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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更是打蛇随棍上,若不是自己还没洗澡,汗又多,恨不能把冬冬搬到腿上贴着吃饭。
“这酸辣椒莫吃了,我再洗两块蛇肉给你。”
蛇肉放了许多酸菜,炒得有点辣,莫非怕他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你吃罢,我饱了。”冬冬摸摸肚子,吃了点芝麻粉又加小半碗米饭,莫非还挟那许多菜,已经够了,晚上不能多吃。
“那你再吃两口黄瓜,这个不碍的。”莫非想哄他多吃几口。
这顿饭吃得比往日晚,冬冬最是饿不得的,吃的那么点米饭还不够自己三口,哪里会撑到?
“好好吃你的,我来打扇。”冬冬把碗盘往莫非边上拢了拢,又拿过他手中的扇子。
“你只管你,这蚊子请它都不来咬我。”
莫非吃饭的碗特别大,他七手八脚把剩菜全部倒进碗里,用舀蛋羹的勺随意搅拌几下,呼噜呼噜吃起来。
为了不让蚊子去咬冬冬,他连上衣都没穿,只想把蚊子都引来自己身上来。
“吃慢些!”冬冬侧身打扇,一手拿巾帕擦拭着莫非的脖颈和背,“流许多汗,蚊子怕是站不住脚。”
冬冬也羡慕莫非“皮厚”,蚊子不动他。
“不是说越臭蚊子越爱咬么?怎么它们还是盯着你?难道和我一样,就是瞧上你了?”莫非扔了空碗勺,故作恼怒与不解。
冬冬笑得扇子都拿不住了,又思及他最后一句,想想结契之初的那些疑惑,如今哪里还不明白呢?于是慢慢止了笑,也不嫌他正在吃东西,主动凑上去亲亲。
莫非心窜得厉害,只觉自己坐在了棉花上。
送上门来的冬冬,不吃是傻瓜。
第89章
冬冬打了个哈欠,又伸个大大的懒腰。
晚上山间凉得快,卧房里一点也不燥,裸身贴着薄被,全身上下暖呼呼的,对他来说正合适。
莫非光溜溜立在床头,正在收拾帕子和水盆,给冬冬重新擦过脸和身子,自己也一并洗了个澡。
他扭头见冬冬正看着自己,眼里水漾漾的,爱意满得要溢出,赶紧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我把东西理一理就来歇,今晚咱们都不做活了。”
冬冬想起莫非还要把明早的菜装车,又想到他接下来几天都要忙得不行,赶忙翻身就要爬起来:“我去举灯。”
莫非一手按住:“外头这么亮要你举什么灯?是怕蚊子没吃饱么?给我老实躺着!跑了半晌还不够累吗?”
冬冬恼得“哎呀”叫出来,扭过头气闷。
莫非低笑一声,俯身端起盆子又哄他说:“一会儿就好了,回来咱们说说话。”
“那你把碗筷放着,我明早起来洗。”
“嗯嗯嗯。”莫非随口应了就关门出去。
收桌子洗碗才要多点功夫?锅里热水都是现成的,做这些他甘之如饴。
推车还在院里,备了绳索和草垫,莫非去地窖里搬出几个大坛子一一摆上车,有条不紊细细捆好。
地窖横七竖八打着许多木撑,两个人下去都转不开身。
即便冬冬来了,也只能站外头看着,实在没必要。
刻把钟就把车子弄得妥妥当当的,又灭了厨房的灯和艾草盆,他才轻手轻脚推开卧房的门。
冬冬正搂着枕头想心事,听到动静看过来,映入眼帘就是莫非那晃动的大家伙......立马转过头。
莫非小心闭紧门,趿着布鞋三步两步窜到床上,把冬冬抱起翻到自己身上趴着,狠狠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契哥不来就睡不着么,这么乖的娃娃被我捡着了!”
冬冬有时觉得,莫非怕是真的把自己当儿子在养。
呵护细致不说,还时常说他“乖”“让人稀罕”“我的娃娃”......既让人羞赧又让人意动。
他爹娘都从未这么喊过他。
“等你来就睡。你也莫闹了,明儿要早起,后头又要忙两天,忙完又该送菜,大热天的可要当心些。”冬冬说着说着又心疼起来,捏着他的肩膀,全部的担子都在这儿挑着,他还不到十九岁呢。
“晓得。你还不清楚我?万事没有人重要,做什么都留三分力的。”莫非在床上躺平,轻抚着身上冬冬光滑的脊背,“明日我回来再摘菜,窖里都搬空了。下晌我们多泡些出来,不耽误事。”
泡菜用的菜蔬,家里种了好几批。
最老的就是春时栽的,后来说定了冬冬,莫非怕两人菜不够吃,在屋边扩大的菜园里又种了一批。带冬冬从县城回来后,两人又补种了一批。
如今,第一批种的莴苣、黄瓜和辣椒开始下市,而三月份种的那批菜前后脚开始挂果,刚好接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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