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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多麻烦了。”

这个人进去之后没多久,会议室的门就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着长袍马褂,身材不高,戴着小圆眼镜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陈慕武认出来,他和历史书上的照片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于是连忙拱手道:“适之先生,我是陈慕武。”

胡适代带着稍微的惊讶与狐疑,上上下下仔细大亮了他许久,才还礼道:“陈先生,久仰久仰,没想到陈先生竟如此年轻,果然是青年才俊,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哪里哪里,适之先生见笑了。”

“陈先生,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谁也没想到,学校里会突然出了这样一摊子事。我们到办公室里说话吧。”

“那慕武就要打扰适之先生了。”

陈慕武跟着胡适上了二楼,来到他的办公室。

屋子不大,但却收拾得十分整洁干净。

胡适从暖水瓶中倒水沏了杯茶,端给陈慕武,指着房间一侧的沙发说道:“陈先生,坐,坐!”

陈慕武懒得和他寒暄客套打太极,接过茶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胡教授,请问如今贵校出现这个情况,约定好的讲学还能不能进行下去?”

胡适却成竹在胸地笑了笑:“陈先生,你放心,讲学还是会如期进行。今天是星期四,三天之后,第一场讲学将如期进行。”

“可是,就现在学生们的这种状况,哪怕能让他们重新回到课堂,恐怕也没有学习下去的心思了吧?”

“陈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邀请你来讲学,面向的并不是物理系的学生,而是北平周边对相对论感兴趣的各界人士。……”

听完胡适的一阵讲解,陈慕武觉得无语,他还以为讲学,是给物理系的学生们上半个月的相对论课程。

为此,他还特意在上海写好了教案、备好了课,想着拿人钱财,总不能敷衍了事。

没想到胡适所说的讲学,其实就是科普讲座的性质。

看来,北大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爱因斯坦的替身了!

讲座和讲课比起来,既简单又困难。

简单的地方在于,讲座不需要涉及到多高深的知识。

而困难的地方在于,如何在讲座中吸引到听众们的注意力。

陈慕武想,到时候台下坐着的,多半是一点物理基础都没有的,就像工部局那次坐在台下听爱因斯坦讲座的洋人名流们一样。

好在他还有时间,来重新选定五场讲座的题目。

没错,胡适告诉陈慕武,他只需要在两个星期的时间内举行五场讲座,五百块大洋就轻松到手,折合下来相当于一场一百块钱。

这钱赚的还真容易!

胡适又提议晚上到东安市场的长安春饭店替他接风洗尘,可陈慕武想到自己连寄宿人家的男主人的面都还没见着,就又出去吃饭晚归实在有些不合适,于是婉拒了胡适的邀请。

临从办公室里出来,热情胡适还从自己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又提起笔来在扉页上题了几个字之后,送给了陈慕武。

陈慕武看到封面上的书名,《胡适的尝试集》,增订第四版。

神书啊这是!

他还记得在初中历史课本上看到过的那首“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让那个当时还处于懵懂阶段的他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写诗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于是在QQ空间里留下了许多现在读起来仍会面红耳赤的“大作”。

谁还没有一段非主流的时光呢!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拿到了作者亲自送的书,关键是上面还有写着“陈汉臣先生惠存”的打字,以及作者的亲笔签名。

这要是传到以后,高价卖给那帮推崇胡适的小资,又能赚到一大笔钱了!

“多谢先生赠书,我一定认真拜读大作。”

表面的客套不能少,但谁又知道陈慕武私下里究竟会不会真的拜读呢?

第25章 八道湾胡同访友

得到了讲学一切照旧的消息,陈慕武悬着的心总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临走前,他忽然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于是又转过头去问了胡适一个问题:“另外,我还想请问先生一下,今天你在会议室的时候,周启孟先生可曾出现与会?”

“启孟么?”胡适思考了一下,“他似乎是没来,不知道是北高师那边有课,还是另有什么别的原因。”

“好的,多谢先生,我这就告辞了。”

周启孟,是大哥陈慕侨托他拜会的另一个朋友,同样也在北大教书。

陈慕武之所以向胡适打听这个人,是因为自己还有三斤冬笋要交给他。

冬笋这种至嫩至鲜的东西,自打地里面一挖出来就开始迅速变老,所以必须尽快食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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