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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虽然姜宁不爱说话,但今天的眼睛特别没神。

姜宁唇角微弯,点了下头。

他皮相很美,虽然在笑,但有一种破碎感。

“想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吗?”席君昊继续上次没说完的话题。

姜宁清清浅浅地看着星空状的鸡尾酒,摇头:“不想知道。”

楼上的那道目光又看了下来,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那位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姜宁冷笑两声,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将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因为以后,会有很多认识我、但我不认识的人,我没必要一一去知道。”

舞池的打迪声响彻整个酒吧,男男女女尽情地摇摆着身体,姜宁把钱放在桌上,缓步进了舞池。

没有外套,里面只有一条内搭,Amani真丝内搭尽显心机,微敞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半镂空的设计让穿衣者不得不隐约露出一小截腰。

腰随着音乐来回摆动,仿似无骨。

席君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姜宁,他性感妩媚,耀眼夺目,好像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席君昊的视线不由得转而向上,玩味地看着黑暗中的那道影子。

从十几年前知晓姜宁开始,就对他的人品了如指掌,姜宁不是那些为了利益钱财可以将自己送上门的小鲜肉,对于这样的人,那位韩爷要怎么才能拿下他?

正想着,他便接到了来自韩焘的电话。

听到电话内容,席君昊微愕,韩焘从没搞过这种阵仗。

半分钟后,酒吧消防声响起,五分钟后,所有人都被疏散,除了单独被拦下的姜宁。

服务生邀请他上楼。

二楼包间很大,姜宁进门,韩焘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位置等他。

他把一杯酒推给姜宁:“你人上来了,就是默认了某种许可,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懂吧?”

安静的酒吧,除了韩焘的说话声,还有拳击声。

那一方拳击台与“暮色”格格不入,台上的男人正用各种技巧,击打着陪练之人。

“韩爷这么大费周章的,我不懂,也应该懂,不是吗?”

韩焘点了根雪茄,目光从姜宁的脸挪到锁骨,“我的意思,包括上床。”

香江人都知道,韩焘风流成性,最喜美人,被他看上,想跑都难。

姜宁微笑点头,“我知道,但是……”

他的目光转移到拳击台上方,韩焘顺着姜宁的视线看去,姜宁开口,“如果是他,就可以。”

“老白?”韩焘大声笑开,“香江谁人不知,老白喜欢女人。”

白家的太子爷迎娶白家的养女,婚礼轰动整个香江,二人的结合可谓郎才女貌,婚后,媒体报道,白小姐不顾自己的身体,冒死为白赊月产下一子。

而自白小姐死后,白赊月没再传出恋情,不同于韩焘隔三差五登上娱乐报头条,白赊月几乎从未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在公众视野,外界说起他,只道他对妻子用情之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

“白先生是否喜欢女人,香江人不知,韩爷会不知道吗?”

韩焘笑而不答,招呼身边的人:“去,跟老白说,我看上的人看上他了。”

传话后,白赊月向这边看了过来。

他喘着气,松动筋骨,脸颊上的汗顺着脖颈滑向线条分明的胸腹。不管是状态还是身材,都跟他三十五岁的年纪不相符,而他也只是看了姜宁一眼,便继续击打陪练之人。

韩焘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对我这么大阵仗的邀请没表现出一点反抗,事先就知道老白喜欢男人,又看上他而没看上我,可以说目的明确,所以我是被利用了?”

韩焘弹掉指尖的雪茄灰,面色肉眼可见的不太爽。

“是,”姜宁大胆承认,“确实利用了韩爷对我的厚爱,对不起韩爷。”他主动谢罪,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韩焘还没被姜宁这个年纪的人算计过,哭笑不得,伸手招来人:“跟老席说,今日酒吧损失记在老白账上。”

服务生转身,又被韩焘叫住,“再弄几杯酒来,请这位先生喝。”

姜宁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胃部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但也只能强撑着。

酒全部喝完,韩焘的脸色才好看些许。

“老白这人特喜欢装,你说说看,怎么知道他喜欢男人的?”

“是我母亲说的。”

“你母亲?”

“嗯,我母亲说,第一次见她的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不超过十秒钟的,如果不是女人,就是不喜欢女人的人。”

韩焘似乎感兴趣:“说说你母亲。”

姜宁说了些小时候和母亲的日常,期间白赊月结束拳击,此时穿了条浴袍坐在姜宁边上。

韩焘抬了抬下巴:“这小孩跟你是旧识,想要勾搭你,你要还是不要?”

白赊月点燃一支烟,目光清浅地打量姜宁,待烟燃尽,他在腿上轻拍两下:“坐过来。”

韩焘身体向后放松,一副看戏的姿态。

姜宁坐了过去。

喜欢女人是假,深情也是假,有些人从外貌、到言谈举止都擅于伪装,只有在某些隐秘的角落,会卸下伪装露出本性。

内搭纽扣轻松解开,真丝衣领瞬间滑落到肩胛,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

白赊月的手指捏在他的下颚,大拇指指腹一下轻一下重地按揉着他的嘴唇。直到把两瓣嘴唇揉搓得通红,那只大手才捏向后颈,将通红的嘴唇带向那两瓣看起来有些凉薄的唇。

从最初的浅尝到深深探入,男人的吻技炉火纯青,似久经沙场。

良久,属于白赊月的气息远离:“给我个理由。”

终得喘息,姜宁说了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回答:“我想快速成名。”

这条路,无疑是最好的捷径。

白赊月盯着他,目光深邃。

掐在脸颊的力道逐渐加重,男人薄唇微启:“不对,再答。”

在最好的年华耐住寂寞守男友五年,从而错过最佳发展期,姜宁的这个回答无疑显得苍白无力。

“出了点意外。”姜宁说,“有个人骗我多年,把我的真心踏在脚下踩在泥淖中,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一丝感恩都没有,打破了我对未来的一切规划和憧憬,我恨他,恨不能撕碎了他。”

理智被恨意冲昏头脑,姜宁嘴唇微颤、眼眶猩红,有愤怒,有牵绊,此时若有爱也都化成了恨。

脸颊上的力道消失,白赊月没再评价对与否,只是冷漠地丢下一句:“考虑清楚了?”

姜宁点头。

这个决定刚刚才做,很冲动,也许会后悔,但失去这次机会或许会更后悔。

脸上那点廉价的情绪被快速收起,空洞的眼神转而变得坚定。

7岁的姜宁对着摔到脑浆泵出的母亲没有害怕,拿起母亲的手指反复查看,问警察:“自杀的人会挣扎吗?”

理性得出奇。

爱情真能让人失去理智吗?

白赊月的指腹摩挲着姜宁脸上的粉色掐痕,他的眼神讳莫如深,看不透在想什么,但终究开了口。

“今晚跟我回去。”

作者有话说:

儿子不是老白的,看文案排雷哦

第7章

明明是韩焘堵人上楼,最后把人带走的却是白赊月。

韩焘风流却多情,从未亏待过身边的美人;白赊月看似节制却也无情,从未善待过接近他的人。

换句话说,接近他的人,从未在他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纵容、偏爱、宠溺这些字眼,从不会发生在赊月身上。

席君昊突然有点担心姜宁。

姜宁坐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司机老陈是个和蔼的小个子中年男人,看到姜宁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红姐的儿子吧?”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姜彦红在娱乐圈的地位足够任何人叫她一声红姐。

姜宁点头:“我是姜彦红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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