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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的月亮越来越遥远,刑振目睹着沈怀珵变成明星,承认恋爱,最终走入婚姻。
整个过程里,刑振只是他素未谋面的舍友。
缘分给刑振开了个玩笑,让他在仰头望月亮光辉的时刻,忘记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
“那你也可以主动和我打招呼呀,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我那时候以为你有恋人。”
沈怀珵记忆里一个人戴着耳机独行的林荫路,其实也留下了刑振无数脚印。
他病态地跟踪者对方,然后一次次看到路的尽头,江彦揽住沈怀珵的肩膀。
刑振从不去追问自己做这些隐秘行为的意义。
他似乎也不贪图什么。
只是趋光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沈怀珵丝毫不知刑振的心事,讶异地说:“恋人?你以为谁是我的恋人?”
刑振没来得及回答,两人之间平和的氛围被一道来电铃声打破。
是沈怀珵的手机响了。
沈怀珵低头看了一眼,觉得那串号码有些眼熟。
“喂,你好。”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沈怀珵恍然大悟道,
“是陈经纪吗?”
刑振的心跌倒了谷底。
总有一天有人会来打碎他的美梦。
他不能一直和沈怀珵是舍友,因为沈怀珵是光鲜亮丽的明星,有自己的事业。
“今晚吗?我现在不在学校,你要派车来接我?不不不,我们坐公交就行,来得及。”
陈雾又询问沈怀珵口中的“我们”还有谁。
沈怀珵看着刑振,眼眸晶莹剔透。
“我不能说他是谁,六点半,我会按时到的。”
“你要回到庄弗槿身边吗?”
挂断电话后,刑振问他。
男生棕黑的眼睛里蕴含着落日余温,烫意骇人。
“是《旧塔》在我们学校的一个路演,我做为主演一定要去的,”沈怀珵想了想又说,“我很喜欢那个角色。”
回程的路上,刑振变得沉默寡言。
沈怀珵问他是否要去礼堂观看路演,他以晚上有课的理由拒绝了。
其实他今晚的课表是空的。
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庄弗槿又出现在沈怀珵身边。
他的月亮被人顺理成章地拥有着。
沈怀珵提前半小时到达了礼堂,工作人员还在布置场地。
陈雾一眼认出来他,招呼他去后台化妆。
沈怀珵犹犹豫豫,问:“庄……庄弗槿也在吗?”
陈雾没吭声,把沈怀珵推进了化妆室的门。
庄弗槿果然也在,见他来,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沈怀珵此时确定了,他们真的在彼此冷战。
刘先洛今晚也出席,A大其实也是他的母校。
沈怀珵的妆造非常简单,青春洋溢的长袖衬衫,黑裤子,柔顺的头发碎在额前。
路演自始至终都很顺利,两位主演都既卖力又配合。
可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私下的互动。
沈怀珵有时会用余光偷看庄弗槿,对方和他穿着一样的衣服。
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肢,把衬衫撑出了不同的味道。
他又不可自拔地想起药效发作的那个夜晚,庄弗槿把他抱在怀里,肌肤相贴。
好想亲一亲庄弗槿。
可对方说过的话他还记得。
“如果你活成沈眠的样子,我会每天吻你。”
沈怀珵不知道,在场的众多媒体都拍下了他如怨如慕的目光。
他单恋庄弗槿这件事,又多了一个证据。
路演效果很好,结束时,陈雾提议大家一起吃顿饭。
“只有我们四个吗?”沈怀珵问。
“你,我,弗槿,还有刘导。”陈雾说。
沈怀珵扣着掌心,他并不想去,却没有注意到庄弗槿的眼睛落到他身上,像锁定一个猎物。
“去吧,就当卖刘导一个面子。”陈雾冲他使眼色,“刘导之前从不来路演的,这次是为《旧塔》破例。”
刘先洛在一旁看着他们,笑而不语。
沈怀珵终于点了头。
他不知道,他正落入一个陷阱里。
整个路演都是庄弗槿巨大的阴谋。
庄弗槿故意把A大排在第一个,如果他再不来,沈怀珵在外面长好了翅膀,就不会乖乖待在他身边了。
他来带回他的宠物。
沈怀珵单独坐着一辆车到达饭店,询问了前台,正是陈雾提前订的包厢。
他没有一点防备,以为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聚餐。
服务生领着他穿过复杂的走廊,饭店是日式风格,木屐磕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屏风大门被缓缓推开。
陈雾和庄弗槿早就到了。
沈怀珵走进去,也学着样子跪坐在垫子上。
惊人的腰臀比凸显出来。
一把细腰被皮带束着,比艺妓更加吸引人。
庄弗槿不漏声色地看他一眼。
“吃完饭你去哪?”
