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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把这段戏列为整部电影最喜欢的片段。

镜头下的少年身披战甲,浑身散发着天骄之子的光芒。

“那也改变不了你把我学生磋磨一天的事实。”沈识宴沉声说道。

饶奉贤面对沈识宴谴责的目光,心里冒出几分心虚:“这不是为了艺术献身。”

“电影就是艺术, 这段戏过好几年也能被人盘。”

“这是最后一次。”沈识宴双眉惯性微蹙, 运动员随随便便被捏扁搓圆,传出去叫什么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饶奉贤看向不远处跟别人聚在一起吃剧组盒饭的栗瑾:“那小孩挺听你话的, 你不让她接,她也不会去接。”

栗瑾端着剧组盒饭走到角落里扒拉两口, 抬起头看见自己身边围了几个人。

化妆师徐鱼溪、场务张敬尧、男演员秦嘉琪、女演员江芝婉,几个人聚在一起都能拍小电影。

徐鱼溪把盒饭里的鸡腿夹给栗瑾:“杀青快乐,吃个大鸡腿庆祝一下。”

栗瑾刚想道谢,就看到另外几个人不约而同把自己的鸡腿夹给她。

她不好意思辜负别人的好意,硬生生吃了五个鸡腿。

“小栗。”徐园手里拿着一袋东西走过来递给栗瑾。

栗瑾接过来发现是一包棉花糖, “这是?”

“傅老师给你的, 说是庆祝你杀青。”徐园说道。

他口中的傅老师指的是影帝傅泽, 扮演汉武帝的演员。

棉花糖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栗瑾没有推辞:“我一会儿去谢谢傅老师。”

徐园走后, 她把棉花糖拆开分给面前的小伙伴。

他们五个人处于不同的位置, 没有利益争端,在诺大的剧组成了小分队。

江芝婉嚼着嘴里草莓味的棉花糖:“傅老师没有一点大牌架子, 人真的很不错。”

“傅影帝在娱乐圈待了那么多年, 没有听他和谁传过龌龊。”秦嘉琪说道。

张敬尧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 “说起来傅影帝成名以来没有丁点绯闻欸。”

他刚大学毕业, 对娱乐圈内部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傅泽风评数一数二的好。

“圈里不是有个传闻, 跟那事有关吗?”江芝婉撞了撞身边的秦嘉琪。

两个人来自同一个公司,同一个大学,刚毕业就被人签进电影公司,相识多年。

“傅影帝没有否认,我觉得挺真。”秦嘉琪撇撇嘴。

“秦哥,你快说啊,到底是什么原因。”急脾气的徐鱼溪看不得他们磨磨蹭蹭,连声催促。

栗瑾抱住膝盖,竖起耳朵听八卦。

“我和婉婉毕业那年,娱乐圈发生一件很轰动的事情。”秦嘉琪语速不紧不慢,勾得另外三个人心痒痒。

“国际知名导演柏穗死于车祸。”

徐鱼溪瞪大眼睛:“柏穗?跟饶导齐名的那个导演?”

“对。傅影帝少年家贫,受到年长他五岁的柏导资助。”秦嘉琪声音有些惋惜,柏导年少成名,刚拍第一部电影就拿到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的金贝壳奖。

“傅影帝喜欢柏导?”徐鱼溪嘴巴张成圆形。

栗瑾凑到江芝婉身边悄咪咪地问道:“为什么大家这么惊讶?”

“因为两个人看起来毫不相干,明面上没有任何交集。”江芝婉小声回答道,柏穗是他们公司名下的导演。

张敬尧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是白月光文学吗?”

“还是虐文呢。”徐鱼溪补充道。

栗瑾把头转向正在交谈的沈识宴和饶奉贤:“饶导和教练关系看着好奇怪。”

饶奉贤对沈识宴的态度隐隐约约有点像沈识宴对她的态度。

“饶导是沈教练的姐夫。”徐鱼溪平静地说道。

“啊?”栗瑾愣了几秒,“他们是亲戚?!”

