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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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远处一瞧,见到陈子惠从马上下来,手拽着马的缰绳,瞧着她,目光盯得她后背发凉。

韩昭昭心里也清楚,自己不久前在战场上暴露得太多,陈子惠当是有所察觉,她不想与陈子惠多说话。

如今谁都不能完全信任,她叹了一口气,敛起裙裾,走进了屋。

一想到后边站了这么一个人,不由地脊背发凉。

屋里的灯也不过亮了片刻的功夫,便被她熄了。

她躺在床上,看到由窗户纸透过来的朦朦胧胧的月光,落在墙上,也落到她的枕上。

她本该合着月光而眠,可脑海中不断闪烁着这些画面,她怎么也睡不着,乱七八糟地,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整个人颤悠悠地,仿佛浮在云端,着不到地,寻不到有力的依靠。

韩昭昭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怎么也睡不着。

月上中天,应该是午夜了吧,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难受,便随手披了一件大氅出去转转。

临出门之前,她还特意由窗户纸往外瞧了瞧,没瞧见什么人,这才敢出去。

这处驿馆是封闭的,周围由陈子惠带来的士兵把守,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如今匈奴吃了败仗,见得不到什么利,自然也不会到这里。

她还是放心的,便出去了,临出门前,往灯罩里塞了根蜡烛。

走后屋里又陷入无尽的黑暗。

她想,午夜之时,露浓霜重,寒风阵阵,一般应当没有人会像她一样,夜不能寐,跑到外面吹冷风。

推开门,走入前院中的时候,确实没有见到人,只有风卷起枯败的野草,一轮圆月悬在中天。

站在院中望月,孤寂凄清之感更甚。

忽然,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传来。

韩昭昭一愣,警惕地转过身,见一道人影从后院里的一棵树后走来。

待要惊叫出声唤得人来,自己溜开,见那人往这边的脚步停了片刻,接着,她认出来了,是陈子惠。

那人手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头望了一圈,在外面守着的都是他的人,反抗无甚用处。

于是,她安静下来,站到一棵松树前,一动也不动。

寒风吹过,松树针尖似的叶子瑟瑟抖动,她的心也随之七上八下。

定睛细视,见他没有提灯,手中提着一壶酒,步履还算是坚定地朝着有光的地方走过来。

人稍微靠得近些,便能嗅到一股子酒味。

月光洒到他的脸上,将他的眉眼也勾勒得柔和,只与这愈加汹涌的酒气不相称。

他喝的酒不少,就不知道人还算不算清醒 。

一想到夜半没什么人的时候,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在一起,韩昭昭打了一个寒战,喝醉的人是不理智的,酒能壮人胆,酒后也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陈子惠为何要饮酒,还偏要在午夜之时出现在这里,仿佛窥伺着她的行踪一般。

身子又是一阵抖,手中提着的纸灯笼晃了晃,光束也随之在陈子惠的身上窜上窜下,从头到脚游离了个遍。

吹气成冰,韩昭昭裹紧了大氅,努力保持镇定,其实身处这样的境地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不论用何种方式都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只要活着,自己就有机会。

不论父亲是什么人,与陈子惠之间有何恩,有何怨,她是一个自私的人,要保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他们再有什么怨,再怎么争,也不能让根本没有掺和进去的自己因此丧命。

她从陈子惠的眼中看到了占有欲与掠夺,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她家。

只不过,面上对于她,却还算得上温柔。

那个人缓缓地走过来,看向她,嘴角微勾。

因何事这样惆怅?

