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75)(1 / 2)

加入书签

所说她对皇帝的印象不大好,擅玩弄权术,扶持陈子惠,与他父亲相争,可是,皇帝也是她家最有力的支柱。

不大好,时常头晕无力,太医开了药,也是无计可施,都是在撑着,至于能撑多长时间,不知。

这话,她问过父亲,父亲含含糊糊地同她说过,隐瞒了皇帝病情究竟有多严重,只是说了皇帝的情况不好,他在京城,时常为这件事情忧心、忙碌。

皇帝病重,楚王也在京城,必有相争之意,最后能不能控制住局势,会不会引来大规模的屠杀,甚至引得匈奴踏入京师,谁也不知道。

他们的前途皆是未卜,尤其是与皇帝关系极为密切,手中势力不十分强劲的韩家。

烛火燃烧,噼啪作响,韩昭昭叹出一口气来,眼里满是惆怅。

别怕。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她。

看到熟悉的面庞,她的嘴唇咬住,面容苍白。

明日上元节,我同你去看灯。这里虽然比不上京城,但也很是繁华。

她伏在陈子惠的怀中,陈子惠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发丝,乌黑如云。

以后的事情,不必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前世,经历了无数艰险,终是从泥泞里爬出来,窥见天光,这一世的她没有经历那么多苦,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才能,当年的艰苦,有一半是她撑起来的。

陈子惠的手搭在她的月要际,轻轻地摩.挲过柔软的绸缎,接着,俯身口勿上了她的脸颊,极轻,捧着她的脸颊,宛如捧着一块美玉,细细雕琢。

韩昭昭的眼睛半睁半闭,有些迷离,纤细的手指碰上了他的衣服,往上滑,触到了他的脖颈,只搭在上头,并未揽住。

口勿更重,又带了一丝灼热的气息,由侧边渐渐往中间移,点上了她的唇,唇瓣柔软,细腻又温和,另一只手勾上了她的衣带。

忽然,搭在脖颈上的手一颤,指尖使了些力气,蹭过他的肌肤,轻缓的口勿骤然停下。

又有一点潮.湿落到了他的面颊上,抬眼看去,是她落了泪,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来,眼中氤氲着一层雾气。

陈子惠的唇又碰上了那滴泪,口勿干水滴的行路,接着,又一滴泪滚落下来,烛火摇曳,他又是如是这般做的。

泪水渐干,眼中的雾气渐渐消散,露出了一池潭水。

只余下低低的一声夫君。

似在呢喃,细若蚊蝇,若是他离得再远些一些,便是听不到了。

这般模样,似柔和的水,风一吹,涟漪荡在水面,亦是刻划在他的心上,想让他这一池荡漾的春水拥入怀中,不让她从指缝中游走半滴,此后,再不分离。

可是,她落了泪。

他亦不知,她心里想的是何事,她想不想同他说。

时候不早了,睡吧。

方才的衣带被扯得有些松了,他便又为她系得紧了些,系好的带子如同蝴蝶的一对翅膀,扑扑闪闪,展翅欲飞。

听到这句话,她的身子似乎是骤然放松了下来,可是那双手,却碰到了他的手,冬日里,一凉一热,一细腻一粗糙,指尖擦过他手上的茧子。

明日,我同你去看灯,我回来的时候,街上的灯已经亮起来了,各式各样,明天晚上,想必更多。

若论上元节的灯会,数京城的最盛,上元佳节,百无禁忌,亦是青年男女的幽.会之时。

算起来,他和韩昭昭相识,是在去年的秋天,带着她走的由京城到晋阳的路上,婚礼定在去年的腊月,一切草草而就得模样,还未与她像不少的青年男女一样,共度过一个个节日。

他知道韩昭昭最喜欢热闹,而一年中数一数二的热闹之时,便是上元节的灯会,以京城为盛。

只可惜,今年是无法回京城了,只能在中山郡,中山郡也是繁华之地,热闹之处,并不比京城逊色多少。

他在心里,也只好以此作为安慰。

陈子惠说话的时候,韩昭昭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脸上流露出倦意,枕在枕头上不多时,便睡熟了。

