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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和陶运昌并肩靠在面店外,陶运昌还穿着工服,谢立为了纪念开工,着丝麻衬衫和休闲西装,两人看着不像有任何干系。

陶运昌说,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谢立习惯性地摸烟盒,陶运昌毫无遗漏地盯着他动作,谢立在他的目光下,又不掏了。谢立挠挠头,“能怎么办,看案情吧,建房子,可能得算了。”

陶运昌心有顾虑,说,“我总觉得,陈阿姨要你重修老宅的目的,就不是要建房。”

“为什么这么说?”

“前些日子找她,喝了点酒,她当时不停对我道歉。”陶运昌神色不解,“我们除了约定,她怎么会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约定?”谢立疑惑问道。

陶运昌失焦片刻的眼,又复清明,只说,“那个不重要。”

他看了一眼满脸茫然的谢立,指指他翘起的衣领,“领子翻了。”谢立听话地低头把领子翻好,乖乖地望向陶运昌。

陶运昌垂眼,说,“怎么衣服都穿不对。”又问谢立,“你等会儿去哪。”谢立说,“我没有头绪。陶建成和陈美娟之间能有什么恩怨吗?”他自从来警局,只感到无助。他简直佩服陈美娟,好像还活得好好的,又在给他出难题。

陶运昌顿了顿,还是摇摇头说,“可能有,只是我不清楚。”

谢立站直身子,走到斜倚墙壁的陶运昌面前,这样两人几乎一般高。陶运昌眼眸黑,眼角下垂,不带感情看人的时候,会疏离而真诚。

今天是阴天,每一次谢立需要陶运昌的时候,也都是阴天。

谢立眼神飘忽,样貌可怜的,靠近一点点问,“小运哥,我现在好迷茫。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抱我一下啊。”

陶运昌闻言皱起眉抬脚就走,语气厌恶,“谢立,你不要装,也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谢立赶紧跟上去拉他,陶运昌甩开,漠然道,“现在案件不明,你不去找真相,怎么来粘着我。”

“我妈已经死了啊,我不知道还能倚靠谁。”陶运昌力气大,撞的谢立的手有些痛。他站住脚,不再去追,又默默转身,只得背向陶运昌离开。

谢立走了几步,犹豫片刻还是摸出了烟盒,叼一根准备点火。

“拿来。”陶运昌的命令在身旁倏忽响起,谢立愣住,微微抬眼却没有把烟拿下来。他幽怨道,“不是要我别粘着。”

陶运昌没回答,扬扬下巴,向他示意叼着的烟,满眼烦闷。谢立只好不甘心地把嘴上的烟交给了他。

“整包。”陶运昌没耐心,伸手向谢立讨。谢立只好老实地摸出烟盒,交到了陶运昌手上。

陶运昌看起来不算满意,将烟盒往口袋一揣,说,“我等会儿去买菜。”他说的嫌弃,很不愿意,“你又不会烧饭,去我家吧,刚好也有事情问你。”

说完转身就走,一会儿却发现谢立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去问话,语气疑惑,又有一丝惊讶,“不去?”

谢立在后面单手插袋,耸着肩,偏开头,一言不发地,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出门,晚一点会把明天的也更了

第15章 15.

陶运昌不带谢立去邻家老菜场,而去镇南新市。

新市装潢漂亮冷冰冰,肉铺海产都干净,商铺方方正正窝在一个透明隔间里,有大银幕电子秤不坑人,但有机蔬菜比老菜场贵几倍。陈美娟从不来,谢立不做饭,也不来。

谢立跟着选菜的陶运昌探头探脑,问他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陶运昌在挑丝瓜随口道,“其实上次的那位王局长,我在出狱那年见过,在陈阿姨老宅。”

“怎么可能。”谢立不相信,说王局长不会为了陈美娟来镇上,他们在市里有住所。

“一九年九月三十日。下午六点四时。你家门前停着和那天在饭店一模一样的车,车牌换了,内里招财的车饰没换,挂的玉璜上的装饰,和玉珠数量都没变。”陶运昌换了一档水产铺,在挑虾,转过脸对谢立说,“王局长的脸更不可能变了。”

“真的吗?你觉得这件事和王局有关?”谢立很困惑,手贱去敲鱼缸,被陶运昌拉开。

“这件事奇怪的点太多,现场的疑似作案工具还是束缚绳。”陶运昌想了想没买活鱼,交钱拜托老板杀。

“束缚绳是什么?”谢立茫然望过来,陶运昌确认了他是傻的不是装,只好解释,“就是那个草坪里挖出的红色麻绳。”

“哦。”谢立被科普,又问,“那有什么问题?”

