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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在人群中疯狂尖叫,她戴着面具,声音低沉,听起来就像在喊“嗼~~”
而四小姐由于太过惊吓,丹田之处仅有的内力全部爆发而出,她将声音变成了攻击的利器,四周如临鬼魄。
“白骨魔头来了!”兵将跑得更慌,好些摔倒在地。
白骨拉着四小姐寻着出路,“小圆,你别叫了,他们只是和小黑一样多长了东西。”
四小姐顶着面具凝视着白骨,“你和变态到底干了什么。”
“干得可多了,每天睡觉之前……”
面具下的四小姐已经呆了。
在那火光处,还有没有患病的人跑了出来,那就是白骨认为的正常人,是女人,她们也来不及穿衣服。
“我就在练刀法,我要把小黑恢复成那样,她就可以下崽喂奶了。”白骨指着那群女人。
四小姐不知道哪种更变态,在无限的震惊中,她再次用尽内力大喊,“啊!”
四小姐彻底接受了这位姐姐十足变态,但她无法忍住内心的崩溃,越是叫,就越像魔头在掀窝。
白骨在人群中寻到了出口,也看到了她的大漂亮。
但大漂亮也像走火入魔了,她发狂般举着火把,照着片衣衫不整的人,恶狠狠地说,“周子颢你好本事,拉拢军心就靠这些军妓。既然用这种方式造金佛娶我,那我今日也送你纳妾之礼。”
大漂亮投着火把,把那片营帐全烧了。
白骨甩出了鞭子把她卷了过来,大漂亮却在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把这里烧了。”
她的宠物真的叫人费心,白骨直接扛起了大漂亮,拉着小圆往门口奔。
两道影子从后翻上,落到了面前,挡住了去路。
“你个死丫头,成天坏我好事。”方夫人一把绣花针投来,白骨摇身躲之。
后又有那戴着人皮的凶手围堵,白骨不得不放下大漂亮。左右为难时,好在万江海赶到,白骨挥上铁鞭对万江海道,“先带她们走。”
万江海一个将军被这蠢丫头指挥,非常不悦。但还是忍着,先带走了两人。
道道铁鞭打响上空,白骨纠缠于两人之中。周子颢在一旁持扇悠悠,那女魔头纵身难逃,已被方夫人屡屡压制。
白骨挥鞭时就能看到周子颢那笑,看似漫不经心,又似预知一切。这不足以让白骨分心,她屡败在于方夫人。她每每抓着空隙离去,都能被方夫人抓住脚腕。
师傅的身影好像就在方夫人身上,白骨以前就是被师傅一次次抓住脚腕,然后鞭子再也挥不起来。
但师傅每次都是玩笑,很快放了她,然后拍拍她的脑袋,“白骨,你总是学山间野兽跳来跳去,这样难逃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方夫人不会放她,只会一掌掌朝她打来。白骨成了捕兽夹套住的野兽,她竭尽全力躲闪,方夫人每次也把她拉回。
每被拉回,白骨都能看到方夫人腰间的玉佩,那是师傅的名字,白骨见了就会难受。
难受了就心神散,她终是失策,方夫人又是一掌,白骨心脉震动,心口痛了。当然这种痛很快会消失,因为体内三针会往下扎,让她失去痛楚。
“今天就让你真成死丫头。”方夫人运足了力,那股内力带风,掌未落白骨就感觉到了强劲的风。
“江雪阳,你还我一生!”
怒吼在天空盘旋,那个名字扎入了白骨的耳。
方夫人停了手,望着空中,似乎明白过来,“原来是你。”
她腰间玉佩泛着柔润的光,“雪阳”两个字在白骨眼中近近远远。江雪阳,这是方夫人的名字,竟然和她师傅是一个名字。
白袍旋于空中,三寸飞针直扎而来,刺入方夫人的眉心。
白骨被来者抓起飞出了军营,她呆若木鸡,仅存的反应是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来。好在,练了邪功的假公子并没有在意她们,而是去帮方夫人。
白骨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力气也越来越弱,她想掀了那面具,却念此人今日帮她,“你到底是谁?为何帮我?”
