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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钱可通神,万事如意。跟我来。”

刘兄不假思索地限在后面,王二疤反而往南走,渐渐接近了压江亭,江岸旁已没有船

影,堤上也不见有人啦!

“喂!你要往那儿去找船?”刘兄起疑地问。

“到前面去嘛。”

“前面那有船影?见鬼。”

"泊好的船,夜间不是启绽的,老兄。要找夜航船,须到偏僻处找。老兄,你不是到樊

口?”

“喂!你怎知大爷要到樊口?”

“你甚么地方也不要去了。”

“甚么?你……"

“你下江捞死鱼去吧。”

刘兄的手刚伸出,“噗”一声脸上便挨了一掌,甚么也看见了,只看到眼中金星飞舞。

不等他叫唤,顶门轰一声响,人事不省。

王二疤是林华,他不得不杀人灭口,将刘兄向江下一丢,径奔压江亭下。

压江亭下的码头上,泊了三艘小艇,那是排帮人往返鹦鹉洲的小船,有时半夜三更也有

人过江,这些水上好汉不怕滚滚江流。

艇上没有人,他跳下一艘小艇,解缆双桨,双桨一动,艇向上游划去。

过江,必须先往上游划出半里以上,然后冲向中流。船轻水急,他的操舟术不含糊,三

更初艇在洲上游的芦苇丛中抽篙。他一跃登岸。看清了泊舟的地势,他排草不行,不久便看

到了绵绵无尽的洲岸水际的排影。

月黑,风高,正是良好的夜行人之夜。

“先找人问问。”他想。

鹦鹉洲上住有人家,也建有不少船寮。三国时代,江夏太守黄祖的长子在此大会宾客,

盛极一时,有客献鹦鹉,故因此得名。

但千百年来,此洲日渐扩大,北面已扩展至太子湖月湖的出水口火港口,西北的夹河已

变成细小的里河。洲虽扩大,却日渐凋零、没有一栋像样的楼房,反而成为歹徒的逃亡薮。

里河一带的木排,销往汉阳府及汉口镇以北地区。近江流一带的水排,则销售武昌府,各帮

的货物划分甚严,径渭分明各有统属。

在洲上要找人问消息,他该到洲中有村落处去找,但他不知洲中的形势,却在那些排屋

上去找,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排上所建的临时木屋称为排屋,要接近这些排屋相当不便.木排上一无遮掩,老远便被

人发现了。

但他十分顺利,连搜三座排屋,不曾被人发现,他也一无所获。

那些排帮的粗豪莽汉,全是些年轻力壮的壮年人,终年在原始森林与滚滚江流中度过苦

闷的日子,一旦到了花花世界的武昌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上了三十二天,那还会安静?生意

的事自有排头负责,管他娘痛快玩玩再说一个个迫不及待往武昌跑,跑的路子少不了是酒

肉、女人、打架。排屋中鬼影俱无,根本无人看守。

“糟透了,怎么不见有人?”他找得心中烦燥,不住地嘀咕。

他不再搜排屋,沿江岸北行,误打误控接近了排帮人过河的渡口。

汉口没有码头、半里宽的水排密密麻麻不佳摇晃,外侧系了四五艘小艇,过江人必须走

过半里宽的木排方能上船。

这是排帮人专用的渡头,不会有外人使用。洲岸建了一座木屋,门外挂了一盏气死风红

色特制灯笼,这就是等渡的歇脚处。

远远地便看到了红灯笼,他脚下一紧,心说:“好啊!总算找到了人。”

他听到身后的草响,决不是江风拂动草梢的声音,暗中便留了神。

他确是听到身后有翼声,发现不止一次了,但再留心察看,却毫无发现,不由心中起

疑,但并不介意。他这次前来鹦鹉,谁也不知他有何图谋,在查出狼枭所擒的女人底细前,

他不用耽心有人找麻烦。

鹦鹉洲不是禁地,人人都可来得,他不怕有人干涉,岂怕有人跟踪?

他并不急放找出那位女人的下落,反正沙千里后天午间方可到达武昌传信的刘兄失了

踪,显见得沙千里不会置之不理,几定找到奠三爷查询,莫三爷也会将狼枭的事禀明,那

么、在鹦鹉洲等沙千里,比在武昌方便多了,因此,有一天半找人,大可从容着手调查,不

宜操之过,他在猜想狼枭在汉口渡所擒的女人是谁,会不会是雷秀萍?

如果是雷姑娘,那么这位痴心的姑娘未免太令人失望了。不管她南来为了找沙千里泄

愤,抑或是死心塌地找沙千里示爱.都是愚蠢无比的举动。前者是自不量力后者是盲目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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