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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烧的。”万江海这才反应过来。
“我不仅要烧,我还要杀,见一个杀一个。”公主的声音又似癫狂。
白骨听着就怕她宠物走火入魔,微起了身,“大漂亮。”
乌兰贺把白骨按了回来,又叫她靠回了他身上,“别劝,女人骂男人,就让她骂。”
让她骂呗,反正挨骂的是万江海,乌兰贺他可美得很。
那头公主掐住了万江海,“我姐姐就是被你害了,你还忘了她,你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边骂着,她眼泪就冒出来了,万江海也没有还手。
“大漂亮她哭了。”看到宠物哭,白骨朝着大漂亮伸出了手。
“那是打得不够狠,让她打。”乌兰贺往前坐了坐,就想让白骨靠得更紧些。
管那头呢,乌兰贺只顾望着白骨,手刚搭上去,就被一个大劲推翻。乌兰贺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公主会冲进来把他推开,这还不算,公主还冲到白骨怀里抱着她。
这是什么?宠物争宠吗?乌兰贺龇着牙朝万江海一望,这将军可是罪魁祸首。
万江海好歹是个将军,在这事上竟然是个废物,在外头一点不动。乌兰贺憋着股气一呼,万江海挨骂挨打那不活该吗。
公主的哭声惨烈极了,白骨紧紧抱着她,眼神像刀一样直对万江海,“你欺负她。”
万江海一字难言,转头离去。
乌兰贺趴在冰面上,真觉凉透了。
……
注:1卒妻:古代统治者令寡妇、有罪之女入军营侍奉
第15章 身热之药
白骨发现,她收的宠物除了阿黄,真是一只比一只会哭。
大漂亮哭了很久后抬起头,摸着白骨的脸,“是他欺负我,我讨厌死他了。三年前与鄂古大战惨败收场,王上献出姐姐和亲,他亲手送出无动于衷,回了京城,继续做他的将军。”
第一回被宠物摸脸,白骨好不习惯。看在大漂亮哭的份上,白骨就让了她,但白骨也回摸了大漂亮的脑袋,“你姐姐在哪里,我们可以去找她。”
大漂亮眼泪一下收住了,不再碰白骨的脸,“姐姐死了,死了两回。一回心死,一回身死。”
大漂亮再不是那只扑在她怀里的宠物了,她变得很冷,像冰窖一样冷。
一口冰棺立在眼前,公主垂眼看着里头的尸体,眼底之泪渐渐褪去,“缝得再好,终究不是一个人。”
白骨听了,身子像散了般,她缩着身,低下了头,“我已经尽力把我师傅缝好了。”
“我没说你。”公主走出冰窖,只瞧得万江海坐在最外头,颓然不已。
“那是王命,我能不遵从王命吗?”
无声亦无答,虎头山夜色已深,人人沉默地吃着烤鱼。
乌兰贺给白骨把烤鱼的刺褪了,她不会吃鱼,他给她剔了好些肉出来。
待吃过烤鱼后,白骨睡在了冰窖里,他依然陪着她。
小黑是只最奇怪的宠物,她睡觉翻来覆去的。白骨太累了,没有睁开眼睛,但她知道小黑在干什么。小黑一会儿睡在她身后,后来又睡到她前,后来又跑到了她身后,只不过这回与她挨得近。
阿黄有时候也会这样,撅着屁股伏着身,在她身边打转,但阿黄找个舒坦的地方就睡了,小黑找到了还在呼呼吐气。
师傅说过,这里的寒凉能凉血静心,延缓内伤,再加以内力修炼,则可修复伤事。然小黑的心没有静,血也没有凉。
白骨转过了身,小黑还干瞪着眼睛,那样子当然还是个瞎子。白骨一手罩了他的眼,“小黑,你这样睡不着的,把眼睛闭上。”
乌兰贺在冰面上惊颤,眼珠在她掌下动着,慌得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是,我想起了正事,可你睡着了。”
这颗色心已经迷失了,不受控制了,到了这时他才记起要紧事。
乌兰贺深感自己被这幅躯壳拖累着,它把他变成了傻子,把正事忘了,现在竟然还在发热。
要不说有句话叫宁要美人,不要江山呢,这美人确实乱人心智,何况他乌兰贺本来就没多少心智。
乌兰贺压着心,也压着热意,把小狗吐出的圆塞塞入白骨手中,“我带你的狗找你,是要给你这个,它把你师傅的圆塞吃了。”
白骨握着她本要寻的东西,气息沉沉,“你看出这是什么了吗?”
