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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八道……”
“砰!”一声大震,浪里鬼不知迈步上走廊,突然绊倒在地。
水鬼与翻江蛟大吃一惊,赶忙上前搀扶。
“哥哥,哥哥………”水鬼拍着乃兄的脸颊叫。
翻江蛟则捏住人中穴,也急叫道:“郝文兄,郝文兄醒醒,醒醒。”
浪里鬼醒不了,两眼发直,口吐白沫,眉心一无痕迹,只是昏迷不醒,有点像中风,可
是手脚并不抽动。
水鬼变色而起,厢房中恰好出来了店伙,店伙一看有人倒地惊叫道:
“哎呀!这位客它是不是病了?快去请……”
“你给我滚!”水鬼大喝。
店伙脑袋一缩,撒腿便跑。
厢房中出来了吱声拉门,探视的插翅虎,叫道:“吵吵闹闹怎么回事……咦!”
水鬼气急败坏地叫:“丘兄快来,家兄受到一个女人,暗算,剑给我一用,我去找
他……”
“且慢,我看看?”
插翅虎翻动着浪里鬼有身躯,摇头道:“甚么暗算?令兄像是中风,让他躺好,不久自
会醒来。这时搬动他,一下小心便会成残废,最好替他行推血过宫术。”
“那人说是眉心穴被制。”水鬼急接口。
“见他的大头鬼!
“这……”
“他站在那么远,怎知眉心穴被制?你瞧,眉心有没有痕迹?”
“但家兄从未犯过中风的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人吃五谷烟火,那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
“我看……”
“那小子懂个屁。我又不是不会点穴术,难道就看不出来穴道被制?你如果不信,可叫
神拳郭兄来瞧瞧,他跟武当弟子学过点穴术,比我高明……”
已不用叫,神拳与快脚皆已闻声出来了。神拳问明经过,仔细检查浪里鬼的经脉与关
节,站起以坚定不移的口气说:“是羊癫疯,不是中风,不久便可醒来。”
“是羊癫疯,太离奇了,羊癫疯会如此安静。”插翅虎不以为然地说。
“他快醒来了嘛,发疯期快过去了,当然安静。”神拳坚持已见说。
“他根本就没发疯,刚倒下的。”
“真的?”
“谁骗你了?你进去时多久了嘛?”
“是呀!我再来看看。”
吵吵闹闹拖拖拉拉,拖掉了救人的宝贵时间,神拳抓起浪里鬼的脉门,便惊叫道:“怎
么?不跳了?”
“甚么不跳?”水鬼急问。
“脉博不跳了。”
水鬼一按乃兄的鼻息,狂叫道:哥哥,哥哥,你……你死得好惨,我……”
他去抓插翅虎的剑,插翅虎一把抓住他说:“老弟,不乱来。”
“我去找那个鬼女人,凶手!
“她如果会用这种神奇的点穴术,你去找她岂不是白白送死!”
“我跟她拼了。”
“拼甚么?一无凭二无据,打官司你也只有乾瞪眼,说不定判个诬告呢。”
“这……”
“赶快办后事。”
五个人向单间看去,廊下已不见林华的身影。
林华对浪里鬼的死,感到有点难过,这家伙固然是水贼,调戏妇女也不算死罪,这位仆
妇未免也太过份了。
本来,他很想挺身而出,可是却看不出仆妇制穴的手法,不敢下手解穴。点穴术千奇百
怪,各有妙着。武当门人以该门能集点穴术之大成而自豪,但仍然未能包罗净尽,有些人的
手法歹毒无比,武当的元老也不知解法哩!
他身有要事,如果解不开,恐怕要惹火烧身,打人命官司呢!他看不出手法,可能没有
解穴的把握,因此见那些人不听劝告,只好走避以免惹麻烦。
他对那位仆妇心中凛凛,想不到一个仆妇也如此高明。仆妇的主人,岂不更高明,更为
可怕?
他并不认为那位主婢是身怀绝技的人,想必是她们的长辈,把这位硬如铁的仆妇派来暗
中保护她的安全,也许主婢两人皆不知这位仆妇身怀绝技哩!
事不关已不劳心,他回房之后,便不再多想,将这件事置诸脑后。
店中出了人命案,但并未受到骚扰,因为死者的亲友不愿报官,背了死者匆匆外出,并
未惊动官府,店中的旅客,甚至还不知店中会有人暴死。掌灯时分,他从店堂膳罢归来,已
有了三分酒意,毫无成心地取出锁匙,在廊下灯笼幽暗的微光下,伸手去抓门锁。
门倏然自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尖伸出,指向他的胸口,低叱道:“进来,不许声张,
剑随时可以刺透你的心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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