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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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夜里,仿佛见到了恶鬼一般害怕。

唬得她赶紧回头,只见那下人往右移了一步,她皱了皱眉,黑暗里也不敢点蜡烛,用手摆了摆,叫他回来。

倒还算听话,下人往回挪了两步。

韩昭昭知道,也就是这两步,让下人彻彻底底看不到陈子惠的一举一动,观察陈子惠的动作,而她要担起所有的责任来,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帖。

韩昭昭见陈子惠提着灯笼,出大门后是直直往前走了,是往院门的方向走的。

韩昭昭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偏在这时,陈子惠提着灯照了一圈周围的景物,在韩昭昭屋子坐落的地方,还多停留了一会儿。

纸灯笼在空中缓缓地滑出一道弧线,黑夜中的亮光全都聚集在了天上星月和地上的人身上。

韩昭昭的目光是一点儿不敢离开他,她害怕极了,披着黑色的大氅的身子隐在夜色里,一动也不敢动。

韩昭昭一只手抓住柱子,不敢大声出一口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着那身影渐渐向前,脚步放缓,终于在一棵树下停下。

这棵树枝繁叶茂,枝干粗壮,应当已有百年。

陈子惠一手提着灯笼,一手从院子中的一块大石头拿过来一个东西,似乎是铲子。

接着,他把灯笼压到粗壮的树枝上,勉强能把地上照亮。

灯笼里有一支蜡烛,昏暗的烛光下,陈子惠拿着一个铲子掘起地上的土。

他挖坑的动作熟练,很快,便挖了一个坑,弯腰,从坑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拂掉上面的尘土,放在掌心里端详了片刻。

离得太远,天还黑,陈子惠的身影又被一个屋子挡住了半边,韩昭昭看不清楚。

她尽可能轻地往窗户边挪了小半步,身子将将挨着那层窗户纸,这回,视线好些了。

可耳畔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声音,是晓玉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吓得韩昭昭心脏又使劲地蹦了一下,寂静的夜,耳边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低头,隔着窗户纸瞧里面模糊的景象,晓玉未动,似乎是又睡熟了。

还好,这丫头脑袋一着枕头,便再也难爬起来了。

她才轻轻地吐出来一口气,天冷,水汽凝结成白雾,眼前迷蒙一片。

挥手,驱散白雾,她只见陈子惠的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说起陈子惠的盒子,韩昭昭再熟悉不过,她记起那个放在库房里的,她见到了,还知道钥匙在哪里。

那个盒子上面有花纹,个子不大,只比她的手心大了一小圈。

现在这个在陈子惠手中的与那个应该不似一个。

她眯缝起眼睛,看到这个明显比那个放在库房里的更大,陈子惠托在手中端详,那东西足足比他的手大了一圈。

所以陈子惠至少有两个盒子里装的全是类似的机密。

顿时,事情更为复杂。

若是只有库房里的那一个,好办,她什么都知道,摸到钥匙,寻个机会,去库房里找到 ,悄无声息地藏起来,待到用时拿出来。

可是这个不同,她一点儿线索没有,盒子的样式不知道,更不知道开它锁得钥匙是哪个。

如果只是单有那个怕是不行,她想起在梦里的情景。

她费劲千辛万苦拿到了那盒子,假借拿东西光明正大地走进库房,偷偷摸摸地拿到那盒子,打开之后,只有震惊,接着的事情,她没有任何印象。

或许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如陈子惠这般谨慎的人,不会把所有的秘密放到一个盒子里。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只有把所有盒子的内容拼凑起来,才能得到她想要的证据。

韩昭昭的眼睛定定地瞧着陈子惠,凭着极其昏暗的灯光,试图在脑海中描绘出那盒子的大小来。

忽然,灯移了一个位置,陈子惠转过身,问了一句:谁在那边?

声音不大,却引得她一阵颤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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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还躲什么

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韩昭昭心脏一阵乱跳, 见陈子惠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灯笼的亮光打在她庭院前面种着的一棵槐树前。

而她,半边身子倚着柱子, 还在暗处,穿着一身黑衣, 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光在树前停留了片刻,才移走。

陈子惠就这样兜了一圈, 扔是没有人出来,接着, 他又拿灯照了一遍。

仍是经过她前边的那棵树, 这回没有停,只一掠过。

已经瞧见你了,还躲什么?

韩昭昭听到后头一阵极其细碎的脚步声,一边盯着陈子惠,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往后瞟。

果真是她那下人听见陈子惠的恐吓,吓到了,脚轻轻往前蹭了一步,就要出来招认。

被韩昭昭一眼瞪回去,又蹭回柱子后。

四周一片寂静,陈子惠的声音惊起了几只乌鸦, 哇哇叫着,扇着翅膀飞向天边的一钩残月和点点繁星。

陈子惠似乎是极有耐心,跟躲着的人耗着。

韩昭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手指比划着, 示意后头的下人也不要动, 就在原地乖乖呆着, 关注事态的走向。

韩昭昭一边担心着若陈子惠口中的人真的是她, 她要如何应付,一边盯着身后的下人,怕他一个忍不住,直接从后面出来,来个自爆身份。

其实,除了她,别人都是很害怕陈子惠的,包括这个她手下称得上最得力的下人,要不是她半命令半强迫,与他讲清楚陈子惠的威胁,他打死也不会在晚上去趴在窗户外边、房顶上,听陈子惠说些什么的。

这回,韩昭昭觉得陈子惠口中的人不是她。

陈子惠对她说话素来不是这种冰冷的语气的,净是哄着她的话,哪怕是知道她与自己意见不合,与她熟了之后,言语里时常带着暧.昧。

就是她气急了,砸东西,瓷瓶子擦着陈子惠的脸颊而过,划出一道血痕,他也是淡淡拿出帕子擦掉血迹。

再到她身旁,抓住她的手,道:昭昭,有话好好说,别砸东西。

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在撩拨着她的乌发,有时候,含上她的耳垂,她急了,手又被钳制住,拿身子怼他,他也不松口。

放在今天这种情境,她打一个赌,赌陈子惠找的另有其人。

韩昭昭见陈子惠手中的灯渐渐移远,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不是片刻,有了一些时候。

语气带着戏谑:怎么,还要我亲自请你出来吗?

韩昭昭的眼睛紧盯着小厮,不要他往前走一步。

她用余光瞟向亮光处,光打在后面的屋子上,屋子后面植着几棵树,树的枝条在灯笼的照耀下,落在地上一片阴影。

寂静的夜里突然出现了响动,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穿着暗黑色的衣服,用黑布蒙着面,走出来。

又是一片寂静,那人露出面纱的眼睛与陈子惠对视,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明亮。

蓦然,那人回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寒光只一闪,便被陈子惠一把夺过来,拿在自己手中,不费吹灰之力。

陈子惠把短刀放在空气中抖了抖,昏暗的月光在利刃上缓缓流动。

是把好刀,你用可惜了。

手指轻轻抚上刀背,上面刻着字,是匈奴人的文字,状似汉文的草书,歪歪扭扭地连成一片,这几个字陈子惠是认得的。

你还挺珍惜右贤王赏赐给你的东西,杀人也不忘带着。

那人无话,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陈子惠却没有动作,只在月光下举着这把短刀,看着失去了武器的刺客站在他对面,按兵不动。

陈子惠的脸上始终含着笑,胜券在握。

后面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刺客从墙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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