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30)(2 / 2)
韩昭昭也从马车上走下来,见陈子惠面朝北和几个将领坐在一起,正把一根柴丢到燃烧的火里,火上面是一口大锅,煮着粟。
她一出现,这些人立马将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因为陈子惠治军严明,他们不敢表现出什么,只敢用目光打量,如一把把利刃。
关于韩昭昭的事情,他们有所耳闻,对她提防得紧。
韩昭昭瞟了一眼,面如表情地走向前,别人的目光,她已经不在意。
走到半路的时候,陈子惠抬起头,起身,看向她的眼神阴沉。
第48章 做你的夫人
◎ 韩昭昭不卑不亢,跟着陈子惠走过去,不见一丝恐惧。
她直接挑明自己的疑惑:
韩昭昭不卑不亢, 跟着陈子惠走过去,不见一丝恐惧。
她直接挑明自己的疑惑:陈大人,我们何时能到雁门关附近?
陈子惠用玩味的目光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道:四五天。
韩昭昭一愣,从晋阳到雁门关关口, 三百多里地,若是用骑兵疾行军, 不到三天便到,正好赶在匈奴人到来之前。
她估摸着匈奴人的援军大概四五天后就会到达雁门关附近, 恰好与匈奴援军碰上, 也不知谁先谁后。
她感觉得到陈子惠这番安排不怀好心。
四五天?
面对韩昭昭的盘问,陈子惠淡定自若:差不多,这次是要从东面的山间绕,所以时间稍长一些。
韩昭昭在心里冷笑, 真当她对于战事的了解如同一张白纸,陈子惠这简直是一派胡言。
嗯。
她点头,想着陈子惠会不会填补些什么,可是并没有。
两人之间又一瞬间的安静,只听到不远处烧饭时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音。
这么盯了片刻,陈子惠眼神中淡然挂不住了, 流露出一丝迫切与惶恐来。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韩昭昭面前露出破绽,而这个姑娘始终保持着关切焦急的心情。
他越想控制,越难以抑制,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因为喜欢还是受不住韩昭昭的眼神。
像极了熟悉的情景, 好像隔了很多很多年, 他几乎记不起来一丝一毫了, 只觉得有一点儿熟悉。
终究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韩昭昭没问,他先说了,是试探的语气。
你父亲那边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
韩昭昭皱眉,语速明显变快:父亲被匈奴人所围,在雁门关与匈奴人僵持了七八天,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只有这些?
陈子惠的目光透露出怀疑,他的脑海中浮现信使说的话,战场上的一帧帧画面,眉头紧锁。
是,您知道了些什么?
韩昭昭的神经一瞬间紧绷起来,手猛地抓住陈子惠的袖子,与他的手擦上,引得他身子一震。
我我刚得到信使传来的信,说你父亲被匈奴人困在城中,匈奴人在关外安营扎寨,双方僵持,这段时间里没打过一场仗。
韩昭昭听到这一消息,十分惊骇,她在闲暇之时也翻过几本兵书,从未见过此种打法。
怎么会这样?
一时惊慌失措,一双眼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滴溜溜转个不停。
我也是不知。
只得来陈子惠这一句乍一听来冷冰冰又敷衍的话。
她眼冒金星,直到中午都没有吃饭,最晚后半夜基本就没有睡上,现在又被这惊人的消息一砸,整个人都濒临崩溃,偏还不能任由自己崩溃,还要在陈子惠面前装样子,装出一副无辜又害怕的样子。
她头晕,扶着额,脑袋对抗饥饿与疲倦,飞速地转着,忍辱负重,努力照着陈子惠想要的猜测提出来。
不会是有人与匈奴那边有联系,使得匈奴人不愿进军,只愿僵持?
陈子惠想的应该便是这个,其实想到这点并没有多难,不崩她努力在陈子惠面前树立的与他相比有些傻白甜的人设,很多普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可能。
陈子惠回应了她一句,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被她说到心坎上的激动,他的手不动,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袖子,心口却是一紧。
韩昭昭看到了陈子惠的犹豫,看到了转机,心里也愈加紧张,说的下一句话不知道是死局还是生机。
那人在军中的地位一定很高
韩昭昭挠了挠头,费力地思索,脸上愁云密布。
会不会是秦县丞!
突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个答案,她紧张,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将士们仍在火堆前煮粥,有的已经煮好了,粥冒腾着热气被盛到碗里,没人注意她。
回过头来,只见陈子惠的眼睛一亮,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
她的手松开陈子惠的袖子,低头瞟见那双手攥得比往常紧了一些。
你说为何是他?
韩昭昭斟酌了一下,道:因为之前父亲说过,这解药秦县丞手中也有一份。父亲有两次告诉过我东西是从俘虏中拿过来的,还有一次说是别人给的,之前没有细想过,现在一看,事情恐怕不简单。
韩昭昭也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和直觉编了一个,未免打草惊了陈子惠眼中的蛇,解药的事情,他大概是不会与她父亲说的。
反正,那天给她下药也少不了秦县丞的手笔,当年告诉过她什么和,一遍遍地强调,偶然想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许的感动,结果却发现这个人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她也不需要顾及些什么,直接把他供出去。
他与我父亲走得近,父亲一直把他当做知己,小时候我是在他家长大的,我五六岁的时候落过一次水,发了一次高烧,烧晕了,之前的事情仅仅能记起来一点儿来,那次落水,便是在秦县丞的府中,当年,他是县丞,如今还是,连住的府邸都没有变。
陈子惠开始思索,这话看似无意,抛出来的消息却不少。
他在韩德元和秦县丞的身边都是安插了探子的,向他报过来信息,但与匈奴勾结的一方刻意隐瞒。
手下的谋士们各执一词,说什么的都有,对于韩德元的归属争论得激烈,最后决定权在他手里,他只能凭借着这么多年纵横官场的经验判断。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造就的谨慎使他在摇摆,稍有风吹草动都会令他犹疑。
秦县丞与匈奴人有勾结是确定的,但韩德元这里他不敢不确定,可一想起来韩德元当年做过的事情,热血冲到头顶,几乎丧失了理智,恨不能立刻见他惨死于战场中。
可是见到韩昭昭,如同一盆凉水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烈火,心中的天平又一次摇摆。
他要冷静,不能被仇恨蒙蔽。
韩昭昭专注地瞧着他神色的变化,脸上假意表露出有些慌乱的神色。
我想我父亲是被他骗了,一直以来就是他们的圈套,我们一家人在中原呆得好好地,何必为匈奴人做事?
她本想说自己家受到当朝皇帝的重视,转念想到陈子惠的身世与前朝有关,暂且撇下这事不提。
韩德元家里是什么背景,陈子惠再清楚不过,出身不算好,介于世家大族和寒门之间,在韩德元这一代发迹还是缘于前朝皇帝的赏识,年纪轻轻就成为重臣。
前朝亡后,他便投靠新朝皇室,又一次成为心腹。
一个在两朝都身居高位,深知自保之道的人,在中原这繁盛之地做官做得好好的,匈奴人给他的好处可是远不如中原,他又何必去亲近匈奴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对韩德元的恨意与偏见的驱使,还是由于匈奴奸细的迷惑,陈子惠内心总感觉他和匈奴人之间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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