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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铁笼前,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因为铁笼里装着两只食铁兽。
美男三千不入眼,不及食铁兽嗯嗯咩咩。乌兰贺显然没把握住白骨喜好,偏差得很厉害。
“小黑,这是我的新宠物,可好玩了。”白骨挼着两只的头。
这宠物白骨从来没见过,它们长得像熊那么大,却像猫那么可爱。
“听大总管说,国师最喜欢和人一样大的宠物,我们就弄了两只食铁兽(1),小意思小意思。”好几个递来酒,她高兴得拿过就喝。
铁笼里,新宠物抱在一起了,白骨越看越喜欢,可那两只抱着抱着叠起来了。
咦?白骨看不懂了,“小黑,它们在打架吗?”
“不是。”乌兰贺很难想一个适当的词解释。
周围大臣铁青着脸,突有一人打了另一人巴掌,“谁选的,不是说好都选雌的吗?”
“那雄的雌的,它这玩意儿有时候搞不清楚。”
“没关系,再送你们一只小的,只要国师小露一手。”
这里人虎视眈眈。乌兰贺总觉踏入狼坑,忙将白骨揽过,“国师她法力无边,岂能轻易显露?”
“既然有真本事,为何不能露,”一位大臣遥指在场美男,“起码让我们看看,如何让他们生子?”
没想到啊,找的美男是用来验证白骨的,乌兰贺可不得慌吗。
但白骨更兴奋了。
“这可简单了!”白骨深吸一口气,抬着鼻子,“跟我念……”
乌兰贺捂住她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经历过她的下崽大法。
“我们国师不能轻易对外显露,唯有王上能看。”乌兰贺寻了个理由,可眼角狂跳。
食铁兽在铁笼里发出怪叫,那里实打实在生崽,白骨的生崽大法那是有违天理。
白骨却是不知,还晃着酒杯想再喝,那也被乌兰贺生生按下。
大臣们冷眼相顾,“倘若正是王上让我们来探呢?”
真是死期将至,王上等不及让大臣来打探。
乌兰贺警惕问,“这下崽还得怀胎,怀胎还得等长大,这么心急我们国师也没遇到过。”
“可万江海不就是噗得一下长大了吗?”
“就是噗得一下。”白骨拉开乌兰贺的手,笃定无疑。
乌兰贺再度捂上,白骨要被他融到衣袖里了,这会儿他都不知怎么圆,男人下崽他都想象不出,“那得另行做法,可耗法力了,不能心急,不然不灵。”
各大臣阴着脸,“天下壮丁不够,王上急于征战鄂古。”
话到此,乌兰贺明白了,竟是因壮丁抓不够,所以要兵将生一窝……
“王上要多少人?”
“百万雄师。”
“那现在多少人?”
“京城二十万顶多了。”
“咩……”食铁兽已经分开了,它们很高兴,但乌兰贺悲伤了。
这会玩死的,这对食铁兽一胎才生一个,可王上却要人二十万生一百万,一胎生五个。
“这样,我与国师商量商量,势必要她加强法力。”乌兰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白骨跑。
白骨身影晃晃,摔入他怀。她红扑扑的脸蛋在他肩上蹭着,打了个嗝,将酒举到他嘴边。
乌兰贺有个不详的预感,白骨她醉了……才一杯就醉,难道虎头山没有酒,她从未喝过酒。
乌兰贺将她手中酒杯夺去,扶稳了她,“国师已醉,我带她回去歇息,定不负王上之愿。”
再不走,没人生出一个崽,就是死期。
他抓紧白骨,可走不了一步,白骨翻身把他推了下去。
她干什么!
乌兰贺被她压在身下,她嘻嘻笑笑抓紧他衣襟,拿了酒,“小黑,你毛色很好看。”
一杯酒灌入乌兰贺喉。
扑鼻酒烈,将身子托上云雾,喉间泛出甘甜,人掉在甜甜的棉花糖里似的。乌兰贺再无心智可言,亦开始傻笑,眼里似开了花,“好喝!”