也是这几天以来的事情太多,以至她太过疲倦。

听着隐隐约约的更漏声,陈子惠却无半点儿睡意。

她的眼睛闭上,翘起的睫毛垂下来,遮盖住住眼帘,投下片片狭小细长的阴翳,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黛,就是那一双眼睛闭上后,再显不出来那诱人沉沦的神色来。

她睡得熟,就连陈子惠暗暗贴近她的时候,她也是没有感觉到。

陈子惠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温热的,一只手抬起,手指隔着空气,点过她的脸颊,勾勒出她的容貌来,一遍又一遍。

想俯身口勿上她,却又怕惊扰睡梦中的人,终是作罢。

望着她,似是在欣赏一副极为逼真又华美的仕女图。

方才一番折腾,她的衣襟有些散乱,露出一片锁骨来,挂在脖颈上的项链垂下来,落于衣襟的交领处。

项链上的图案是一对戏水的鸳鸯,从她成婚之日起,他便时常见她缀着这副,想来,这个项链,应当是她日日佩戴的。

鸳鸯分雌雄,雄鸟羽毛的颜色昳丽,颇具光彩,这项链上的雄鸟的颜色,亦是靓丽非凡,落于她雪白的肌肤之上,如同在雪地里盛开的几朵红梅。

陈子惠望着她,手捏紧了被子的一角,捏紧后又松开,如此反反复复做了几回。

那双手终是碰上了那片精致的锁骨,把她的衣襟拉了拉,理得整齐了些,将那串项链用衣襟盖住,掩住了那处诱.人之色。

手触碰锁骨的时候,韩昭昭的身子动了动,似乎被他惊扰了片刻的好梦,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令他的心里一阵慌乱。

陈子惠细细地瞧了她一眼,似乎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人还在睡梦当中。

过了片刻,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这双手搭在自己的手上,缓缓地放到床上,这双手太凉了,如冰块一般,怕她又着了凉,陈子惠又拿了被子把手盖住,盖住后,又仔仔细细地掖了掖。

虽是早春时节,可中山郡的气候犹寒,比不得京城。

这一回,韩昭昭没有动,睡得很是安稳,又不知过了多久,陈子惠才睡熟了。

唯能听到屋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不远处传来的迢递的更漏声。

韩昭昭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天地间一片白色,单调又刺眼,像极了人过世之后,身披的缟素,那纷纷扬扬落下雪花,就像是在空中飘飘荡荡的纸钱。

与大雪相伴随的,是刺骨的寒冷,令她瑟缩成一团,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寒意深入骨髓。

忽地,身上被温热的事物包裹,隔绝了一切寒冷,那物什,像是火焰,明明亮亮的,又似乎像是哪个人的怀抱,或许是父亲的?

父亲的怀抱,总是温暖的。

不知这事物为何,可是在寒冷中几乎要冻僵了的人,总是不惜一切代价想抓住温暖的,哪怕这温暖仅有片刻。

她扑上去,温暖亦是环住她,包围她,让她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身边不再是单调的白色,寒冷的冬雪,在冬雪之中,还升腾起一大片火焰,在热烈地燃烧。

她缩在火焰的旁边,汲取它的温暖,后来,这温暖再没有离去,伴随着她,度过了早春的夜晚,度过了这个寒冷的梦境。

后来,她又睡熟了。

第121章 时光

◎百年的时光在这里交叠凝固◎

韩昭昭一觉醒来, 天已经亮了,细碎的阳光透过一层厚厚的窗户纸照进来,落在她的脸颊上、披散开的秀发上, 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昨晚的梦, 于她而言,亦真亦幻。

她醒来的时候, 陈子惠还在睡着,他感受到身边人晃动, 睁开了眼。

醒了?

嗯。

陈子惠瞧了一眼窗外, 看这时候天色还早,他未曾想到今日韩昭昭会醒得比他还早,许是昨夜睡得太晚,再加之离了衙门, 骤然放松下来,今日一来,便失了警觉,醒来之后,还有些恍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