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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男主都有确定人选,何必找人陪跑!魏柏快被气死:“你到是吱一声!”
池震:“吱——”
“狗东西!”
电话那头传来老陈的声音:“魏总监,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魏柏陪笑,他知道白赊月在车上,故意跟老陈聊起姜宁。
老陈虽然只是个司机,但跟在白赊月身边最久,每天接触的时间也最久,有时候老陈一句话,能顶他们十句,跟老陈搞好关系自然非常重要。
“24岁,出道有点晚了。”老陈一边聊一边观察白赊月的反应。
白先生压力大,喜欢听他聊些琐事,老陈经常天南地北地讲,故而渐渐摸清了哪些他爱听,哪些他不爱听。
“还不是跟他母亲一样,都是恋爱脑,为了前男友的前途,白白浪费自己五年呢。”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呐……”
挂下电话,老陈闲扯了几句魏柏口中的姜宁。
“恋爱脑?”白赊月睁眼,“不见得。”
老陈看向白赊月:“您了解他?”
白赊月不答,又闭上眼。
那年姜彦红坠楼而死,整个香江都处在震惊、悲痛之中。
而姜彦红7岁的儿子,看到遗体的第一反应,不是抱着母亲哭泣,而是抓起她的手指反复观察。
冷静、克制,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动物。
-
回家途中,姜宁的手机跳出进账80余万元的信息,是庄文光公司打进来的。
姜宁不太明白,打电话给以前的助手小张打听情况。
小张说:“我亲耳听到,是飞哥帮你争取的,看来这一毛不拔的老东西为了留下飞哥,真的肯割肉啊。”
“但盛飞已经签约新东家,庄文光没必要再给我钱。”
“银行打款滞后呗,除开一个周末,两个工作日到账已经很快了。”
姜宁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按照庄文光的性格,不到最后的时间不会给他打款。
“盛飞当时说了什么?”
“飞哥说按照经纪人的待遇补齐你这几年的工资,他就考虑是否续约,否则让庄文光想都别想。”
姜宁听完很惊讶,但很快想明白,“他应该不会这么傻。”
“那是,飞哥才不傻,”小张走到外面,压低声音说,“那老东西,飞哥摆明了是要摆他一道。”
盛飞抱怨过对庄文光的不满,但以前他们羽翼未丰,不会贸然跟老板作对,现在的盛飞,有这个资本。
“对了宁哥,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个你给飞哥准备的礼物在我这里,飞哥新戏前几天刚杀青,你忘了送给他了。”
盛飞每杀青一部戏,姜宁都会给他送礼物。
以前穷的时候送些便宜的礼物,盛飞发展越来越好,虽然自己仍旧不怎么样,但也舍得花钱。
盒子里,是一对黑曜石□□耳钉,中奢,五千多块。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符合盛飞的气质,便买了下来。
盛飞对于他的礼物说不上喜欢,但每次都会用。
杀青的第一部戏,姜宁送了条休闲领带,盛飞戴了很久;第二份礼物,是只润唇膏,茉莉味的,有次没找见,盛飞找了很久;第三份,是一盒手工做的巧克力,盛飞不喜欢甜食,但最后都吃完了……这次,是耳钉,他应该也会戴。
姜宁陷入回忆的时候,唇角浮起一丝笑,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盛飞已经离巢,姜宁不好麻烦小张,自己动身去拿,在盛飞的帮助下得到那么一大笔钱,即便二人已经分开,也是要当面感谢的。
小张把礼物递给姜宁:“飞哥在韵和茶室。”
“我知道,老地方。”
盛飞会约他的一些好友,喝茶聊天,那间茶室,还专门为了他们摆了一张台球桌。
韵和茶室的包厢门露着一条缝,里面传来桌球撞击的声音。
姜宁刚要敲门,就听有人问盛飞:“阿飞,叶默回来了,你要追他吗?”
