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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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子上取过一个手帕来,为他擦汗。

这一刻,两个人贴得近了,她的身子,几乎是要栽到了他的怀中。

唇挨上了他的脸颊,轻轻一碰。

陈子惠能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水汽,而她,亦是能嗅到他身上被风吹过,仍未消散的酒气。

喝了不少酒?

嗯,我本不想喝的,奈何与他们应酬,没法子。

看你的样子,有些醉了。

她的声音传到他的耳畔,如同一杯香醇的美酒,更是引着他坠入盛满美酒的坛中。

其实,他是极好饮酒的,在军营时,与人举杯,对北境壮美的山川与一望无垠的草原畅饮,一壶一壶的酒水见底。

而现在,怕她不喜这味道,也怕饮多了酒,又容易神志不清。

然而,他现在的意识已经是有些混沌了。

你是不是闻不惯这一身的酒味?

他记得,韩昭昭是不饮酒的,她的父亲也不好饮酒,不见一丝酒气,从未见过他在军中饮酒,至于自小把她带大的秦县丞,更是一副儒雅的君子做派,平时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韩昭昭的一双眼睛望向她,有些犹豫,似乎在斟酌着些什么,片刻后,才点头道:是有些闻不惯的。

那我先去沐浴,等我一会儿。

韩昭昭点头,现在时候也不晚,平常在这时,她也是不睡的,熬到子时也是常事。

衣服也换一套新的吗?

换吧。

陈子惠无瑕多想,已是应下了。

待韩昭昭问完了这句话后,又叫住她:前些日子在京城说要给你的盒子,我现在给拿回来了。

什么时候拿的,散了宴席后吗?

是。

外面寒风呼啸,他倒好,顶了一身的酒气,去拿这东西,一点儿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

不过,他的好与不好,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反正,过不了多久,便是两人拔刀相向的时候。

她正在这般想着,蓦地,耳畔又传来陈子惠的声音:我是顺路取回来的。

想来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担忧,随口编造了个话,偏还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便似是真的一般。

那便好,当心受了风,你方才可还是在说我。

你看这个样式,可还喜欢?

喜欢得很。

韩昭昭接过盒子,看了上面的图案,描绘得惟妙惟肖,水波荡漾,鸳鸯的羽毛膨胀起来,交颈嬉戏,一派祥和之景。

手摸过侧边,感受到了一个凸起,看时发现是一个小锁,与那日她见到的陈子惠拿过来的老旧的盒子上的锁是一模一样的构造与模样。

在手触到锁的刹那,紧接着,陈子惠就把钥匙递给她。

她注意到陈子惠的手在身畔停留了片刻,那里挂了一串钥匙,上面挂着几个钥匙,陈子惠的手拂过一处,犹豫了一下。

她细看时,发现有两个钥匙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其中一个陈子惠解下来给了她,另一个却又被放了回去。

只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便收回来,接过这把钥匙,试着打开盒子上挂着的小锁,往左拧了两圈,便开了,轻而易举。

这一瞬间,思绪有些恍惚,想起来若这个盒子是她梦寐以求的那个,揭开之后,陈子惠的身世的秘密,就全部暴露在她的面前,该有多好。

可是,打开之后,里面空空如也。

唯有钥匙和锁头与那个一模一样,几乎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她的手捏着钥匙,沉默了片刻。

第113章 勾连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勾连◎

看韩昭昭对于这个盒子还算是满意, 陈子惠也放下心来,因身上带着的酒气太重,怕她闻不惯这种味道, 欲要去沐浴。

去的地方便是往屋子的里面走,一个雕花的屏风后面。

他欲要招呼一个小厮来伺候, 被韩昭昭拦下,说她在便可。

陈子惠一愣, 经历了新婚之夜的接触,他敏锐地感觉到韩昭昭仍是带了几分羞涩, 不想这话由她主动提出来。

或许, 只是为了尽在外人眼中一个妻子应当尽的义务,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如此被人裹挟着,而更应该遵从自己的心意。

可是人言可畏, 在朝堂之中拼杀出来的他更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又逢上处在楚王地界的时候身边,每一个细节,落到这些人的口中,都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模样。

心里有几分酸涩,又是心疼她, 便道:也可,你在外面等着便好,若是有需要, 我会叫你的。

其实, 他也不是必要人伺候的, 不过是因为有一道屏风阻隔,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外面的人瞧不见不说,声音也听不大清楚,因此,才叫了个人过去。

人站在外面,不往远了走,也是可以的。

韩昭昭点头,也没有强迫自己去违背自身的意愿,走进去。

水雾氤氲当中,如隔雾看花,若隐若现,似是而非,更易勾起人的欲.望来,他若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也是阻拦不住的。

从前几日的新婚之夜起,她便是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有人会说着温雅的话,行着暴戾的事。

如非必要,她还是躲他远一些好,便如今日。

她方才已经在浴室沐浴过了,见识到室内的狭窄,屋内的空间只容放置一个浴盆,至于衣物什么的,搭在上面,稍一将水撩起来些,便会沾染上水汽。

她去过浴室,沐浴过一回,自然是知道这屋子的窄小不便之处。

于是,她便同陈子惠讲了,讲的确是事实。

说罢,盯着陈子惠,欲要看他的态度,手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也好。

终于等来了这么两个字,里面是实在过于狭隘了。

沾染了酒气的外衣,是陈子惠隔着屏风递出去的,被她搁置在一边,等待着明日拿给下人去浆洗。

他喝得有些醉,又经了这一番与她的对话,大概是忘了挂在衣裳上的那一串钥匙,没有对她说任何的嘱咐,也忘记了要让人拿上要换洗的衣物。

韩昭昭坐在椅子上等着,心跳如擂鼓,不多时,里面响起了流水的声音。

她的手抓着盒子,微微地抖,沐浴一事,一时片刻是完不了的,况且,又是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也几乎避免了陈子惠改变主意,突然出来的可能性。

屋内传来的声音不小,能盖过她蹑手蹑脚的动作,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桌上,放轻了脚步,到了搁置陈子惠衣物的小台面上。

很快,便找到了那挂着一串钥匙的地方,一个串上挂了好几个,有府库的,有衙门的,有府邸的,还有一个是开旧盒子的,皆是挂到他身边,不离身的。

本来,她想着找寻这一件东西,是要费些功夫的,机会就难得,还有,挂着的那一串钥匙,她也分辨不清哪个。

可是今日不同,她注意到了那钥匙究竟是这钥匙串中的哪一个。

方才,陈子惠在给她钥匙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有些分辨不清旧盒子与新盒子的钥匙究竟该对应哪一个。

手中拿着那个陈子惠给她的,依照着样式对了对,很快就找出来那个需要的钥匙。

迅速地将那个钥匙从扣上解下来,换上自己的这个,若是他只是稍稍瞟过,不大留神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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