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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既协听了就骂他,他不睬,和迟潮起聊天:“哥,你这是什么伤?”

好的,“迟潮哥”变“哥”是吧,就他小子有眼力见儿。

迟潮说:“跟船出海,和海盗火拼厮杀时留下的。”

好、行,今天这张饭桌上就主打一个“张口就来”,管他真真假假,拿捏住人最要紧。

何祎惊叹一声,自然追问起来,迟潮三言两语绘声绘色,既解答了高中退学的原因,也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人狠话不多、武力值天花板的退役海盗大侠。

何祎都听傻了:“我靠,你们——”

而何祎的爸妈直接没声了。

我好得意,真想今晚去了伯温就把迟潮给狠狠办了。

在酒店一楼分道扬镳。

本以为今晚会过得憋屈又糟心,但因为有何祎和迟潮在,好像还不错,别说抽烟,我现在连棒棒糖好像都不想叼了。

回到车里,我舒舒服服揉着肚子窝进副驾里,慵懒道:“啊,恶作剧原来这么爽。”

“还去伯温么?现在看,我们应该不会被跟踪。”

“去,”我哼哼,“去住四十层以上,要有临窗大浴缸,放满热水,当温泉泡。”

迟潮笑起来:“不一定还有房。”

又紧接着道:“去问问吧。”

我满意了,有种嗨到嚣张要狂浪彻夜的激动感,就要随心所欲,哪怕眼睛看不见,也想冲着窗边夜景去放纵地破费,我欣赏不了,迟潮还可以欣赏啊。

想浪,也想把今晚弥补给迟潮。

很幸运的,伯温还有空房间。

厚实的走廊地毯踩上去不发出半点声音,像云团,我的心情也超级轻飘飘。

刷卡进屋,我踢掉鞋子,听见迟潮在摁开关,很快就有暖风呼呼吹送。

“你去放热水。”我推他,“先去,放最大。”

迟潮笑话我心急:“那你站在这里别乱动,当心摔跤。”

我保证道:“我不动,你快去。”

迟潮走了,我猜现在房间里灯光大亮,我就在缕缕光线中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脸好烫,屋里还是有点冷,身上不可抑制地飞起鸡皮疙瘩。

迟潮回来了,二话不说地托着我抱起来,手臂那么结实有力气,他的衣服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啊,相贴的胸膛传来心跳震动,锁骨的形状也令我痴迷。

泡进热水里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唇舌用来接吻,唯独的空闲都用来呼吸,顾不及说话。

温度越来越高,热水的包裹越来越多。

我攀着迟潮的肩膀,有点急不可耐,胡乱摸索到他的一只手就往水里按,shu起处紧贴在一起,但我今天不想像之前一样,我要更亲密一点。

迟潮低声哄我:“不行。”

我不听,问他:“这里是落地窗边吗?”

“嗯。”

“能看到江景吗?”

“能。”

“什么样的?”

迟潮沿着我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呢喃道:“没有你好看。”

我眼眶潮热,小声求他:“给我吧。”

“不行。”还是那么斩钉截铁,他摸着我安抚,耐心道,“杜绝一切激烈运动,忘了么?你要赌上你的眼睛么?”

我理亏得说不出话,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迟潮一定不会为了这一时的销魂而不管不顾。

但我就是想要。

迟潮吻着我,温柔地抱着我边亲边给我描述他此刻看到的夜景。

跨江大桥亮着装饰灯,桥面上车流缓慢地行驶,江面是黑色的,江滩白茫茫宛如开满梨花。

“等你好了我们再来,还要这个房间。”迟潮轻轻莞尔道,“那时再给你,让你眼睛流泪到什么都看不清,无暇赏夜景。”

我抵在他的肩窝里,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中。

我幻想着他所描绘的画面,荡漾难耐,又撑着浴缸边坐起来,撩水往他脸上浇,说:“店长说海上的夜晚就是一望无际的黑,你们都能体会我现在的感受,是吗?”

