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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先发制人,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在和向哥说节目播出了吗?”
“嗯,提了一句,”展述终于发完消息,收起手机抬头看他,“然后……我从他那儿搜刮了一些好处。”
“什么?”
展述只笑了笑:“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他们明天就要离开魔都,节目组只说要他们收拾行李,但没告诉他们目的地是哪里。
听他这么说,喻斐顺口问:“你知道要去哪儿?”
展述抻着修长的胳膊坐在原处伸了个无比放松的懒腰,最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出来。”
他握起搁在腿边的遥控器,把节目进度条往后调了一大截。
喻斐眼睁睁看着画面跳转到拍摄宣传照那天的单人后采镜头,他坐在化妆间,写下了那一句拨动命运齿轮的愿望——
想快一点找回过去和展述一起合作的感觉。
公开处刑的尴尬让喻斐登时脚趾抠地头皮发麻,差点失声尖叫一句“你怎么连后面的片段在播什么都知道”。
反观展述像是根本没有要调侃他的意思,淡定地陈述:“小王说他们是根据你的想法来安排的,既然第一站是有维盛的魔都,那后面几天很可能就是去望展在的京市了。”
“哦……”
料想中的玩笑没有出现,喻斐松了口气,抓玩偶的手也松了些,胡乱应付一声就想走。
他刚要迈动步子,展述就虚抬一条腿将他拦了下来。
两人肢体相碰,喻斐的小腿前侧紧挨他的腿停下脚步。
“小队长,你考虑得很长远啊。”他原形毕露,表情似笑非笑,“录制第三天就开始想着我了,嗯?”
他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与喻斐相贴的那条腿故意顶着他晃了晃。
很流氓的一副模样,但因为他靠坐的姿势气势太强,竟只让人羞赧得脸红耳热,半点想不到要骂他怼他。
“……”
喻斐红着脖颈耳廓与他僵持半晌,紧绷的双腿忽然松懈下来,膝盖抵着展述的腿侧,不轻不重地蹭了蹭。
“不行吗?”他故作潇洒地直视展述。
展述的笑容瞬间消失,眸光变黯,流露出几分深沉的攻击性。
数秒后,他又笑了一声。
喻斐眼皮一跳,觉得这才是真正不怀好意的笑。
“怎么不行,”展述舌尖抵了抵腮帮,“毕竟我也一直想着你。”
……
他是不是想着喻斐未可知,但他揣摩节目组心思的能力的确有一手。
第二天下午,他们再次踏上一段新的行程,航线的确是魔都飞京市。
这次他们没有再问住哪儿的问题,下飞机便直奔展述的住处。
Coastline四个人都已经分开居住,展述这套房子选在低楼层一梯一户住宅区,虽临近市区,但因为房价高昂、治安完善、绿化覆盖率高,颇有闹中取静的韵味。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宽敞的电梯里,喻斐问道。
展述刷下电梯卡,按下关门键,手搭回行李箱拉杆上。
“对,正式搬来京市之后就买了这套房子,一直是自己住。近几年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就请了个阿姨,让她隔三差五来打扫打扫,给家里的吊兰浇浇水。”
和其他同事一起缩在角落的小王看起来比他们俩还兴奋:“这是我第一次进一梯一户的居民楼,谢谢展老师让开眼了。”
“别谢我,”展述头也不回,“谢你们自己吧,要不是你们想出了这么没有新意的行程,我也没法把你们带这儿来。”
小王:“……”
沉默间,电梯到达六楼,门缓缓打开,电梯口便有一盏明亮的吊灯。
“灯怎么开着?”喻斐下意识地问。
展述接过他的行李箱,连同自己的一起推进门。
“刚刚让阿姨来过了,”鞋柜旁有一黑一白两双拖鞋,他指了指白色那双,“这是给你准备的。”
喻斐被他的未雨绸缪惊到无话可说:“……谢谢。”
“这么客气?”展述小小感慨一句,又回过头对工作人员说,“鞋柜上的鞋套都是新的。”
还有半句“随便用”他没说,已经听出了他意思的小王不由得一阵寒心:“我们没有拖鞋吗?”
展述这才终于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莫名:“就进来安个摄像头的工夫,整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小王被堵得不轻,只能阴阳怪气地点头,“好、好、好。”
他能说什么呢,反正喻老师在展老师眼里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旁观者清,该懂的他都懂。
展述家的装修风格和他本人一样,整个户型一览无余,乍一看全是简单低调的黑白灰,细看又处处透露着奢华。
大理石瓷砖光可鉴人,黑色皮质沙发肉眼可见质感极佳,墙上挂着几张唱片,中心位是一幅“平安健康”的毛笔字。
喻斐对毛笔字的研究很浅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好歹,扭头谦虚地问:“这是哪位名家的大作?”
展述拉着两个箱子进门,闻言看了看墙,又忍笑似的瞥向喻斐:“的确很大派。出自我妈庄女士之手。”
喻斐:“……”
“她前年过年的某一天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出了意外,把她吓得不轻,好说歹说都安慰不好,最后题了这四个大字让我挂在家,放心了。”展述一边说一边拉着箱子走到他身旁。
喻斐听得有趣:“阿姨很可爱。”
他不再看那幅字,转头环视了一圈,下了定论:“你家和我们公寓的格局和朝向还挺相似的。”
厨房客厅和阳台都在进门这一边,往里走才是其他房间,只是明显展述家面积大一些。
“嗯,所以我去你们那儿适应得很快。”展述说,“唯独一个地方不同。”
“哪个地方?”
“房间,”展述单手原地转了箱子一圈,“我家只有一个房间能住人。”
喻斐骤然转头:“怎么可能?!”
他刚刚可是看见了的,里面少说有四个房间,再怎么说也得有一个主卧一个次卧吧?!
展述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确实有两间卧室,但次卧没有整理,床也还没铺。”
不是说让阿姨来过了吗?不让阿姨顺便打扫一下是因为心疼她吗?
没时间质问,喻斐便立刻表明态度:“我可以自己铺!”
展述波澜不惊地“哦”了声:“但我家只有一套床上用品。”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瞎扯,怎么可能家里连换洗的床单被套都不预备呢?
喻斐顿时意识到他在骗人,但还没来得及提出质疑,展述就忽然朝他迈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猝然拉近,鞋尖都快要碰到一起。
展述微微低下头,似是不愿让旁边忙活着的工作人员听见,故意压低了声音。
“喻老师,在魔都你不愿意住一起,到京市也这么避着我,你到底是讨厌我呢……还是不敢跟我睡?”
他们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四目相对,喻斐将展述深邃眼睛里的玩味看得一清二楚。
……幼稚的激将法。
我才不会上当!
喻斐在心中不屑地哼笑一声,张嘴却是直接往他的坑里纵身一跃。
“谁怕了?”他气势汹汹,“睡就睡!”
【📢作者有话说】
喻小斐:我知道这是坑啊。但我就是想跳怎么了?
展小述:呵呵,尽在掌握。^ ^
*
来晚了!鞠躬!
第31章 我心疼
当一份份责任接连不断落到肩头累积成无形的山,一道道饱含期待和审判的目光在身上停留扫视,喻斐承认,他没法说服自己不在意。
若他只是孤身一人站在风雨里,他如何摸爬滚打都没关系。可他是组合里的一员,一两岁的年龄差和队长这一职责更是要求他成为抵挡风雨的那把伞、那张盾。
摸爬滚打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风雨不动安如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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