他说话时吐出一口酒气,可每个字咬得却是极为清晰,一点儿也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

韩昭昭是在怀疑父亲的问题,怀疑父亲的过去,但这是她自己家的事情,在没有定论之前,她绝对不会胡乱猜测,对别人妄议,尤其是对于陈子惠。

于是,她只是淡淡地应了句,用略带了惆怅的语气道:回到京城后,家已经不再。

事实也确是如此,上个月有人诬陷父亲贪污军费,皇帝迫于压力,将父亲贬官,让她家偿还上欠款,无奈之下,她家变卖了房子,到了现在,洗清了罪名,父亲也没有想把那所房子再买回来的意思。

她原来住的那所房子,是座老房子,有些年头了,据说还是前朝的时候父亲得到赏赐,住的这房子,不算很大,但胜在位置好,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换。

奈何到了此时,皇帝逼得紧,借着这个机会,为了表明自己家对于当朝的忠心,韩德元就顺便把房子丢出去了。

那边的陈子惠听她说出来这番话,一愣,琢磨了片刻,思索着这句话的背后有何含义。

不过片刻,他笑着走近。

慢慢地便会好了,说起来,我家的那栋宅子,与你家以前住的布局有些相像。等你来了,我便把屋里的布置照着你之前住的样子,改改。

把它改成韩昭昭熟悉的布局,到了这里,就如同回到她以往常住的那个家里一样。

与她不久之后要回去的地方相比,这里才更像是个家。

听到韩昭昭提起来这栋房子,还表现出留恋,他略感意外。

那栋房子沾染了太多前朝的痕迹,改朝换代之后,还会被她提起。

酒壶中的酒还没有喝完,月光下,他举起酒来,一饮而尽。

酒水流入领口,沾湿衣襟。

饮尽之后,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味更重,他的眼神有些朦胧,一步步地走近,到了韩昭昭的身旁。

嫌手中的酒壶碍事,弯下腰,丢到一棵树下。

两人挨得极近,韩昭昭能感受他的鼻息,吹出的温热气息。

韩昭昭手提着灯,因看向灯光映到他的脸上,也映到了自己的脸上。

在柔和的光的笼罩之下,他细细地欣赏了一遍韩昭昭的眉眼。

她一双眼睛里仿佛洒落了一池的星子,明亮照人,唇不点而红,肤若凝脂。

他的手渐渐抬起,在空中停了一刹那,微偏过头来瞧着韩昭昭的反应,见她只是轻笑着,未见任何躲闪之意。

酒精的刺.激,让他的脸发烫,心跳加快。

看到韩昭昭站在这里,笑着看他,宛如一场梦一般。

伸出手,轻轻地碰到了她的脸,勾勒出她眉的形状,如春日初初展开的柳叶,细柔弯秀,接着又触到了她的眼角,手略一碰上的时候,她眨了眨眼。

看到这眉眼的瞬间,他清醒了不少。

手倏忽之间离开那诱.人沦.陷的眉眼,待落到半空时,被另一只手抓住。

那只手握着他的腕,从下巴开始,抚上了她的脸颊,柔柔软软的,看到韩昭昭正瞧着他,眼中宛如洒落了星子,一片璀璨。

看到她眼中的星辰,他人早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于是,那只手带着他的手到了眼角处,略往中间移,便抚上了微微卷曲的睫毛。

接着,她闭上眼睛,一只手带着陈子惠的手往下,抚过翘挺秀气的鼻梁,落到柔软的唇上面,带着他摩.挲,引诱他沉.沦。

唇上的温度与柔软令他沉.沦,轻轻吐出的热气扑到他的手指上,空气中还混杂着令人失神的酒气。

一遍又一遍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她低眉,睫毛微翘,乖顺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陈子惠清楚,自己与她还未成婚,夜里只有两人相会,他还揽着她,已经是逾.矩了,可是看向她的眉眼,仍然是忍不住沉沦。

酒精上头,他贴韩昭昭贴得更近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真的没有脖子以下的地方,最下面的就是嘴唇了_(:::з」)_嘤嘤嘤

第76章 光明

◎ 此时的陈子惠,被酒精所刺.激,情绪高涨,加之韩昭昭方才的举动。

他的伞

此时的陈子惠, 被酒精所刺.激,情绪高涨,加之韩昭昭方才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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