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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处理好了琐事的陈初远一边给自己少爷盖毯子一边汇报各项细节,听得宁筏一阵犯困,懒洋洋地哼哼了两声示意自己听见了,便把眼罩一戴,窝到床上补眠去了。
另一边袁泉野倒是精神奕奕,将刚上飞机的宁长离堵了个正着:“你俩到底怎样了?”
宁长离撇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准备绕过去。
“你现在过去他也在补觉,不如跟我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
“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袁泉野依然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全然没在乎宁长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你给我讲点内幕,我也给你讲点我知道的?”
正往后走的男人顿住,转身看过去:“你想听什么?”
袁泉野顿时满意点头:“这才对嘛。先跟我说说你昨天跟他说了什么?”
“……你用什么换?”男人直直看着眼前人。
“我想想啊……你想知道什么?”
“他来芝加哥原本是要做什么。”
“啊?”袁泉野一怔,莫名其妙地看了宁长离一眼,“来找你啊,还能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这件,我问另外一件。”
“没有别的事了。”袁泉野摊摊手,“不信你可以去问陈伯,他专门负责家主行程这方面,我骗你做什么。”
宁长离愣在原地。他明明记得少爷当时跟自己说来芝加哥另外还有事要办。他原想昨晚询问一下,若是能替少爷完成也算是将功赎罪,但青年根本没有见他的意思,自从两人在密室不欢而散之后便再未出现。
“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该你了。”袁泉野拽回了他飘走的思绪,“你们昨天为什么吵架?”
“没有吵架。”宁长离平静回答,“是我惹他生气了。”
“噢,没有吵架,他单方面发脾气。”袁泉野自动翻译了一下,“那他为什么生气?”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袁泉野几乎要绷不住表情:“我问的是你们为什么吵架,你根本没回答好吧,你只是纠正了我问题中不严谨的地方。”
男人拧着眉盯着眼前这个人,似乎要在他的脸上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于是袁泉野又笑了起来,他抬手拎了拎自己驼色的羊毛大衣:“要链接吗?”
宁长离默默收回视线:“因为我独自去路易斯庄园。”想了想,又补充道,“瞒着他。”
“不是因为这个。”袁泉野将手放回兜里,摇摇头,“你再想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长离猛地咬紧了后牙,脸上表情丝毫没变,两颊的肌肉却已经绷得死紧。他最讨厌看见的就是袁泉野这幅样子,就好像他对那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然而可悲的是,这正是事实。
但此人显然没有被讨厌了的自觉,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等着宁长离给出他修正之后的答案。
“因为……”宁长离脑海里重新将昨晚已经播放了无数次的影片再次倒带:气势汹汹地问罪,中途突然地亲吻,到最后一切都落回海面之下,再无一丝痕迹。
“少爷这几年吃了不少苦,比以前心思重了许多。”袁泉野慢条斯理地开口,突然说起了些不相干的,“以往会直接说的许多话,直接做的许多事,如今都爱绕起圈子来。”
男人脑子里仿佛轰隆一声炸了一声雷鸣,劈得他有些恍惚:“不是因为我想回家,而是因为我……”
袁泉野满意一笑:“你已经回答了,不用说出来,去座位吧,马上就要起飞了。”
“为什么!”宁长离却一反之前的态度,一把抓住准备离开的袁泉野,“这不是少爷默许的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你也可以问我第二个。”宁长离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袁泉野脸上的笑意逐渐幽深:“你为什么要去路易斯庄园?我问最重要的那个原因。”
“不想活了。”宁长离语速极快,似乎生怕袁泉野反悔一般,“回答我!”
轻轻啧了一下,哪怕是袁泉野心中早有猜测,听到这个回答也不禁有些咋舌,真是……好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怎么得出他默许你出国这个结论的?”
“……我的证件都在他房里,陈伯来送我前就在他身边。”
“所以呢?”袁泉野挑挑眉,“少爷是会抱着你的证件睡觉还是会抱着陈伯睡觉,他就一定知道?”
