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小说-可说禾映阶(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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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想回避,让她起来穿衣服。

谁知秋词竟抓着他的手不肯放,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神不躲不闪。

这个眼神他可太熟悉了。他在床上看过无数遍。

周遭的空气一触即燃,热度直线攀升。

对视间,暧昧无声发酵。

成年人不管是感情还是欲.望,大多直截了当。很多时候,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够了。

邹行光打开淋浴蓬头,调出热水,重新注入浴缸,他脱掉衣服裤子,挤进水里,我们一起洗!

多出一个人,浴缸里的水满溢而出,一圈圈冲到瓷砖上,噗嗤作响。

邹行光从秋词的额头开始吻起,一路绵延往下。

男人熟悉的气息顷刻占满口腔,温热、濡湿,长驱直入。

他不复之前的温柔,亲得又急又凶。秋词的舌头都麻了。

可她仍旧觉得不够。

酥软的身体浸没在热水中,像是一条游鱼,在大海深处徜徉。本能地去寻找更多的温暖。

空间有限,邹行光被秋词挤到角落里,皮肤和骨架都被咯得很不适。

可还是要分出心神照看她。怕她磕到墙壁,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同她激文。

深沉的夏夜,门窗紧闭的空间,顶灯源源不断往四周输送光线。一片隐晦和混沌中,男人脸部轮廓清晰可见,清隽如常。他的目光亮堂堂的,好似冬日暖阳,直直照进秋词心里。

zou先生一声软调生生溢出。

女孩的眼神迷离恍惚,早已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梦境还是现实。

男人耐心地哄着她:宝贝儿,叫老公。

这个称呼他只听秋词喊过一遍。过后就再也没法忘记了。

秋词晕头转向,被他带了节奏,老公

老公疼你。

一个小时以后,邹行光才抱着秋词从卫生间里出来。

女孩眼皮微阖,脱力严重,慵懒至极。

将人安置在沙发上,他这才腾出手去拿外卖。

意面和菠萝包都凉了。他放进微波炉加热。

秋词早饿了。见到食物两眼放光,提筷就吃。

见她这副饿狼扑食的样子,邹行光不禁失笑,慢点,没人跟你抢。

她大口进食,含糊说话:我晚上就吃了几口蔬菜和水果,都快饿死了。

意面和菠萝包一扫而空。那杯奶茶也全数进了秋词的肚子。

她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晃着自己的腿,心满意足。

这会儿,秋词阴郁的心情已经彻底消散了。

她走到阳台,开始欣赏邹行光打下的这片江山。

花卉分门别类摆在花架上,他养护得当,每一盆花都生机勃发,绿意盎然。

太漂亮了!她拿出手机拍了十多章照片。随便一张拎出来都能当壁纸。

要是偷花不犯法的话,她铁定分分钟把这些花席卷一空。

秋词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男人清润的嗓音紧随而至,在想什么?

她俏皮一笑,想偷你的花。

邹行光:看中哪盆了?我送你。

我都想要。

那就都送你。

秋词哇了一声,zou先生,你好大方呀!

邹行光的嘴角扬起一丝淡笑,谁叫你是富婆小姐。

话里话外无不流露出某种宠溺。

阳台挂一盏廊灯,灯火穿透琉璃灯罩倾泻而出。将邹行光的脸蒙上了一层细碎的光影,好似漂浮的萤火。

他伸腿勾来一把椅子,摁住秋词的肩膀,让她坐下。

她不明所以,干嘛呀?

他手里举着一只冰袋,给你冰敷一下,脸都肿了。

经她这么一说,秋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姚木华打了她一巴掌。刚被打时,那是真疼,脸上火辣辣的,脑瓜子嗡嗡响。

不过现在好多了。手没碰到,她根本意识不到疼。

年长男人就是这样好,他们成熟睿智,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从不刨根究底。

她今晚这么狼狈,这么崩溃,邹行光不可能看不出她遇到事了。可他绝口不提,给她留足了体面。

邹行光指挥她:脸抬起来。

秋词听话的仰起脸,颈线流畅,绷得笔直。

冰袋贴上脸颊,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开,带起些许疼痛,秋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男人的呼吸清浅温热,嗓音近在耳旁,忍着点。

他做事的样子一板一眼,特别专注。五指被灯光拉出一道长影,细长而又有力量感。

秋词突然生出了某种冲动。路有千万条,她是不是可以在她有限的选择里挑选最方便的一条?

她都被逼上梁山了,所谓的自尊又值几毛钱?

她真的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外婆留下的老房子被卖掉吗?

她抬起手臂,往下扯了扯邹行光的睡衣的衣摆,嗓音细细弱弱的,zou先生。

男人垂眸,余光转到她脸上,怎么了?

她脱口而出:你能借我两百万吗?

作者有话说:

还是邹医生套路深,直接把阿词拐回家!

哈哈哈~

阿词现在自己生存都困难,她暂时还养不起小侄女。

感谢给我投雷的小可爱,爱你呦!

高温天气,朋友们注意防暑哦!

第36章

话一出口, 秋词就后悔了。

有关老房子,之前邹行光就向她抛出过橄榄枝他说可以先把钱借给她,如果她有需要的话。

可她当时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并且还信誓旦旦的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纯粹点, 千万别牵扯上钱。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舔着脸皮找人家借钱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在邹行光身上,她真的把自己纠结反复, 出尔反尔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

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可是邹行光却回答的格外迅速:可以!你什么时候要?

他似乎根本不担心她是不是还得上,也不怕自己的钱有去无回。只要她开口, 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借给她。

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大方的人了吧!居然可以为了炮.友一掷千金。

找邹行光借钱, 这真的是她有限的选择里最方便的一条路了。而且她也确实迫切需要这笔钱。老房子承载了她和外婆太多太多的回忆, 她没法眼睁睁看着房子被卖掉。一旦卖给别人, 买家会对这栋房子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它可能会被拆掉重建,即使保留下来,它也会被翻新, 内部结构会大变样。即使以后她攒够了钱,把房子买回来, 它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可是她真的能够坦然收下邹行光的这笔钱吗?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欠邹行光的。她一直渴求被平等对待。她始终认为她和邹行光之间的关系是纯粹的,平等的,没有经济往来,谁都不欠谁的。她想抽身,随时都可以。

一旦她接受了这两百万,她就将自己处在了一个不对等的位置。他是她的债主, 她再想离开,谈何容易。

秋词皱着两道眉毛, 犹疑不决。

男人拿余光瞟她, 又开始纠结了?

秋词:你都不问问我借钱干嘛用吗?

邹行光:除了买回你外婆的老房子, 我想不出你还有别的用途,需要用到这么一大笔钱。

没错,我的确是想借钱买房。我大哥大嫂准备把老房子卖掉,凑个首付,给肚子里的二胎买套学区房。

这等于是将自己的亲妹妹扫地出门。这对哥嫂也是真的狠!

邹行光收了冰袋,嗓音沉稳,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替你保住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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