一针扎在了后背,白骨晕了过去。
深夜的树林中传出汪汪狗叫,火把如星河把天点亮,且闻呵斥传来,“把她放下!”
树下正是乌兰贺,他牵着狗,举着火把,身后跟着诸多人。
于是白袍魔头落地,把白骨放到了地上。因是抱着人,宽大的袖子并未遮住双手,乌兰贺看到他双手戴着手衣。
短暂的惊愣,乌兰贺挥着火把,边退又边进地靠近。
看乌兰贺那个蠢样,白袍魔头飞踏上了树。
“方夫人把她打伤了,你带她去山洞的冰窖,到了那里就拔针,让她调息内力。”他说完就走了。
小黄犬狂吠不止,尾巴摇来摇去,都快飞起来了。
乌兰贺松开了狗,跑向了白骨。见她昏迷,赶紧抱起了她,朝着山洞跑。
时而诡异涌上,那魔头怎么知道山洞和冰窖?
火光中,小狗吠声不止,乌兰贺转头叫道,“阿黄,跟上。”
阿黄朝乌兰贺蹦了下,又朝天空摇着尾巴。它是对那魔头摇尾巴。乌兰贺更觉古怪,这狗怎么还认识他?
虎头山的山洞一下多了许多人,乌兰贺叫剑客们守在外面。
杜志恶烤了好些鱼给他们送来,然无人有心吃食,乌兰贺拔去白骨背上的针,等她苏醒。
在她调息之间,乌兰贺心里的火气很旺,牙磕着大拇指,问坐在外头的四小姐,“你家大夫人什么来路?”
乌兰贺逐渐丧失了用假仁假义对付她的想法,他想以暴制暴。
“她爹是京城的。”四小姐就回了这一句。
乌兰贺双眼微闭,跟死鱼眼似的,“没了?”
“没了。”
“她名字总有吧,姓氏总有吧。”乌兰贺想知道她学的哪门哪派的功夫,这样才能对付她。
四小姐靠着石壁,嘴角弯垂,“我爹哪能叫人知道他靠女人,他给她族谱上记的就是方氏。娶她就是因为她是京城的,方家钱庄靠她结交了周公子。她还精打细算,把我们家姐妹婚亲都变成了好生意。”
乌兰贺拍手叫绝,“你爹真是心里门清,手段门精,人是人精。”
乌兰贺再也问不出什么,他守在白骨身边,听着她微弱的气息一缓一缓。
在冰窖里,微声传来,“江雪阳,我听到她叫方夫人江雪阳。”白骨睁开了眼。
大漂亮站在冰窖门口反问她,“你说她姓江?”
白骨点点头。
“你认识?”乌兰贺瞥瞥冰棺材,这白师傅怎么就取了方夫人的名。
“方夫人是江太医的女儿。”公主道。
此话落,万江海就道,“太医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官。”
“江太医是大官,他的缝合术很厉害,还会制各种反天道而行的药。”
“你还要插手这蠢丫头的事干什么,”万江海打断了公主,“她鲁莽烧我军营,弄成这样是自作自受。你别忘了,我们来蜀阳是抓周子颢这个佞臣。”
“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自作自受。”乌兰贺跺脚站起。
一巴掌落到了万江海脸上,那公主扇了他。
万江海头甩了大弯,被扇懵了,“你为了这蠢丫头打我?”
乌兰贺也懵了,摸着冰就坐到白骨身旁,又忍不住探出头看看。
“你提醒我了,这是你的兵马,是你教出这种找军妓的兵马,以致当年惨败敌军。”公主指着万江海的鼻子臭骂,乌兰贺没见过男人被骂这么惨,看得不住咬手。
而那个男人只是淡淡道,“是卒妻(1)。”
顿时寂静无声,别说公主,乌兰贺都嫌弃万江海了,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不更找骂吗?
白骨调息到最后收了力,好生累,靠到了乌兰贺身上,眼瞅着大漂亮,怕她出事。
乌兰贺心砰砰砰的,这会儿早把看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眼里都是白骨,白骨却眼望门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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