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套路之后(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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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向并州要兵又要粮,并州有一部分兵驻扎在通往冀州的太行山几陉之一,是战略要道,离中山郡的卢奴县极近,要是拿调令过去,直接调过来,也是快。

至于那些粮,有了这些兵,想安全运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匆匆写完了几份,交了出去,又前往河道旁边监工。

挨个同各段河道的监工见过面,说过话,又监管着士兵将粮食煮成粥,有序地分派给百姓。

这一次,同陈子惠在军队当中的亲信也是相识了。

水波荡漾,阳光落在其上,波光粼粼,一片金色,从渐渐染上到渐渐消去,她站着这里,同这里的人从上午站到了晚上,方才回了府中去。

已是宵禁的时候,马车粼粼,驶过街道,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偶尔会引来几人站在窗外窥探。

只是,她的心里仍是难以安宁,想起了今日发生的种种,她今日此举,是属于私自调兵的范畴,皇帝对她此举态度如何,她不知道。

其实,现在真正掌管政务的也不是皇帝,而是皇后的母族张家,陈子惠与张家也是交好的,他所说的朝廷中的这条暗线指的就是张家。

她不知,她在,张家的人能够对她的行为有几份袒护。

第128章 撑腰

◎莫非是为他撑腰来了◎

所有的信, 都是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出去的,因此很快,就收到了回音。

并州那边, 顾钧似乎与陈子惠有过命的交情,表示全力支持, 给过来的兵、粮食远比她所想的要多,怕她这边有难, 又派过来一队兵马守住从太行山的几个到冀州的通道。

冀州的中山郡一带若有动乱,必要之时, 可派这些兵马借地势之利压制。

顾钧在信中还同她说, 他又往京城里写了一封信,尽可能地为她洗清责任,那语气还算是肯定。

看着这一封信,她的心里不禁有几分感动, 虽然不知道他的话能起到几分作用,但他也确实是尽了力了,又想了想顾钧和陈子惠的关系,不禁有几分替顾钧惋惜之情。

顾钧他知不知道他引以为知己的人,究竟是何种模样。

看罢这封信,韩昭昭将其烧毁。

并州距离中山郡的距离, 比京城近些,但是近了的距离,也不是很多, 并州的信到了, 京城的消息也该快了。

这一日又是起了个大早, 去了河道边监督士兵发放饭食, 有了并州那边派过来的兵, 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或许是摄于军队的威胁,河道的监工们安分了不少,她来到这里转的时候,所见皆是一派祥和之景。

昨日扬言作势要拿鞭子抽打她这一行人的监工见到此景,也是蔫了下来,只敢拿几个下人出气。

心里却是不忿,恨不能找个机会他们羞辱一顿。

快到正午时间,开始给河工分派饭食,韩昭昭走过的地方,自然是一处一处地探查。

到了这一处棚前,恰好注意到这监工恶狠狠的眼神,她只瞟了一眼,昂着头,脸上扬起笑来。

倒把那监工惹得难受起来,仿佛自取其辱似的,忙避开她的眼神。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便被几个士兵叫了过去。

给河工分派的粥,便是这样子的?按照旧例,粥该厚可插筷。

原先是稠的,从底下捞的,都给捞完了。

这么一大锅,只分发了一小半,就稀成了这样?你当这是分派汤?

监工低着头,却是不说话,他在斟酌此时的形势。

韩昭昭是带了兵过来的,但是她能不能支使动这些兵马,朝廷给没有给她这份权力,都是未知数,何况,她从并州调过兵马来,本就是不符合朝廷的规定的。

他只需要暂时低一下头罢了,想来这小夫人不会多与他计较,觉得他是一块硬骨头,啃不下来,他又有机会我行我素,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混过来的。

于是,他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来。

是小人的不是,现在就让人再加些米来。

那意思是要各退一步,息事宁人好了。

其实,原来他给这些人分派的粥,也不算是十分稀,糊弄糊弄,也能勉强过去。

他贪钱,从来都是这般,控制着度,不把人逼急了,来查的官员大抵都是能息事宁人便息事宁人了。

韩昭昭打量着他,把他细细地审视了一番。

复问身边的人道:按本朝律法,给河工分派粥时,稠度没有达到插了个筷子,能立起来的标准,该如何处置?