“是啊,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张敬尧本来觉得自己够小白的,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小白。

栗瑾日常生活只有训练,没有心思关心额外的事务,有名的歌星影星都记不住,更别提导演。

“怪不得导演对教练那么忍让。”

“饶导和沈总刚结婚,有好多人笑话她招赘婿。没想到七年后饶导一部电影打进好莱坞,拿奖拿到手软。”徐鱼溪耸耸肩。

栗瑾感觉自己肚子饱了,打了一个嗝儿。

比赛开始前,她仍然可以住在剧组专用的酒店。

饶奉贤给她一块空地,让她用来训练。

沈识宴摸了摸栗瑾手边的小白马:“这匹蒙古马品相不错。”

浑身纯白,没有一丝杂毛。

栗瑾听到这句话,把手指放到嘴边吹响口哨。

过了两分钟,一匹黝黑的小黑马哒哒哒地跑过来。

“这是它哥哥萝卜条。”

沈识宴看着眼前纯黑的蒙古马,看了看身边的纯白蒙古马,黑白双煞。

萝卜条蹭到栗瑾手边咬住她的袖子,两瓣嘴唇上下摩擦。

栗瑾纵容小马把她袖口咬得破破烂烂,双手捏住它的耳朵晃了晃:“不要咬我衣服。”

萝卜条把头搭在栗瑾肩头,甩了甩尾巴:【恳求.emoji】。

栗瑾看见萝卜条的表情框,弹了一下它的鼻头,从口袋里掏出切好的萝卜,一条一条喂给它。

她想到剧组即将前往漠北,那群蒙古马也跟着去漠北拍戏。

“我会想你的。”栗瑾抱住萝卜条的头,用额头蹭了蹭它的前额。

离别前一晚上,她心里依依不舍,可惜自己没有钱,没有土地,不能把这些小马带回家。

“果果,下次吃饭不要这么慢了。不然会饿瘦的。”

小白马用头拱她的掌心,嘴里发出温柔的呼呼声。

栗瑾搂住果果的脖颈,她想把这些小马变小,揣兜里带回栗家马场。

“如果你能跟我走就好了。”

“我家马场后面有一大片草地和小树林。”

栗舒礼在吉祥村山脚围了一大片地,恰好国家退耕还林,他买地不用来耕种,用来放马,有一大块地盘。

栗家马场的所有马都是半放养,白天分批放风,晚上召回马房。

果果勾住栗瑾的肩部,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哭哭.emoji】。

“我会联系你所在的马场,回蜀州我一定会去看你!”栗瑾贴住果果的颈部。

她在剧组拍摄的戏份都是和果果共同完成。

无形之中,她已经把小白马当成自己的小马。

“啾啾~~”果果眼睛湿漉漉,使用浑身解数把栗瑾留下。

“我也想留下来陪你,可是我要去参加比赛。”栗瑾轻柔地抚摸它的面脊。

她挨个摸了摸身边的小马,一一道别。

走出马厩,看见等在外面的沈识宴。

“这个给你。”沈识宴从身后拿出一个毛绒玩具。

栗瑾接过来理顺玩具的毛毛,“小马?!”

“喜欢吗?”沈识宴拍了拍学生的小脑瓜,他可以买下这几匹蒙古马,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孩子总要长大,离别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事情。

“有一句话离别是为了下次相见。”

栗瑾抬起头,认真地向眼前的男人道谢:“谢谢教练,我很喜欢。”

教练不仅教她马术相关的知识,还辅导她功课,甚至让她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念。

对栗瑾而言,沈识宴是她亦师亦父的存在。

她摸了摸怀里的布偶小马:“它看起来很可爱。”

“这是我姐公司的新品,明年上市。”沈识宴对毛绒玩具没有研究,送小马玩偶纯粹是注意到栗瑾房间摆满五颜六色的小马玩具。

栗瑾想到前几天吃瓜小分队的谈话,沈识宴的姐姐继承沈氏夫妇的玩具公司,她忍不住问道:“教练,饶导曾经是不是给你做饭,送你上下学?”

沈识宴面露尴尬,敲了敲栗瑾的脑袋:“你听谁说的,我小学就自己上下学了。”

“而且他做的那叫饭吗,黑漆漆的一团,狗都不吃。”

“那还是做了呀。”栗瑾张张嘴,戳破沈识宴的口是心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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