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鱼(42)(1 / 2)
余弦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可一想到那人解扣子的样子,俊朗的脸颊很快就染上了一层薄红,他把毛巾放在浴缸的温水里蘸湿,磨磨蹭蹭半天,才偏过头,眼皮往下垂着,声音也小得跟蚊子一样。
你好了吗?
嗯。
余弦攥紧了手里的毛巾,抬起头。
比起那次在枫丹酒店模糊的记忆,这次沈芒的身体对他的冲击力显然更大。
青年象牙白的肌肤像是玉石雕成的一样,并不瘦弱,反而肌理分明。清晰的人鱼线蜿蜒至腰际,腹肌清晰可见。
这是一具兼具力量与美的躯体。
余老师?
被他一喊,余弦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沈芒的上半身在发呆。他脸颊红了个透,不太自在道,你应该经常锻炼吧,身材很好。
沈芒笑了笑,目光盯着他滴血的耳垂。
偶尔锻炼。他停了几秒,又笑着道,是不是浴室太热了,你的脸都红了。
余弦尴尬的用手扇了扇风,眼神犹豫,是挺热的,那我先帮你擦手臂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心无旁骛的给沈芒擦拭上半身。
他不敢面对着他,毛巾先落在他的背上。
沈芒背上的蝴蝶骨凸起的很明显,脊椎的线条流畅而分明,余弦用毛巾把他的背上都擦拭了一遍,这才有些忐忑的走到他对面。
雾气在玻璃上凝结,即使浴室里有中央空调,温度还是比客厅要高上好几度。余弦感到自己的背上已经汗湿了,他眼睛眨了眨,你能不能先把手臂抬起来?
沈芒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抬起手臂。余弦换了次水,毛巾从他的腋下擦过,经过他胸前时,快速的扫了过去。
因为沈芒坐在轮椅上,所以余弦给他擦拭身体时是半蹲着的,腰弯得很低。
他匆匆忙忙的把沈芒的上半身擦拭完,正要起身,大概是动作太急,眼前忽然有点发黑,重心不稳的往前倒去。
他知道沈芒坐着轮椅,自己不能撞到他,手指迅速的抓住了大理石的洗漱台,只是脑袋还是撞在了男人的肩上。
小心。
沈芒用没受伤的手握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动作温柔的在他的黑发间轻抚了几下。
鼻尖都是沈芒身上的气息,淡雅的古龙水味中,混合着浅浅的酒香,青年肤色冷白,手掌却是温热而有力,掌心的热度清晰的传到他的腰际。
余弦一时有些恍惚,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拥抱过。
他们第一次在枫丹酒店相遇时,即使身体再亲密,心也是疏远的,他从沈芒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青年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耳边,放在他腰间的手紧紧箍着他,他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担忧和紧张。
余弦几乎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他把下巴搁在沈芒肩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扶着大理石洗漱台站起来。
余弦以为这个动作什么应该不会注意到,但他并不清楚,沈芒从金属置物架的反光里,看到了一切。
漂亮的黑眸陡然变得深沉和晦暗,沈芒微微蜷起手指,在余弦从他旁边起身时,深深地闻了闻他身上的气息。
这里水太多了,地面有点湿滑,不太安全。要不你还是先去床上吧,我重新打水过来。
余弦放下毛巾,脸色不自然的将沈芒推出了浴室。
他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红的厉害,黑眸也湿漉漉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
沈芒长得是很美没错,身材也很优越,可他是这个世界绝对的主角,不是你能轻易幻想的。
余弦在浴室里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去了卧室。沈芒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将枕头垫在背后,上身松松垮垮的披着浴袍,腰带也没有系。
余弦看到挂在床沿的长裤,这才意识到沈芒已经换了衣服,他身上的浴袍是长款的,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穿
余弦脸颊红的简直要冒烟,他满脸窘迫的走过去,你确定腿也要擦吗?
当然,麻烦余老师好人做到底。
他大大方方的掀开自己的被子。
余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往他的腰间看去,还好对方是穿着内裤的。
他目不斜视,很快的把沈芒没受伤的地方都擦拭了一遍,又回到浴室换毛巾。
余弦把洗好的毛巾挂回架子上,他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
怎么感觉那人的尺寸,好像比他还大呢?
不可能,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沈芒是主角受,就算是那种地方,也应该是纤细而精致的。对,一定是他当时太紧张,所以看错了。
余老师,我叫了夜宵,你照顾我到这么晚应该饿了吧,出来吃点东西。
外面传来沈芒的声音。
他不提夜宵还好,一提夜宵,余弦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看了一眼表,都十一点多了,难怪会饿。
走到客厅,他发现沈芒已经穿好了浴袍,坐在餐桌前,桌上满满当当的摆了五六个外卖盒,都是些精致的点心和粥。
余老师,你尝尝这个萝卜酥怎么样?还有菠萝包也不错。
余弦在他身旁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萝卜酥,那酥皮层层叠叠,入口有股萝卜的甜香,嚼劲十足,又回味无穷。
挺好吃的,你什么时候叫的外卖,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让田维送来的。
余弦诧异地抬头,啊,田维也在?那刚刚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呢?
他要陪女朋友,忙得很,没时间。沈芒面不改色地编谎。
余弦咬着筷子,点了点头。
吃到六七分饱,把沈芒扶上床睡觉后,余弦才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他脑子里转过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想到谢玄青那副阴狠和算计的样子,依然有种后怕感。
不过,比起谢玄青,他更担心的是沈芒,他现在回到了谢家,跟谢玄青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次谢玄青没有得手,下次肯定还要想办法为难他。
正想着有的没的时,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余弦看到来电显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贺先哥?他记起贺枫桥叮嘱他,私下里要叫他哥,硬生生改了口。
那头沉默了半晌,才意味不明道,都十二点多了,你还没睡?
我刚躺下,正准备睡呢。
你房间里的香薰,应该还好用吧?味道喜欢吗?
余弦有些不太懂贺枫桥怎么会关心这种小事。
嗯,是佛手柑的香味,我很喜欢。
贺枫桥坐在书房的老板椅上,轻呼了一口气。白鹭酒店的行政套房每个房间用的香薰都是不一样的,余弦既然能毫不犹豫的说出来,说明他现在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之前还担心这深更半夜的,沈芒又对余弦抱着那种心思,两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定会发生什么,现在知道余弦好好地躺在自己床上,心中的大石顿时放下了。
那就好,明天你睡到自然醒,我再去酒店带你出去吃饭,正好陪你到B市逛逛。
余弦犹豫了一下,那沈先生?
贺枫桥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你管他干什么,你以为他身边的助理和保镖都是吃素的?再不济还有谢老爷子护着他呢。用不着你操心。
余弦只好哦了一声,可挂了电话后,想到下一次再见到青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胸口莫名的多了一丝惆怅。
余弦盯着头顶的莲花形吊灯,忽然翻身坐起,下床去了阳台。
B市的夏夜带着一丝燥热,可阳台上拂过的风却是清凉的。余弦站在风里,看了眼隔壁空荡荡的阳台,又仰起头看了一眼夜空。
不知不觉,他来这个世界也两个多月了。白天的时候还好,他忙于学术研究,很多时候都忘记自己是一个外来者的事实,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心底时常会生出一股强烈的孤独感。
他内心深处渴望被人理解,渴望能遇到同类。可他的理智却很清楚,这些全都是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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