宁长离猛地怔住,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我问陈初远能不能、能不能……”
话音渐渐微弱,直至消失。
他忽然意识到,陈伯当时对他说“少爷此时在老爷书房”那句话,并非暗示少爷默许了此事,而是说,少爷此时脱不开身。
雷击的麻痹感从脑海传向四肢,让他几乎使不上力气,唯独心脏的跳跃丝毫没有迟滞,反而快得好像发了疯。
杂乱如毛线团的一堆思绪在脑海里滚来滚去,但随着那个线头被扯出,后续已经逐渐清晰。
“先生,先生。”温柔的女声响起,将他离体的灵魂拽了回来,“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我这就回到自己的位置。抱歉。”宁长离回过神,袁泉野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他自己在给空乘人员添麻烦。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几乎吓到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反复解释自己身体没有出问题才终于摆脱了要好心搀扶他的空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因此,等他走到上层前列,一把扯开袁泉野所在舱室的门时,此人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戴好了眼罩。
“无论你还想再问什么,我都只有一句话想回答了。”
宁长离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是我?”
“没有任何一个空乘人员会如此失礼。”袁泉野无奈地坐直身子,摘下睡帽和眼罩,“而家里其他人,就算有很急的事情也会去找陈伯汇报,而不是打断我已经酝酿好的睡意。”
“我还有第三个问题。”
“可是我已经没有第三个问题了。”或者应该说,他一开始就没什么问题,袁泉野想,“你不困吗?回舱室休息一下吧,头等舱机票很贵的,你站在通道上飞回去也太浪费了。”
宁长离完全无视了此人的冷嘲热讽,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听出这是冷嘲热讽:“那枚戒指是谁给他戴上的?”
“嗯……你想用什么跟我换呢?”袁泉野开始盘算问一个啥样的问题才能将他搪塞过去,他可不会说不该说的东西。
“一条往墨西哥的走私通道。”男人干净利落地回答。
“咳、咳咳。”袁泉野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无可奉告!”
“那你想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应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现在要守应守的秘了。”袁泉野叹口气,“不然,且不说有没有公义的冠冕,我有没有脑袋戴冠冕都不好说。”*
男人下意识皱了皱眉,刚要再说什么,便听袁泉野继续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想再问什么,我都只有一句想回答你。”
“什么?”
“为什么要追问我呢?”袁泉野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狡猾,“你明明有更好的人选不是吗?”
宁长离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听到了一个极不好笑的冷笑话。
“哎,你再好好想想吧……”袁泉野摇摇头,“噢,还有。”
“什么?”
“空中官邸的床虽然号称是双人规格,但还是更适合一个人睡。”这个家主名义上的兄长一本正经道,“两个人的话,无论做什么,都太小了。”
“现在我真的要睡觉了,把门关上,谢谢。”
依言关门的宁长离自然没有看到,袁泉野的手机屏幕在他退出去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筏一觉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这阵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点的冰激凌送到。
男人端着盘子走进套间,摆好托盘和勺子后自然而然地绕过桌子走到宁筏床边,一本正经地单膝跪下,轻声询问:“我服侍您用餐好吗?”
“宁长离。”青年蹙起眉,“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我离开您时是您的贴身侍从,如今随您回家,自然还是您的贴身侍从。”男人理所应当一般回答。
宁筏拧着眉毛看着眼前人,许久才用开口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您希望我知道什么?”
宁筏嘴角抽了抽,想扇他了。自己又不曾掩饰什么,宁长离猜到袁泉野是替自己出面很正常,只是现在他这副姿态……
“你这是知道我旧情难忘,有恃无恐了?”
宁长离一怔,顿了顿才缓缓回答:“属下不敢。”
他说到此处,微微抬头扫了青年的表情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本不该在您身边的。叛徒的孩子,没被斩草除根已经是武院失职,更何况进主家的族谱。若是没有您要留下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条臭水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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