陶运昌看谢立天真的眼,不想提蔡老的贮画室,只说,“没什么问题,该说的录口供时都说了。”

谢立点点头说,“我就奇怪一件事,你当时怎么知道地里挖出的,是陶叔的皮衣?”

陶运昌挑菜迅速,他把所有袋子理整齐,绕近路朝家走。边走边说,“我出狱回来,发现陶建成衣柜里就少这件皮衣。”他走着走着步伐放慢,和谢立步速一致,“奶奶当时买了两件一样的皮衣给我和他,衣标上都绣了名字。”

谢立笑了,“我以为你能看出来。”

“我不是录影机,我只是有病。”陶运昌自嘲道,他话说完手机响了,把买的菜递给谢立,不急不忙地接电话。

谢立趁着他打电话,正无聊,打开手提袋研究菜色,却意外欣喜。

基围虾仔排鲳鳊鱼丝瓜西红柿豌豆。

没有一样不是自己爱吃的。

一瞬间谢立明白过来,怪不得当时陶运昌看起来那么冰冷,学校里还有那么多人喜欢。

或许他这样的病症,即使真的不喜欢你,也能看起来像很喜欢你一样。

下午陶运昌关在房间回忆细节,他递给谢立一个笔记本,要求写陶建成失踪后陈美娟的反常之处。谢立绞尽脑汁呆在一楼大半下午,写了不到一面纸。陶运昌下楼,拿起那张狗爬字扫了一眼,突然问,“你上面写,陈阿姨有写日记的习惯?”

谢立点头,“这是我爸的习惯,我们家三个人都写日记。”

“日记本在哪?”陶运昌追问,谢立说“镇上老宅,市里的房子应该都有。”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是要追查陶叔失踪时的日记,可能会在市里的家。因为一九年之前,她还没搬回老宅,住市里比较多。”

陶运昌沉默良久问,“我们明天去市里看日记,你有时间吗。”

谢立连连点头,能和陶运昌一道儿,他总会时间充足。

傍晚时候陶运昌要谢立煮饭。谢立只在七年前煮过,这会儿忘精光,又怕陶运昌瞧不起,在网上搜索,舀了两碗米,水差不多过线就把盖子合上,按了开关。陶运昌在挑虾线,没注意。

待所有熟菜都炒好,谢立乖乖把菜盘端上桌,热情喊开饭。陶运昌才发现电饭煲里一大锅夹生米。他拽过谢立,无奈地问,“你觉得房间里有几个人?”

谢伸头看一眼,知道难敷衍,讨好道,“明天早上我们可以吃炒饭。”

“你还要呆到明天?”陶运昌拿了一个冰冷的大碗,要谢立把饭盛进去,自己拌了点水,塞微波炉加热了。

谢立小心翼翼问,“不是你说明天一起去找日记吗?”

“那不代表你今晚又要赖在我这吧。”微波炉嗡嗡的声音闹得陶运昌烦闷,他看谢立马上流露出可怜和委屈,明知是假,却憎恨心存不忍,语气不善道,“那说好了,你睡阁楼。”

谢立饭还没吃到口就餍足点头,好心又自觉地,直接用手取微波炉热好的饭。陶运昌头痛,还是赶在他碰到碗前,递上了隔热手套。

吃完饭谢立以铺床为由窜上二楼。意外发现半个月前,临时的铺盖还在地上。唯有被子被叠的很有陶运昌风格,非正常的整洁,床单上没有皱褶,上面放一个打乱的魔方。

谢立问上楼的陶运昌,“怎么没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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