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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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黄河边上的时候,马车停下,韩昭昭从马车上下来,乘上渡船,一行人在孟津处渡河,渡过了黄河,便能看到矗立在河南岸的洛阳城北门,恢宏雄伟。

再往前走,便是几朝古都,中原最繁华之地洛阳城。

冬日极寒,黄河河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为让这一大队人马过河,人为地敲碎冰,到此时,河水缓缓地流动,河面上还漂浮着碎冰。

这一路上,韩德元沉默寡言,就连渡河时也未多说一句话,只是瞧着韩昭昭,看她一切平安,便好了。

还是陈子惠过来了,隔着厚厚的衣服,握握住她的腕子,拉着她上了晃晃悠悠的小船。

小心。

他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克制而礼貌,宛如翩翩君子,让人难以将现在的他与昨夜放肆的人联系在一起。

韩昭昭还记得,她第一次与陈子惠接触,陈子惠带她渡过去晋阳,北上渡过黄河时便是如此,也是这般礼貌,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当时。

只是,到了此时,她无意中偏过头,看到陈子惠眼底的占有欲,在瞧见她的时候,瞬间消失,化作了一抹笑。

第77章 熟悉

◎ 一切重归于安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陈子惠笑着,别过头去。

天边雾蒙◎

一切重归于安静,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陈子惠笑着,别过头去。

天边雾蒙蒙的, 小舟轻荡,河水从西边的山谷间倾泻而出, 穿过远处薄薄的冰,到了渡口, 冰凉的河水轻轻地拍打着小舟。

不多时,到了黄河的南岸, 见到了不远处的城门与炊烟。

又是清晨, 地上还有露水凝结成的霜,街上吵吵嚷嚷的声音却已经起来了,一派久违的繁华之景。

只不过,物是人非了。

这一路上, 父亲沉默得过分,直到进了洛阳城的北门之后,才跟韩昭昭说他一会儿要先去拜见皇帝,若是她愿意的话,可先去陈子惠的府邸中呆上一时,待他出了皇宫, 再回去。

皇宫在城的正中心,陈子惠的府邸在城北,而她家新买的那栋小宅子在城南, 如此一说, 也算是顺道。

进了京城后,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见皇帝, 因事情重大。

说完了这句话, 父亲就往前走开了,留下陈子惠和她两个人。

自从秦县丞去世之后,父亲整个人的变化极大,后有订好了她与陈子惠的婚事,仿佛应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句,不那么把她当做自家人,渐渐疏离。

可是她想,父亲不该如此的,他从来都是不认同这种说法的,当年,他说过,不论何时,她永远都是他的女儿,他会竭尽全力保护她。

她只见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上了马车,慢慢地消失在街巷的拐角处。

陈子惠挨在她的身边。

为了不惊扰城里的居民,未到城门前的时候,陈子惠已经让大部队与他们分开,去了郊外的军营。

而两人则是带着几个便装的侍卫,直接入了城中。

两人并未骑马,穿过不算宽的小巷,看到巷子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听到叫卖声,吆喝声,早点摊子已经摆了出来,香味穿过房子间的缝隙,扑入鼻中。

方才在渡口,还能看到地上一层薄薄的霜,到了城中,却全然不见,因着城里人多,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已经将石板路上的霜踩尽了。

这哪里是萧条的边关能比得了的。

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一边是盛世的繁华,一边是乱世的混战,一边安逸,车如流水马如龙,一边是战争过后,一地白骨无人埋,被鸟兽啃食。

这一切,不过隔了六百多里的距离。

历经过战争,看过生死之后,韩昭昭还是眷恋这繁华之景,这闹市,这人烟,这安逸是她不想抛去的。

她的脚步放缓下来,陈子惠也未催促,跟着她慢慢地徜徉在街道上,并没有一点儿要赶着去见皇帝的样子。

见有人在大道上打马而过,韩昭昭才恍然想起来这码事。

你不急着去见陛下?

