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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正正当当循规守纪,叫做林华,却不知贵地的人,称我的怪绰号是啥玩意了,反正不久

自知。老兄,你呢?”

“我……”

“红衣吊客当然不是你,你没穿红衣。”

“老夫河西孤魂。”

“哦!原来是温老前辈河西孤魂温瑞,幸会幸会。老前辈号称孤魂,自不会与红衣吊客

狼狈为奸,但不知边城野鬼王林,会不会被独臂丧门所收买?”

“老夫不过问他人的事,只想问你中州镖局的底细。”

“很简单,独臂丧门与中州镖局的总镖头铁幡招魂丘明有不解之仇,希望借中州镖局这

趟镖兴风作浪。”

“你与这趟镖有关?”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哦!你也对这笔红货有兴,你年轻,当然不是魔策,但不知你与他有何渊源?”

“我不认识他,闻名而已,在下不算年轻,二十六岁,快老啦!我这人虽然不长进没出

息,性喜游山玩水,走边荒穷异域寻幽探胜,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不取不义之财,不欺孤凌

寡,自问于心无愧,这笔红货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在下如果动心,那三位镖师绝对出不了河

南地境。”

“那你打算……”

“相逢也是有缘,请老前辈寄语红衣吊客,叫他别管这档闲事。以老前辈与红衣吊容的

交情来说,该无困难。”

“你凭什么要老夫做跑腿的信差?”河西孤魂冷冷地问,意似不悦。

林华缓缓站起整理衣襟,泰然地说:“在下在江湖一无名望,二无地位,有什么可凭

的?向老前辈加一请字还不够么?既然请不动,也就算了。”

河西孤魂嘿嘿笑,说:“老夫既然号称孤魂,自不会自贬身价与那红衣吊客同流合污。

听你的口气,你大概有意架这段梁子。老夫认为你这人倒还可取,因此劝你明哲保身,这段

梁子不架也罢,多你一个人,不过是多一个冤鬼而已,何苦来哉?”

林华一面备马,一面笑道:“即使是与在下无关的人,在下不知便罢,知道了便不能不

管,何况那笔红货与在下有关。老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那几位朋友,请代致意。告

辞。”

跨上瘦马,抱拳一礼,说声后会有期,蹄声得得向北扬长而去。

河西孤魂等他去远,方扭头向树林深处冷笑道:“你们都听到了吧?还不快滚?这人虽

不是魔萧,身手决不会差劲,凭你们这几块料,如果不服气想逞英雄,定然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了。”说完,向南走去了。

奔出五名青衣带刀剑的大汉,其中之一向河西孤魂的背影叫:“只要老前辈不插手,咱

们将毫无困难地把他埋葬掉。”

河西孤魂已经去远,但他那不知含意的怪笑,仍隐隐入耳。

五大汉重新隐入林中,不久从林西北乘坐骑驰上官道,如飞而去。在这一带赶路,有固

定的宿站,错过了宿站,十分危险。

沿途不是宿站的小堡寨,不敢收留陌生人,天未黑便闭了寨堡门,决不开门收留旅客,

每一座小堡寨,便是一座拥有自卫武力的城堡,不但要应付杀人越货的强盗,更旦夕提防窜

入边墙的蒙古人。不论昼夜,不分男女老幼皆随时准备战斗,为了生存,这些边塞儿女,每

一个都是精于骑射的斗士,一生中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命的安危,随时准备为乡土而奋斗牺

牲。白天,他们对少数的旅客十分热诚,供水留饭像是招待老朋友,尽可能协助旅客替对方

解决困难,亲切,热诚,豪爽,好客。但对大批的旅客怀有戒心,因为有些鞑寇不时扮成旅

客洗劫各地堡寨,不得不防。入夜堡门一闭,内部戒备森严,巡更放哨彻夜不绝,烽火烟炮

随时准备传警,即使有一位陌生的旅客倒毙在堡门外,堡中人也决不敢开门救人。这就是边

寨,这就是当年河西边境。

当年的河西,祁连山下的甘凉,如不是兵强马壮,民风骠悍,这一块大明江山最突出的

西城门户,恐怕早就拱手送人了。祁连山之南是番人,嘉峪关外是回回,边墙以北是瓦刺

(蒙人),只留下一线两千余里的狭长国土,每一寸土地皆可能成为战场,每一刻时辰皆可

能爆发战争,每一个人皆不知道是否可以活到明天,每一天皆需为生存付出代价,这就是那

时的陕西西北地方。

之外,住在这一带的人,必须提防三十六国的贡使趁火打劫,必须提防散兵、游勇、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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