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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命越说越激动,他好久没这样大声地对时敬之讲话了,可是话没说完,时敬之猛然扑过来,不管不顾地抱住了闻命,这次他好久都没有起身,只是一直抱着闻命。

他太用力了,闻命被猛地撞飞,眼前瞬间一黑。他呆愣地张开手臂,怀里沉甸甸的,闻命犹豫了一番,用力把对方抱紧,忍不住顺着对方的头发:“…我吓到你了吗?没事没事,不想看就不看,没事。没区别!怎么看都是一样的!你……”闻命换了个叫法:“…兜兜?”

“闻命。”时敬之说。

“闻命。”他小声说着,声音里竟然有些哽咽:“没有关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以后都不拦着你了,想看剧就看,想现场看就现场看,市中心的剧院有五百多场剧,你随时可以去看,想看多少次都可以……”

他从对方怀里仰起脸,眼角竟然有淋漓水光,时敬之笑着对他说:“去看吧,闻命,做你想做的事吧……”

闻命忍不住打断他:“没关系的录播也没关系因为……”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墙壁上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是西哈诺,他嘴里出现了一连串的I desire you, i write to you, i write for you. i tear everything i wrote for you or about you. all i can say is, i want, i want, i want you………

镜头慢慢对着他的脸,然后慢慢的拉近,然后给了他的眼睛一个很大的特写。

“……那种感觉真的是不一样,因为他就是正面的对着你,然后一直就眼睛看着你,然后对着你说那些台词,就感觉像在对你说一样。”闻命继续道:“所以录播没关系的……”

时敬之看着闻命的脸不断放大,就跟录播里的西哈诺一样,他全身的汗毛竖立,而闻命深情款款,微微笑着,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所以就算是录播也没有关系,因为哪怕坐在现场,你也会忍不住忽略掉路人和配角的细微表情,看你想看的那个人。”

*

时敬之感觉自己把什么给忘了。酒喝多了,身体很热,头脑很热。

看完剧以后他们进了小酒馆,他们都喝了不少。

他俩的酒品还是不错的。

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饮酒,也只是饮酒。

时敬之问:“闻命,你喝醉过吗?”他说完了,自言自语:“我没醉过,他们说我酒量不错的。但是好像也不怎么好了。我喝过两三次酒,一次椰林飘香,一次百利甜,一次威士忌,我不怎么习惯甜酒,跟过家家一样。”

他说:“但是,我酒量真的不太好了。”

“我为了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喝,我就试,我把所有的酒按照酒精浓度、口感、年份排列好,我一杯一杯地试,看我能喝多少。”

闻命说:“你就这么喝酒吗?”

时敬之耳朵里嗡嗡嗡直响,他说:“你说什么?”

他就要倚过去了。他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往外冒,嘴里想到什么说什么:“你知道这个小酒馆,为什么生意一直那么火吗?从一战一直火到现在,火过了两个世纪?”

他说:“因为大家都去看老板娘啊,大家都说老板娘会占星术,大家如果可以和她搭上话,都想求求好运气。”

闻命忍不住向吧台看,人太多了,看不清。他想起那个老板娘,她竟然是俄罗斯女郎,她喝很烈的酒,会跳优雅的舞,她在热闹逼仄的小酒馆里跳寂静的芭蕾,舞台下人头攒动,人们看着耀眼的舞台上,都在看漂亮的老板娘。

可是也有不是的。

时敬之好像真的醉了,他很不清醒了,喃喃说话,说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了起来:“……也有人不是啊,很多人牵着别人去,看向身边的人,那都是意中人啊。”

闻命其实知道的。

人群看向那个美丽俏动的女人的时候,也有人不看的,很多个时刻,很多个人群轰动着叫好的时刻,人们拥挤着,尖叫着涌向舞台,时敬之不动,他站在原地,他向着自己身边看,他在看自己身边那个人。

时敬之身体很沉,他扑过去,把闻命压进了沙发里,有很长时间里,他们的身体都没有动,空气里传来闷热的、潮湿的细密水声。

“小敬。”闻命的胳膊压在时藏之肩膀上,他又叫:“时敬之。”

“闻命,”时敬之说:“你喝醉了吗?”

“我喝醉了吗?”闻命很清醒地凑在他脸侧,问他。

“你不知道吗?”时敬之轻声说。他们离得太近了,讲话的时候,像在接吻。时敬之这样想,他他下意识又向前靠了靠,于是话语在空气里又消失了片刻。

“我知道吗?”时敬之真的不清醒了,他说:“闻命,那你知道吗?”他坐回沙发中,好像不是很舒服,调整了姿势,又拱了拱肩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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