不急,骑上马,不一会儿便赶到了。

陈子惠笑着答道。

后面的侍从跟得远,韩昭昭与陈子惠挨得近,他的手捏住韩昭昭的手,韩昭昭未躲,他便大了胆子,手指肚细细地摩.挲着韩昭昭的纤细修长的手指,削如葱根。

手指肚触到了细腻的肌肤,心头上的火又上起来,手往上移了些,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大概是一个镯子似的东西。

他轻轻地撩起韩昭昭的袖子,见到她腕子上悬着一个白玉镯,洁白无瑕,是有一日,韩昭昭在库房中见到这羊脂玉镯子,多看了几眼,他便将这玉镯送给了她。

没想到现在她还戴着,在她的手上晃了晃。

手一张,将她的腕子扣住,将与羊脂玉的颜色无甚区别的腕子端详了片刻。

端详的功夫,他的脚步是停下了。

韩昭昭努了努嘴:见陛下,你便是这般不急吗?

她父亲可是紧赶着往皇宫奔。

陈子惠的手松开了她的腕子,反手扣住了她的手。

不急,我先带你过去。

看着她,笑开,那意思俨然是不大将皇帝放在眼中,远比不得韩昭昭重要。

那在外谨慎、步步为营的人,到了她身边就是这种说话的样子。

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生怕抓不紧,便丢了。其实,他心里想的又何止于此,更是想揽她入怀,细细琢磨。

只是如今在街上,与她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只能借此让他的欲.望有发.泄之处。

走过几条街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到了他的府门口。

一栋不算大的府邸,看起来很是庄重气派,与他在晋阳的那栋府邸十分相似,几乎是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这栋宅子是那个的放大版。

看到的第一眼,韩昭昭就震惊了,常人好的都是新奇,怎的到了他这里,便是把旧的地方住上一遍又一遍,也不觉得腻歪。

这宅子的布置你应当是熟悉的。

陈子惠带着她穿过厅堂,让她把本已经算是熟悉的地方又熟悉了一遍。

你还要不要住在你原来住的那间屋子里?

就在那里吧。

原先那处,是当初陈子惠因了与她家之间的矛盾,防备着她,也是怕她出什么意外,让她住在了离自己近的地方。

如今,她也是不想改了,虽说离得陈子惠的住处近,行事有诸多不便之处,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离他住的地方近了,时不时地往他那里走走,才更容易抓住他的破绽。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头上都悬着刀尖,就看谁先露出破绽来,谁先露出来,谁就输了。

于是,韩昭昭欣然地接受了这个住所。

其实,这个地方还好,坐北朝南,冬暖夏凉,庭院中植着几株梅树,待早春花开之时,暗香扑鼻,极为舒心。

入了这间小院,是极其熟悉的感觉,别说相似了,这屋子的布局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过,就连院子里梅花树排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如此便也代表着她在哪所房子里找到的机密放置之处,换到这栋房子里,大概率也适用。

按理说,狡兔有三窟,陈子惠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把两栋房子给布置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看不出多少分别来。

如今在洛阳城里的这所房子,是陈子惠买下了一块地,新盖的,盖的时间比晋阳的那座晚,原先这块地的形状,与那之前他搁置在晋阳的并不相同,她注意到了,为了与哪所房子的布置相同,他刻意空出来一块地。

这一切让她不由地有些怀疑这两栋屋子对于陈子惠的重要意义,当做宝贝似的,这般不愿意变动一丝一毫。

我瞧着这房子,与在晋阳的那所是一模一样。

是,小时候我家的布局便是如此,住习惯了,也就这么布置下来了。

能住得起这种布置的,一想便是大户人家,果然,如韩昭昭所料,陈子惠的身份不简单。

陈子惠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破绽,带着韩昭昭往屋里头走。

你瞧着这摆设,有哪些不合适的,便挪一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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