“不知道,好像差样东西才能和它拼一起。”
白骨力气全无,眼睛闭着睁不开,“小黑,我好累啊,我觉得师傅和我认识的不一样了。”
她翻身蜷了起来,整个身躯变得小小的。乌兰贺在她身后很想靠近她,想张开双臂护着她。
他伸出了手,又不敢再朝前,乌兰贺发现自己在夜色里又能看清了,这种奇怪的事以前从来没有。
他赶紧闭了闭眼,“那就先别想了,睡一觉起来再说。我爹常说,只要死不了,没有一件事是天大的。”
他又睁开眼睛,视线依然清楚。这一回他可清醒了,依稀想起打败他三叔的情景。这一切难道是因为白骨?
“你爹不是死了?”
她声音像贴着耳旁,可她不会聊天啊,是真不会。
“就是死这件事他办太急了,猝死的。”
“哦。”白骨似懂非懂,朝着空中落下手。
掌风刮耳,乌兰贺难免心慌,“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叫我睡觉吗,每天睡觉前,我都要给你练一遍刀功。”
乌兰贺弹坐而起,“那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小黑走得飞快,白骨手起手落好几下,觉着哪里都空空的。
师傅有太多的事她不知,也无人能问,白骨唯是去看看师傅,将圆塞还到了她手中。乌兰贺在外掏出名册和刻刀,划去了白骨的名字。那上头还多了一个名:江雪阳。
乌兰贺决定,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这方夫人。
日初的霞光刚起山间,杜志恶又拿着烤鱼进来,不待人吃,万江海就急步闯入,“公主不见了。”
众人闻声而动。
小黄犬嗅着山间,尾巴摇摇,埋头苦寻。数千剑客一夜都没看到大漂亮,阿黄成了寻人唯一的捷径。只是它腿短个小走路总比不上人,万江海走走停停总在前头晃荡。
乌兰贺越看他越烦,“你给狗让条道行不行,它闻又不是你闻。”
乌兰贺一言就引了那身盔甲退回,同时也引来了万江海的拳头。拳风在前,乌兰贺不及退,反是白骨出掌挡住。
“安静会儿。”白骨警告万江海。
有白骨在侧,乌兰贺便挺直了腰杆,“就是,安静会儿。人公主不是被你气走的吗?昨夜不知留人,清晨才知心急,就是马后炮。”
白骨侧了眸子,上挑的眼角亦带威风,“你也安静会儿。”
乌兰贺半垂嘴角,不再出声,万江海瞧他那贱样就哼笑。乌兰贺上前与他四目相对,有急火之势。四小姐看两人无聊有病,就绕开了。
“汪汪汪!”小黄犬又蹦又跳跑向前方,狗急成了兔子,事儿就不对。
白骨跟着跑上,很快她闻到了血腥味,纵横沙场的万江海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阿黄,回来!”白骨飞奔着,小黄犬正奔向前方的老妇人。
那妇人手戴手衣,头戴面纱,捂得严严实实,正是当日上山验尸之人,她蹲在一具尸体前。
黄犬迎上,老妇却依然背对。
看阿黄不知回头,白骨铁鞭挥去缠住老妇的胳膊。老妇脚踏地不动,白骨方知此人功力颇深,手卷了一圈铁鞭加大了劲。
余光之中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在白骨身侧是个死人,脸皮已被撕去,胸口插着一把刀,衣服被血所染但不减奢华。观其四周草木,不像是被内力震过。
“你杀了她?”白骨问老妇。
老妇摇头。
此时,四小姐尖声在山间回荡,“爹!”
四小姐从衣着认出那是方员外,可见之尸体之容,惊怕不已,趔趄摔倒在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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