沈怀珵倒茶的手晃了晃,庄弗槿竟然主动和他说话了。
他的眼眶有点湿,垂着头默默地不出声。
脖子上的伤口近乎看不到了,他离开庄弗槿的时间已有半个月。
沈怀珵岔开话题:“刘导还不来吗?”
陈雾站起身,说:“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
房间骤然只剩下两人。
“沈怀珵,我足够纵容你了。”
庄弗槿从桌子底下拿出许多张照片,甩在他面前。
照片在空中如雪花般纷飞。
沈怀珵随机捡了一张,拍摄的,是他和刑振在公园里笑意盈盈地交谈。
“你找人跟踪我,还偷拍我?”
沈怀珵觉得不可思议,庄弗槿的控制欲已经到了近乎恶劣的程度。
“不拍我这么会知道,才几天,你在外头又沾花惹草了。”
庄弗槿起身,把沈怀珵压在桌子上。
沈怀珵的后背朝着他,跪坐的双腿分得很开,而前胸紧紧贴在木板上。
庄弗槿的手摸到了他双腿之间。
第76章 控制环
沈怀珵惊恐地张开了唇。
“你疯了?会有人进来的。”
屏风工艺的木门能模模糊糊透出室外的园林花草,自然也能看清人影。
沈怀珵呼吸都放轻了,陈雾和刘先洛随时会推门而入。
庄弗槿身上的梅花冷香慢慢沁染他,沈怀珵在紧张的同时,可耻地发现自己心跳怦然。
“他们都不会来了。”男人的手指顺着沈怀珵的脊背向下抚着,说。
“你骗我。”
沈怀珵挣扎着在桌上翻过了身。
鬓发散乱,衣领敞开。
他们几乎鼻尖相抵。
沈怀珵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庄弗槿把他的脸掐回来,仔细审视:“你要和我离婚吗?”
走廊上响起一串脚步声,慢慢地靠近这个包厢。
沈怀珵的睫毛抖如蝶翼。
没有进来,步伐又走远了。
“我不想离婚……我只是……”沈怀珵皱眉想了想,把自己许多天的情绪总结为,“生气。”
庄弗槿腾出一只手,在酒杯里倒满了白酒,杯沿被放在沈怀珵水润的唇边。
“你确实有生气的资格。”他说,饶有兴致地一点一点碾着对方的唇瓣,“但以后就不会了。”
“什么意思?”
“喝光这瓶酒,我们谈谈。”
庄弗槿一倾杯子,灌他酒喝。
沈怀珵不配合地闭紧贝齿。
“不是很喜欢喝酒吗?不是经常和别的男人喝到烂醉吗?现在和我装什么。”
沈怀珵赌气地接过酒杯,玉颈仰起,皱着脸,一口喝下去。
冰冷的液体滑落胃中,他缓了好几秒,再睁开眼睛时,瞳光里已蒙了一层水汽。
这瓶的烈度比沈怀珵之前喝过的所有都高。
他的胃还在激烈的痛着,身体上的皮肤却先一步沁出了粉色。
从脖颈绵延入被衣服遮挡的胸膛。
庄弗槿开始解他的胸前纽扣。
“流氓。”沈怀珵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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