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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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玉一脸茫然:要不我去找找?

韩昭昭没去拦,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翻箱倒柜,把桌子上、抽屉里、地上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见。

没有啊,我记得清清楚楚,东西明明就是放到这里的,中午,您说要睡觉,让我走的时候,我还瞧见那锦帕在桌子上哩,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地没了吧。

找不见锦帕这一件事,晓玉不至于骗她。

那这锦帕确实是不在了。

东西不会平白无故地没的,午后她的屋里进来过几个人,她记得清楚,两个郎中和扮做云飞的人根本没有去过桌子那边。

小厮在那边坐了一会儿,那般胆小的一个人,见到陈子惠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敢冒着风险拿她的东西,何况这锦帕也不值钱。

只能是陈子惠把它拿走了。

她还注意到了,陈子惠在跟扮做云飞的人说话的时候,手往袖子里伸,好像是把一个东西给塞了回去。

没想到是陈子惠拿去的,韩昭昭并不意外,陈子惠只是道貌岸然而已。

其实这样也不算一件坏事,毕竟这东西陈子惠是拿了,拿了,她就有一丝翻盘的希望。

不用找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就算了。

晓云停下寻找的脚步,心里仍有不甘:可我见姑娘在烛火下绣了几个晚上。

不过是绣着解闷的玩意,没有了,再绣一个便好。

反正,它已经发挥了它的用途,一切只看明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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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谁

◎ 第二天,韩昭昭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确切来说不是早,而是半夜。

她强撑着困得直打架的选

第二天, 韩昭昭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确切来说不是早,而是半夜。

她强撑着困得直打架的眼皮, 五更天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小门出去见人。

当初她看上了这间房子, 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外面带着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与外面隔开, 外面的人若是想监视她,不那么容易。

陈子惠未瞧出她的精明来, 只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姑娘看, 故而没怎么在她的身边放太多的人防着她。

给她的丫鬟晓玉也不是个很机敏的,也不是按照大家的标准训练出来的,陪着韩昭昭熬到半夜,自己困得直打哈欠, 好不容易等到韩昭昭睡下,自己连忙奔向床,挨上枕头就睡,从晚上到白天,睡得死死的。

韩昭昭下床,蹑手蹑脚地穿上鞋, 披了件衣服走出去,路过晓玉的时候,还瞟了她一眼, 一手抱着枕头, 一手抓着被子, 睡得正熟 。

韩昭昭出去的时候, 人躺在床上, 连动都没有动。

她出了房间,只见一片月华如水,浇在地上。

远远地,韩昭昭见到墙角下站着一个人。

身手敏捷,为了避开人,是翻墙进到院子里的,与韩昭昭约好了是三更天的时候。

经历了假扮云飞一事,韩昭昭处理起事情来愈发谨慎。

见到远处模糊的人脸,韩昭昭不敢完全确定这人就是那跟她说好了的下人。

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那边挪了一阵,看清了那个人的脸,确实是她熟悉的人,站在墙角 ,衣服上还粘着土。

他年纪比韩昭昭大不了多少,打小就跟在韩昭昭身边长大,韩昭昭出门,都要他再前头保驾护航,在下人里头,算是跟韩昭昭关系最近的。

与韩昭昭关系走得近,自然也带来一个后果,寄居在陈府中,他们是极其不受欢迎的,能不用他们干的事情,陈子惠是一点儿也不会让他们干的,几乎是当个闲人来养的。

比如他,就被分配了个一个闲得不能再闲的差事看着底下的人打扫庭院,还是后院,离陈子惠处理事务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可陈子惠没有想到,他会在晚上溜进前院。

陈子惠戒备别人,院中没有很多人,正好给了他以可乘之机,他身手敏捷,会些功夫,晚上扒在墙外听。

今天韩昭昭看陈子惠举动异常,觉得那边会有事发生,便叫了他过去盯着。

晚上我见陈子惠那边来了一个人,那人说了什么?

这下人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大概就是陈子惠故意拖延时间不去救援,任由匈奴人围着韩德元。

起初,韩昭昭是信了表面上的话的,但后来一细想,不是这么简单。

若是真的想拖延时间,借匈奴人围困之手把她父亲除掉,说这边召集不来兵马,再晚两天,点完兵再去,找这种借口,不是更合适吗?

陈子惠却没有,还一大早把她拎起来,带领清点好的兵马上路。

陈子惠是要把局势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有观望的架势。

韩昭昭更倾向于陈子惠因为今天解药的事情,对父亲产生了怀疑,在试探,试探出来东西,再动手,一击即中要害。

晚上他只见了这么一个人?

是。

陈子惠在屋里做的事情,韩昭昭想知道,但也问不出来,下人趴在墙外,知道的有限。

他在话里话外没有提起我来?

没有。

好。

韩昭昭点头。

线索依然不很明晰,但有点是点,只要抓住了一点儿,韩昭昭便能顺着它艰难地往下走。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韩昭昭瞧了一眼四周,安静至极,让这下人翻墙回去。

已是五更天,不多时,鸡鸣声该响起,不能再让这下人在这里停留。

在他转过头,正欲攀上墙,韩昭昭下意识地瞥过陈子惠的房间,透过窗纸,看见屋里点了一支蜡。

刚才分明没有的。

等等。

她叫住下人,声音低,下人一愣,转过身来,机警地扫了一遍四周,没注意到陈子惠屋里如豆的烛光。

问了句:何事?

韩昭昭用手指暗戳戳地陈子惠的屋里:陈子惠屋里刚刚点上了蜡,你先别动!

下人一哆嗦,回头,又见一个人影打在窗户纸上。

陈子惠点上蜡,从床上起来了,看样子是往门的方向去的。

韩昭昭的心快跳到了嗓子尖,若是被陈子惠发现了她,她就完了,陈子惠第一个要报复的人便是她,她已经能够想象到血腥的场景以及陈子惠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思绪纷繁复杂,快要把她淹没。

她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又狠狠地掐了胳膊一下,要镇定。

你先躲到柱子后面,不要动,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她低声吩咐下人,还带着颤音。

戳了戳下人,示意他过去。

于此同时,自己走到屋子的侧边。

韩昭昭的旁边是一层窗户纸,窗户纸下头正是晓玉的床,若是用手把窗户纸捅一个窟窿,可以见到晓玉裹着被子睡得正熟。

她翻身的声音,韩昭昭都能听得见。

选这个位置是无奈就近,别处,韩昭昭实在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又能在陈子惠可能进来的时候显示她只是随意转转,又能在陈子惠推开门之后立马站好。

韩昭昭甫一站定,只见陈子惠打开了房门,手拎着一盏纸灯笼。

开门、关门,提灯走在院中,天上是一弯往西山游走的残月和点点星辰。

千万不要再往前走了,出门后,转个头,去瞧瞧后院,韩昭昭在内心里祈祷。

右边有影影绰绰的影子。

不会是陈子惠的人站在她背后吧,抛出一个诱饵,引她出来,现在才揭露她,令她的所有努力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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