“嗯。”

“你也能。”

“嗯。”

“你害怕吗?”

迟潮牵起我的手去抚摸他的脸,他蹭蹭我手心:“害怕。”

我顺势低下头去吻他。

“给我吧。”我喃喃地怀柔,“吃吃手指,手指能激烈到哪里去?好不好?正好循序渐进。”

迟潮被我说服了,亲我亲得格外凶。

我好像天赋异禀,或者说实在情绪泛滥,太爱他了,他给的我都想要。比想象中容易接受,平日里握着扳手螺丝刀修车的手,此时对着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抓到他的头发上,给他抓出两个冲天揪:“迟二副,修修我吧。”

迟潮被逗笑,他用动听的声线低语道:“别急,让我找一找。”

又接吻,接好久好久。

他找到了关键的地方,本来我被泡软的膝盖顿时条件反射般地绷紧,嗓子里跑出一连串的惊叫,完全是下意识的,根本不受我控制。

迟潮奖励似的啄我脸颊:“乖宝。”

他像叼着坏笑似的小声预告道:“这么不禁修理的话,以后要遭殃了。”

我本能地想叫停,但一切又都不听我使唤了。

黑漆漆的世界在迟潮的修理下变得光怪陆离,我没有经历过,说不上是迷茫,还是七荤八素,总之最后,一缕魂儿震颤着飞去了九霄之外。

我跌进迟潮怀里。

整个人都傻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31章 等着瞧吧

在伯温度过的一晚,我一共傻了三回。

前两回在浴缸里,最后一回迟潮把我抱进大床里,挑了一部我曾看过好几遍的浪漫喜剧电影听声,还未听到一半,我比故事情节先步入高潮。

我打着哆嗦一口咬在迟潮的肩膀上,半晌缓过劲儿了就想往枕头里拱,没得逞,被迟潮压下来吻得不给喘气,还把湿得滴水儿的手指往我脸上抹一抹,笑话我道:“保养得挺好,都不用加润滑油了。”

我又困又乏,莫名还非常委屈,刚洗完的,又要洗,可我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 ...你怎么办?”我心疼地嘟囔,恰时电影放到主角追悔莫及,我立刻学舌道,“你就不该这么做的,你就应该见势不妙当即打住的。”

迟潮懒得理我。

他离开片刻,回来时拿着条热毛巾给我仔细擦擦,我像条闲鱼任由摆弄,被伺候得好舒服,但还是要问:“你怎么办啊?”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迟潮低笑,“以后你可怎么办,有你受的。”

我听着有些害怕。

擦完了,又被喂了两口温开水,最后被子一盖,就给我留个脑袋在外面。

真的一动都动不了了,我现在比刚出炉的小饼干还要酥软。

电影还在播放,声音却越来越缥缈。

本想再偷偷摸摸回味一番的,可惜睡意不顾我的留恋,我好像合上眼皮的一霎就睡着了。

没有做梦,很好、很安稳的一觉,悠悠转醒时有一种因为休息得很彻底所以神清气爽的感觉。

迟潮还没醒。

我贴近他,哦,仰躺着睡的,那正好我方便我满足好奇心——竖着的,意料之中,但是不会竖了一晚上吧!

我被自己夸张的猜想惹笑,一边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里,一边祈祷迟潮睡得正沉,至少让我吃一会儿再醒过来教训我。

又想起吱吱吃香蕉的图片了。

现在知知也吃到了“香蕉”,心虚心急所以顾不了太多直接一口吞,没轻没重,不得章法,我嗓子里的小舌头这辈子除了食物,第一次尝到别的东西。

吞咽和呕吐一起条件反射。

我闭着眼睛强忍难受,顶着被子艰难地抬起头,再往下埋,幅度不敢过大,我谨记着“杜绝一切激烈运动”的医嘱。

迟潮醒了。

昨晚我怎么把他抓出冲天揪的,现在他一把掀了被子,也把我头发抓疼。

嘴巴终于得救了,我大口大口地喘,脸上发烧一般滚烫无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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