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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一楼有自助餐,何祎让我们上去,就在这儿吃晚饭。”

说到酒店,我一把抓住迟潮:“为什么要距离伯温不近不远?”

“因为晚上我们要去住伯温。”迟潮亲我一口,“先下车。”

我愣一秒,随即惊喜地期待起来。

我摸索下车后牵着迟潮的手:“要给我了吗?这回是真的假的?”

迟潮笑道:“想太多,我只是怕他们尾随我们回山海观,预防举措而已。”

我又愣一秒,我都没想到,毕竟这有点夸张。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住在哪里?”

“他们要是知道,直接就去了,用不着拿何祎威胁你。”

哦,是哦。

迟潮骂我:“笨。”

我埋到他肩膀上蹭蹭,喜欢死了,我又仰起头问他:“伯温啊,都去住伯温了,不做点什么吗?真的不做吗?”

迟潮无情地斩钉截铁:“死心吧,复明之前,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说:

感谢!元宵节快乐,吃汤圆儿了吗?

第30章 光怪陆离

迟潮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我去选餐,他陪着,一样样地跟我报菜名,我端着越来越重的托盘悄悄话问他:“何祎他爸妈在干什么?”

迟潮应该是观察一秒,才回答道:“在看我们,我回头正好撞上。”

“好、好,你表现得冷酷一点,等会儿吃着吃着就把袖子撸起来,让他们看到你胳膊上的刀疤。”

迟潮直乐,答应下来,又问我:“奶油雪球,要一个么?”

回到座位里,对面只有何祎和他爸,赵喜心又去添菜了。

何既协问我们,语气一听就端着身为家长的架子:“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怎么了?”我反问,心说你也不用操心这些事。

何既协又不吱声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我懒得理他,用小勺舀莲花糯米粥喝,味道不错,我推荐给何祎尝尝。

赵喜心回来了,坐下后问何祎:“你平时来这儿吃吗?”

“肯定不啊,一顿饭顶我一周的生活费了,我怎么可能会来?”何祎费解,“这是我第一次来,好吗?”

赵喜心“哦”一声,话对我说了:“嘉嘉你有空多带他出来吃,见见世面。”

何祎就坐在我对面,我听罢立刻抬脚踢了他一下,嘴上答应道:“好,知道了。”

我不打算问他们玩几天,也不打算问他们要去哪里玩。

上次转给何既协五千块买电动车,实在绰绰有余,用来出这一趟不算远的远门也足够了,所以他们爱咋样就咋样。

但我要救救何祎,我放下小勺,说:“马上期末考试,何祎要是不能专心备考,到时考差了拿不到奖学金,考得太差直接挂科了,他寒假就要在学校花钱补课补考,回不了家。”

何既协不信:“他学习一直好,不能够。”

赵喜心也怀疑地问何祎:“补考还要花钱?”

“是啊,补考费一科五百块。”何祎故意夸大,顺着我的话声明道,“明天你们自己玩,我要好好复习,没时间陪你们到处逛。”

“用不着你陪。”何既协说,嘴里还嚼着食物,“你妈出院后,我们俩在家越想越觉着不放心——你二十好几了,在学校里处对象没有?”

有点出乎意料,我都能想象到何祎要炸毛的样儿。

迟潮帮我戴好一只一次性手套,再递给我一根炸排骨,我边吃边听何祎真真气笑:“不是,你们不放心什么?”

还能什么?多余问这话。

但我看热闹,只要何祎没有谈恋爱,早晚都要被问到这个问题。

“以前你就跟你哥亲,上回你妈住院,你们回来一趟,那亲密劲儿... ...”何既协都不敢正常说话,要压低声,“我越想越害怕,都睡不着觉。”

何祎没动静。

迟潮给我倒了杯果汁,吸管直接递到我嘴边。

过了好几秒,何祎才语波平平地说:“我听不懂,你们说话太藏着掖着了,到底不放心什么?害怕什么?”

我差点儿直接乐出来,然后被何祎偷偷踹了一脚。

赵喜心急道:“你就说,你谈女朋友了没有?”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没有。”

何既协也急道:“今年谈一个!听见没有!”

“没有,”何祎不慌不忙,反杀道,“我没打算祸害别人家的宝贝女儿嫁到我们家来受罪。”

我在心里狂笑,估计夫妻俩气得脸都绿了吧。

赵喜心先回神:“儿子,你、你这是说什么?”

何既协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嫁什么嫁!谁跟你谈婚论嫁了!我是让你先处个女朋友,你想得倒是远!”

“不处,不谈,没工夫,得忙着好好学习。”何祎稳如老狗般控场,又道,“爸,公共场合,不是我们自己家,筷子拍断了要让你赔的。”

桌上一时安静,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我只觉得爽,通体舒畅。

已经很久很久很久,高三之后就再也没有像这样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了,我并不怀念。以前桌上骂我当下饭,我在桌下踩着何祎的脚不让他吭声,挨骂又不会少块儿肉,没必要惹起更大的纷争,赶紧吃完拉倒。

一切都从我出柜挨揍后变得不一样。

我不知道何祎对他父母到底是什么想法,又爱又恨吧可能,希望以后他与家里的相处不会成为他的人生难题。

想至此我又轻叹一口,打圆场道:“何祎,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何祎大概也爽够了,乖乖道:“追我们班上一女生呢,可惜人家对我没意思。”

不管是不是胡诌的,总归表明性取向了。

我听见何既协和赵喜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筷子也重新动起来了,赵喜心估计被吓坏了,骂何祎说话半点不靠谱,什么玩笑都开。

一顿饭吃到后面,累了。

也吃热了,酒店暖气足得像仲春,又因为自助餐不限时不限量,何祎他爸妈压根就没有要走的意思,碗碟更换间把何祎的校园生活关心了个遍,还决定每个月给他涨两百块钱生活费去谈恋爱。

“你面包店的生意好不好?现在眼睛坏了,还咋开业?”

我张口就来:“没开业了,天天在家里静养。也正好趁着有空,明天他要带我去见他家人,飞机票前几天就买好了。”

我听见迟潮的轻笑声,喂,说好的冰美人呢,怎么笑场了?

估计全场目光聚焦到迟潮身上,何祎估计也当真了,他由衷地感慨:“哥,你们俩就是能结婚领证就好了,要不你们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何既协惊奇地骂道:“鬼扯!两个男的怎么结婚?孩子都生不出来!天下大乱!”

何祎今天真是大杀四方:“非要孩子吗?非要的话可以领养啊,我哥不就是你们领养来的?”

我乐屁了,也真怕何既协掀桌。

除了照顾我吃饭,一直都没开口的迟潮正面回应道:“还早,以后再说。”

“你是叫迟潮,对吧?”赵喜心犹犹豫豫,“我以前给嘉嘉开家长会,坐他同桌的那人,是不是就是你?”

迟潮:“嗯,是我。”

啊我能不能开天眼,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

当年皮带抽下来,他们逼问我到底发什么疯,又寻摸着我一个天天苦读可惜脑子不灵光的小子为什么突然就情窦初开,还嚷着自己喜欢男人?肯定是被带歪教坏了,于是又逼问我那个坏种是谁。

我宁死不屈,扯着嗓子跟他们对着干,把压在心底一学年的名字喊出来:“迟潮、迟潮!我同桌!你们有本事就把他找出来对质啊!我巴不得,我还谢谢你们!”

赵喜心惊疑地倒吸了口气,我猜她正在疯狂地头脑风暴。

何祎就像怕他爸妈受到的冲击不够多一样,赞道:“旷世奇缘,将来我也能谈个这样的恋爱就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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