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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迟疑,顺从地跨入房门。院子里的墙根暗影下,窜出两黑影,随从跟入原来外面
还有人埋伏。
房门掩上,小小的房间多了四位不速之客,两人把住房门,一人用剑控制住他,一人坐
在床沿,全是胳膊上可以跑马,拳头上可以站人的粗线条紧焊大汉。
坐在床沿上的大汉左须有一条刀痕,斜拉至耳下,有一双眼神可透人肺腑的凌厉鹰目,
虎背熊腰粗壮结实。这位老兄狠狠地叮视着他,信手在灯盏上加了两根灯蕊,光度骤增房中
明亮。接着用手搬弄着摆在床上的物件。
打开了包裹,一些旧衣裤,一双布株,一个钱包,十两重的官银九锭,一枝带囊的萧,
一把平常的防身长剑。
“你们怎么擅自闯入私室搜查?”他不客气地问。
疤脸大汉淡淡一笑,取出一块腰牌在他眼前一亮,悦道:“同知衙门的人。”
“咦!同知衙门的人,怎管到城里来了?”
“可管到玉城以外百尺地段。”
“你们穿的不是公服,在下请你们出去。”
大汉淡淡一笑,说道:“你的口气不小,像是见过世面的人,可借你不是地方士绅,说
这种话作会闯祸的。当然、在下不想作威作福,也不愿和你计较。此地出了人命案,在下前
来查问,听说你是唯一目击的证人所以要找你,请把路引取出在下瞧瞧。”
在那年头,如此客气的公人,可说少见了。他也淡淡一笑,指了指在一旁伸来的剑尖
说:“公爷,可否把这玩意撤走?我看诸位都很紧张,万一有所误会、失手刺伤了在下,在
下岂不倒霉呢?”
“呵呵!一个带了剑,而又能看出死者致命原因的人,岂怕剑制?”疤脸大汉笑答,挥
手示意同伴收剑。
林华探手怀中取路引递过,笑道:“在下不否认是江湖人,尊驾当然也了解江湖人的禁
忌。
话讲在前面,在下可以将所见的从实回禀阁下;但不上公堂作证,上了堂,在下一问三
不知。如何处理,阁下瞧着办好了。在下这位江湖人,决不作奸犯科,路引是真的,信不信
由你。”
大汉粗眉深锁,将路引速回,有点困惑地说:“这是泥南府所发的路引,确是真的,但
路程不对。这上面盖了开封府的查验印,到南京既然走开封而不走汝州间道,为何不走淮安
而走武昌岂不是多绕了一个大圈子么?”
“在下在贵地访友……”
“好,咱们不谈这些。你承认你是江湖人?”
“不错”
“今天的事你看到了?”
“不错”
“但你并不能证明眉心穴被制是致死原因。”
“对”
“你认识双鬼一蛟么?”
“不认识。”
“他们都是有害的水贼。”
“这与在下无关。”
“但你帮助他们。”
“如果在下帮助他们,为何不声张或出面动手追凶?”
“但你……”
“在下不能见死不问。同时,那位仁兄固然行为不检。但罪不至死。”
“说得有道理,但他们在另一方面的罪行,却足以判处凌迟极刑而有余。”
“那不是他活该死在妇人女子手的罪。”
“阁下既然不愿作证……”
“正是此意。”
“好,在下向尊驾有一不情之请。”
“请见示。”
“请各下勿将此事向江湖张扬,你并未目击书间的事。”
“这个……”
大汉离床站起,淡淡一笑道:“请记住,在下已请求过阁下了。在下宋少峰,有事可到
同知衙门来找我。””
说完,挥手令三位同伴出房,站在房门口转身笑道:“还有一件事,那些女眷们担不起
风险的,最好不要去打扰她们。”
“呵呵!宋爷似乎还有重要的事未说。”林华含笑反问。
“确是不曾说出。”
“宋爷请勿见外。”
“这……很难启齿。”
“说说何妨?”
“我看你不是下流人,不如不说。”
“小可也许可以猜出一二。”
“不会吧?”宋少峰笑问。
“小可在江湖已闯了十一个年头了。”
“哦!我想你已知道在下要说的话了。”
“是要送在下四色礼品。”林华笑答。
“什么?送礼?你把宋某看成什么人了?”宋少峰不悦地问。
“宋爷少安毋燥,当然这四色礼品不是用来塞小可的嘴的礼物。”
“你是说……”
“这四色礼品是枣、梨、姜、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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