧着韩昭昭,像打量一个精致的物件,几句话的功夫,亲信重新领着那个匈奴派过来的年纪较长的郎中过来。
这药是谁给你的?
之前那位年轻的郎中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 他又被陈子惠的亲信带出去,几句话掐中了他的要害,也没有瞒着的必要,如实答道:是陈大人府中的下人换作云飞的。
陈子惠不轻不重地点头哦了一声,声音充满嘲讽:是不是匈奴那里的毒药、解药太多了,无处使, 所以你们就合起来演了一场戏,给韩姑娘下了毒药后又加了解药,亦或是觉得这使了多年的毒药毒性不太大了, 想要找个人试试效果?
郎中自然听得出他是在嘲讽, 这么金贵的毒药、解药不知道是拿多少条人命换来的。
陈大人说笑了, 下药自然是只下毒药, 哪里有解药与毒药一起下之说。就是让我来到府中开药, 也没有给我解药,上头的人给我带话说,韩姑娘这里,只需要随便开几副药应付,反正也救不活。
他从袖子里掏出别人给他的信纸,是汉文,写得歪歪扭扭的,有些匈奴文字的样子在,一见便知是匈奴人写的。
上头的意思与他方才说的一致,根本没想到韩昭昭能活下来。
是人碰到毒药都会一命呜呼,除非有解药,下药的人没有给韩昭昭解药,他府中又不会平白无故地多出解药来,解药只能在韩昭昭的手中。
陈子惠一步步地走近帷幕边,想象着里面那张惊恐的脸,平素看来,韩昭昭胆子不大,脑子也不大好使,没想到此时竟然要瞒着他。
若不是有人在,他早一把拉开帷幕,质问韩昭昭,真相是什么,又为何要骗他。
可如今,他只是走到了帷幕边,停下,他站着,对半坐在床上的韩昭昭自然形成一种威压之势,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瑟缩着,裹着被子,几乎缩成了一团。
若是韩昭昭不与他作对,他是舍不得如此逼问她的,他倒是想对她好点儿,偏偏她不识趣。
还未等他开口,忽然,韩昭昭隔着帷幕,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声线颤抖:我这儿确实有一罐子药,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解药,在吃下媚媚药之后,察觉到送汤的人眼神不对,就吐出去了,为防万一,吃了一丸下去。
样子倒是楚楚可怜,陈子惠甩了甩袖子,一副不奈的样子。
又一次对上韩昭昭的眼神,忽然,过去的事情涌上心头,从前父母双亡,他流落街头,世道也不算太平,受过多少人的白眼,被多少人戏弄过,他们看向他的眼神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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