回夫人的话,要鞭三十。

按律法行事吧。

挥了挥手,便叫那人下去做,监工惊骇,在旁边坐着端着碗等待这一顿饭的河工纷纷往这边望,甚至有人叫好,出了他们心中的一口恶气。

监工的力气自然是拗不过几个士兵,直接被按到地上,一个侍从抽出鞭子就狠狠地往他身上抽了一下,接着,便是凄惨的哀嚎,震天撼地,隔了很远,都能听到。

拿鞭子抽的门道也是很多,有的是抽得血淋淋的,但是根本没有伤到筋骨,修养几天,便能跟没事人似的下地,而有的则不然,看似没事,实则伤到内里的筋骨,伤了筋骨,修养一百天都不一定能好,甚至可能落下残废。

韩昭昭给侍从了手势,是要他狠狠地打,既要有血淋淋的效果,又要伤筋动骨,谁叫这监工这般不识趣,在她等着立威的时候,偏要往这里撞,当第一个。

拿这种法子打上个三十鞭子,人怕是要被打废了。

一鞭子又一鞭子地抽到他的身上,引来凄惨的嚎叫,韩昭昭站在身侧,微微垂下眼帘,脸上瞧不出来一丝波动,甚至掏出洁白的丝绢擦了擦手。

在抽了他五六个鞭子后,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愈发地近了,马上的人风尘仆仆。

看这穿戴,韩昭昭认出来了,是京城里来的信使,带着朝廷给她的八百里加急的信来了。

她蹙了蹙眉,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这时。

又回头望了一眼趴在地上哀嚎的监工,下了决心,无论这封来信里写了什么,责备不责备她越权行事,这人,她该打,还是要打的,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推翻自己的决策,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将来还有什么威望可存。

那侍从也是人精,看传递消息的信使来了,拿捏不准,也有要停下鞭子的意思。

却得了韩昭昭的一声令:接着打,按照律法规定的打。

谁的话,暂时看来都压不过律法去。

那边哀嚎不止,这边韩昭昭去接了信,屏退四周的人,把信封拆开。

第一眼,便看到了皇帝的印章,这印章,是在遇到重大的事情的时候,皇帝才会把它它扣到诏书上。

又稍微细看了一点儿,这字迹却不是出自皇帝的手中的,这字比皇帝的字更加端正工整,看来,皇帝的病很重,很重要的事情,都无法自己提笔做出批复,反而要人去代笔。

再细一看,这字迹是当今的太尉,皇后的父亲写的。

太子无能,因自己当年皇位得的不是很正,皇帝又不放心诸位宗室,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便将处理重大事务的权力交给了自己的岳父。

手略微颤抖的拆开,往下看,耳边是不停息的哀嚎声,平白地惹人心烦。

看着看着,自己却被这上面的话惊到,居然是称赞她在中山郡处理事务处理得好,不但追究她的责任,还授予她调兵的权力。

信的后面,还附有一道令牌,为皇帝御赐之物,持此令牌者,调动军队,不得违拗。

她不禁钦佩起陈子惠在京城里搭建的这条暗线来,张家素为世家大族,对于寒门出身的人,素来不屑一顾,陈子惠出身并不高,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方式,使得张家的人对他这般信任的。

那边的哀嚎不停,打得监工是痛极了,哇哇大哭,远远地瞧着韩昭昭,手中拿着一封信纸,倒是看不大真切她的表情。

干脆狠了心,赌了一把:夫人打的可是朝廷命官,您有没有打朝廷命官的权力?按律法,不得随意殴打朝廷命官。

他被打得疼极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失了些许的逻辑,他一边说,鞭子一边抽到他的身上,打他的侍从还数着给他打了几鞭子。

等这声音到了韩昭昭耳畔时,比嗡嗡叫的蚊蚋也大不了多少。

现时,已经打了他二十五鞭子了,韩昭昭走近了,也没有让侍从停下来的意思,就看着他被打得血肉模糊。

望了望澄澈的河水道:先把这鞭子挨完了,反正只剩下五鞭子了,等你不再嚎叫的时候,再同你讲清楚好了。

说得很是轻松,手轻轻地抚着令牌,怡然自得的模样。

鞭子在空气中飒飒抖动,一下一下地,重重地击打到监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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