姜宁脚步一顿。
叶默,是酒吧盛飞带来的那位青年,也是宋羽潇截图中盛飞说要追求的青年。
“追,怎么不追。”
“那姜宁怎么办?”
盛飞笑了起来,他声音低低的,用着最好听的声线说着最绝情的话,“本来就是因为像叶默才追的,能怎么办。”
里面传来一阵哄笑。
“那个傻子,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五年青春,到头来还不知道自己是替身,阿飞,你可真有手段,教教哥儿们?”
“教不了,你看着就没天赋。”
又是一阵哄笑。
礼物盒从姜宁的手上滑落,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替身?
自己竟是别人的替身……
姜宁的腿脚不自觉地往后撤。
腿有千斤重,他像丢了魂儿似的回到大厅,前台小姐姐是新人,不认识他,问他是不是没找到人。
姜宁恍惚了一瞬,随后弯了下唇:“找到了,但是我还是不进去比较好。”
第6章
姜宁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看着母亲的海报,轻声说:“这下,连最后的一点纠结都没有了。”
他倒在沙发里,蜷曲着身体,盯着母亲姣好的容颜,良久,又说,“我好恨他,他不该骗我的。”
朦朦胧胧睡了很久。
睡梦中,姜宁回到母亲下葬的那一天,好多人都来吊唁,姜宁看着他们哭泣和悲伤,看着他们跟自己说节哀顺变,又看着他们开始谈天说笑……
那个时候姜宁就觉得,人性使然,情绪都为无常,情感不会是假,但稍纵即逝。
许是背后说人说惯了,一个女人肆无忌惮地说起母亲的坏话。
姜彦红生前最后一部电影,演的是家喻户晓的白娘子,她在家中饲养了几条玉米蛇,观察它们的习性、动作,时间一长,姜宁也学母亲的样子,经常把这几条宠物蛇缠在手臂上玩。
他从家中取来一条蛇,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女人的包里。
随着女人的一声尖叫,记者的长枪短炮对准了那个女人。
他们把女人包中的蛇跟姜彦红饰演的蛇妖联系起来,香江媒体将那个女人扒了个底朝天,甚至凭空捏造二女抢一夫、姜彦红化蛇报复的戏码。
有很长一段时间,女人的社交账号就没消停过,甚至都没人找她拍戏。
睡梦中,姜宁对这样的结果露出满意的笑,然而笑着笑着,一股强有力的悲伤席卷而来。
睁开眼,安静的客厅只剩黑暗……
手机铃声划破安静,那头传来宋羽潇含糊不清的声音,一会儿嚷嚷一会儿嘟囔,过了一会儿,宋羽潇的声音被另一个清晰的男声替代。
“你朋友喝醉了,正在耍酒疯,吵吵着让你过来接。”
姜宁支起身,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在哪儿?”
“暮色,我是席君昊。”
姜宁打车,来到酒吧。
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刚刚驶远,白赊月的身影已经没入酒吧。
酒吧内灯光四射,动感的打迪声震耳欲聋,方才还在耍酒疯的人此时仰躺在卡座上呼呼大睡。
“知道有人过来接他,他朋友都走了。”席君昊把手机塞回宋羽潇的口袋,“拍你打电话来,一直守着。”
“谢谢。”
姜宁看着接近一米九的宋羽潇,抱不了,扛不动。
席君昊看到姜宁求救的眼神,不为所动,笑着问:“喝一杯?”
宋羽潇还躺在卡座上,无意识掀起衣服挠肚子,全然没有半点明星该有的形象,姜宁脱下外套兜在宋羽潇脑袋上,防止被偷拍。
“我先打个电话。”
席君昊含笑:“那我先去调酒。”
姜宁点头应下。
等与宋羽潇的助理交接完,席君昊早已等候多时,他拿出新调的鸡尾酒:“尝尝。”
酒很漂亮,玫瑰红和星空蓝相撞,有种光穿过云层的视觉效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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