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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璎璎被亲得痒痒,肉麻骨酥,差点儿融化在君至臻的怀中。心知他要走了舍不得自己,遂想多和自己亲热,也没阻拦,你小心点,我要给你补衣裳的,别补坏了。

君至臻亲着她的脸,口齿已经含混不清:坏了便坏了,无所谓。

苗璎璎正色道:那可不行,你是主将,我可不愿让人看到我夫君穿得破破烂烂地出去打仗,别的不说,气势就不够。你得威风堂堂,让那些胡人兵都望风而逃。

忙碌地亲着妻子脸蛋的秦王闻言,唇中溢出一道笑音:你今日在议事厅,怎么不叫我阿宪?

苗璎璎脸蛋一红:那么多人在呢,我可不会叫。

君至臻道:我以为璎璎不会害羞。

他说的是,前不久她那样勾他的事。

那次是小别胜新婚,她确是有几分食髓知味,所以贪图新鲜多缠了那么几天,被他一直说到现在,听说连外人都知道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呀?她每次想到这件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苗璎璎拿起她正在补的披风捂住了脸:你别说了!

君至臻将她的小手握住,拿下来,脸色却极为正经:璎璎,我很喜欢你那样缠我,但最近你却对我冷淡了许多。

苗璎璎偷偷瞥他:你还不知道?

什么?

君知行请旨犒边,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要到。

君至臻自然知晓这件事,可是,他突然不快起来: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苗璎璎道:自然有关,出征漠南的事,陛下始终不肯批复,可见对凉州这边不明形式,心存怀疑,君知行来犒边,便是奉命出使的钦使,等他们来了,我们要想法好好招待,争取让君知行替我们陈情,得到陛下准允。虽说陛下按下不答应,也不会妨碍凉州军北伐,但有了圣谕,至少不用担心后防。这几天我都头疼死了!

君至臻听到她说我们二字,是完完全全将她和自己划归了同一阵营,而旁人只是旁人,心口一荡,旁的什么都没有再听进去,垂眸便吻向他的王妃。

盛情难却,可不是她缠着不放。

苗璎璎婉娈相从,一声三哥柔柔弱弱、跌跌宕宕地溢出口腔,变成了更加撩人的亲昵爱称,引来他更加的激动。

关于缠着君至臻那几天,导致他误会自己热衷此道,并过犹不及地满足她,苗璎璎突然开始后悔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爱称,就和男人喜欢让自己的女孩儿叫自己哥哥一样,啧啧,腻得慌。

第68章

祁王代天子巡视陇右, 于繁花五月抵达西陲。

来到素川之日,君至臻亲自带队于城郊迎接, 祁王策马徐行, 与秦王并辔,两人一路交谈入城。

经过这几个月,君至臻发觉君知行沉闷了许多,话也少了不少, 不再像从前那般爱闹。

见到他后问的第一句便是关于刺杀:兄长找到凶手了么?

君至臻道:已经找到, 应该投向了胡人的沙匪, 朝廷几番围剿, 早已不成气候。

那就好, 君知行的嘴角勾了勾,小弟此次出使素川,给兄长押送了五十石粮草, 三千件兵器,兄长自可派人查点。

君至臻道:是你向陛下求的?

君知行笑而不语。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君至臻无论如何要承这份人情:多谢。

君知行拂了拂手掌, 露出雪白的上牙:我们是孪生兄弟,兄长何须说此见外的话。对了,小弟此行素川, 馆驿尚未打扫出来,恐怕要上兄长府中叨扰两日。

无妨。

君至臻让戚桓先行, 回到节度使府, 命王氏洒扫,将前院的厢房空置出来,以备祁王入住。

待回府上, 在正堂用过茶, 并一些茶果子果腹之后, 君知行蓦地笑吟吟道:怎不见三嫂?她莫非不欢迎我?

君至臻略皱眉头:她上素川军校检使夫人那处赏花去了。

君知行笑道:兄长,琼林宴那日我同你说的话,莫非你还放在心上,记恨于我么?

不待君至臻回话,他便道:应当不至于,我们一母同胞,从小到大兄长都待我极好,你若是因为这件事就和我生了隔阂,实在可惜。小弟这就为当日的口无遮拦,向你赔罪。

他双臂撑住圈椅一跃而起,上前两步来到君至臻跟前,屈膝恭恭敬敬地要下跪,兄长,我这就向你赔礼,那些混账话,你只左耳进右耳出,便就忘了如何?

君至臻也起身,拖住他的臂膀:知行,起来。

君知行顺从地起身,反观兄长脸色,确实没半分介怀之意,胸中起伏了一番,思量着缘故。

君至臻令他就座,等他重新入座之后,方道:其实,当日你的话并非全然有错,璎璎的确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愿意嫁给我,我一直以来都很清楚这一点,只是早前还有些不愿意承认,你一语点醒之后,我知晓自己是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君知行语气试探:可后来,三嫂追到军中,可见是与兄长,真的有情?

确实,从她两人匹马地出玉京,来到凉州军中之后,一路西行而来,沿途无数甜蜜,不过此间事不足为人道,更不须在君知行面前提起,君至臻并未回答,而是岔开话题:你一路过来,想来也饿了,叫饭吧。

用过晚膳,军中突传急训,有人训练时闹事,已分作两派打了起来,军师都镇不住,因此着人传信教秦王过去,君至臻便趁天色将暮时分离开了节度使府。

黄昏,君知行在厢房歇下,可惜一路舟车劳顿,精神却极好,到了此处仍然不能闭眼,既然横竖没有觉睡,他索性不睡,穿上裳服来到后园。

过一座石桥,水波潋滟的尽处是一丛丛幽静的墨竹,黄昏的余光漏过竹叶斜照进回廊,殷勤的侍女正在洒扫,为房檐挂上六角莲花灯。

君知行看到她披散着长发,只用一根猩红发带绑住发尾,身穿一袭湘妃色攒枝牡丹花叶刺绣的广袖留仙裙,正凭栏眺望远处,眸光如清涟般幽幽荡远,仿佛在思念着什么。

那道窈窕的身影,便是他魂牵梦萦心系所在,即便隔了这么久,身份也已大不相同,君知行看到她,仍然抑制不住怦然心动。

身体快于理智地向她靠近。

莳萝挂好灯笼,朝苗璎璎笑道:这灯笼晚上亮亮的,殿下回来就不怕跌倒了。

苗璎璎回眸笑道:你还说,我教你在踏跺上放盏灯你偏不听,害三哥前晚差点儿摔一跤,你明知道他时常夜里回来的,他是凉州军主将,陇右节度使,在这踏跺上扭到脚多不划算!

以前娘子照顾太傅,好像也还没这般无微不至,现在小夫妻两口真是蜜里调油,莳萝哪里敢不听,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莳萝也没忘了回一句。

那还不是殿下夜夜回府的路走得急!

苗璎璎知道莳萝心中定也在取笑她,微微咬唇。一扭头,在日暮时分瞥见一道身影上了石桥朝他走过来,乍一看去,那模样身影,令她恍惚以为是君至臻回来了,她笑颊灿烂地起身朝他跑过去,可近了一些,却发现不对,她停了下来,直至更近,苗璎璎已完全肯定,这不是君至臻。

君知行也看出她突然收了脚步,是因为认出了来人是自己,所以,令她有些失望了。

但,只是短短几个月,她和君至臻就能亲厚到这种地步?

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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