“当然好喝。此酒名为醉生梦死,你们很快会说实话的。”
大臣们等待着,随着时间流逝,酒入血脉,二人意识迷离。
审讯开始了。
“说,你们是不是骗子?”
白骨十分坚定,不带任何慌张,“谁骗人了,就是能生一窝崽,都是这么生的。”
而乌兰贺不停在诉苦,“她让我生崽,总让我生……”
“小黑生不出来,我要看好小黑!”白骨醉呼呼的,躺在他身上,拍着他的胸。
乌兰贺呜咽声不绝,“我不能生。”
醉生梦死乃王城审讯秘法,无人能在这酒下说谎。前来的大臣对人生产生质疑,纷纷离去,时又低语:
“没想到啊,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竟真有男人生子。”
“可惜了,他不孕不育。”
人群散,空空的屋里纱帘飘荡,不知身处人世还是梦境。人在棉花糖里越坠越深,白骨趴上他身,双目相对,不止酒为醉生梦死,人亦然。
乌兰贺已什么都不记,只记一件事,“以后你还会不会收宠物。”
白骨头要点下,他捧着她脸,不让她点,“不行不行,只能我一个。”
“啊!”她突然张嘴。
“啊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她捏住他嘴巴,头低下。
啊!乌兰贺发不了声,心里不断惊喊。偏又酒醉迷人神智,后事不觉。只知魂魄升入云端,飘飘荡荡,跌跌撞撞,还带着诡异的疼……
次日晨时,国师府中,乌兰贺头低着不敢抬。猫狗从桌上跳下,从下观望他脸,两只吓得逃窜而去。
“你的嘴怎么肿成这样。”小圆惊叹。
“喝酒上火。”
“可你的脸也肿了。”熊孩儿戳了戳。
“虫子叮的。”
他不敢说,嘴和脸都是白骨咬的。她喝酒上了头,下口就来,按她以为的那样咬人。是真咬,单纯咬,咬得惨无人道,不堪入目。乌兰贺破了的唇,红肿得厉害,又因疼抖得厉害。
而白骨一副酒后断片样,闭目沉气,又捂捂头。
“别说了,我们先撤。”乌兰贺捂脸道。
“撤不了,王上已抓回周子颢,今晚要国师做法。”一道圣旨由小圆拿出,落在桌上。
小红豆的速度超乎想象,蜀阳城很快见了很多太监,大漂亮听了这事就把周子颢给他们了。稽查司的太监又各个功法非凡,当夜抵达京城。
这夜王上宴请国师。
宴上,白骨终见大仇敌,二话不说把他绑成粽子,吊上木桩。周子颢惨叫连连,“王上,你岂能听信魔头。”
王上倒上杯酒,咪上一口,哈了个大气,“爱卿,舍你一人,造福天下,你要为孤排忧解难。”
大宴上吊起了周子颢,晒天晒地,不进五谷,等待成为猴子干。
王上即刻令国师施法。
就在满朝文武面前,兵将云集,坐在地上一呼一吸。
白骨身着国师服,身后副手亦是道袍加身,连猫狗都披上道袍,坐镇在后。
她于最高处挥动拂尘,“跟我念,我要生小宝宝。”
“我要生小宝宝!”浑厚之音盘旋大宴。
事情太过诡异,小圆和熊孩儿完全摸不着头脑,小猫小狗脚摇头晃脑,乌兰贺和万江海更无法自若。
这种荒唐乌兰贺接受不了,也许有时候不是白骨与世不同,是世间疯了,“那个,万江海。”
“贫僧无胜。”
“你自荐来到底干什么?”
“我以为还能度他。”其他,万江海都未言。
拂尘朝天扬,宽大的衣袖随风起,白骨怎么看都是一副奸臣样,“嗯,就是这样,现在你们已经有小宝宝了。”
话落,万江海转头就走,真得看不下去了。
乌兰贺进退两难,“你干什么去?”
“我喂孩子。”
“你有奶吗!”
下崽大法做完,还起歌舞。听那丝竹如歌,看那美人千万,知道昏君什么样吗?知道纵情声色的昏君又是什么样吗?乌兰贺今日全见了,那人就是白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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