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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那个斯文秀气的小敬,真的眷恋过他吗?

那些一去不返的少年时代终究是一去不返。

在此后的几天里闻命给时敬之请了假。

他用一种大方优雅的口吻给TINA女士打通话,对方听到请假事宜分外惊讶,闻命只是轻描淡写,他病了。

讲话的时候他就坐在床边,屋里昏暗,闻命就一直在黑暗中审视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时敬之热烫的身体,眼睁睁看着他苍白秀气的脸上起了一抹红晕,闻命在他红肿的嘴角揉了揉,极尽羞辱。

时敬之深深陷入轻柔的天鹅绒丝被中,他似乎被讲话声吵到了,皱眉翻了个身。

身体疼痛难忍,虚弱不堪,虚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时敬之觉得特别累,他在睡梦中弯着腿,闻命目光一沉,猛然攥住时敬之的肩膀,痛楚令对方白皙的脖根瞬间涨红了,透出一种诡异的艳。

时敬之头脑昏沉,多年来精神上的紧绷似乎压倒了他,也保护了他,警惕性极强的身体仿佛被一寸一寸劈开,时敬之瞬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高热的灵魂深处,止不住绞紧,推拒,那种类似于拉扯的热令闻命呼吸一窒,心都几乎为之颤动。

他气息不稳,忍耐着脾气挂断了给TINA的电话:“…就这样,请假一周。”

“可是绩效…喂?喂喂?Arthur呢?刚才是Arthur吧?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在睡觉。”闻命掐着时敬之的腰更进一步,他绷紧牙关深吸口气:“就这样,你听错了。”

那几天里他们频繁地拉扯,闻命仿佛特别喜欢黏着时敬之,爆发出一种危险而霸道的占有欲。他慢条斯理地接近他,再凶狠地攻占他——

时敬之头昏眼花,分辨不出这些令他胆寒发竖的危险,可是身体却又很诚实,出于自保,他的身体对闻命显示出本能的抗拒。

这种本能反应令闻命分外火大,他忍不住逗弄他,引诱他,诱使他求饶诱使他堕落,时敬之总是被他带着走,失控般窒息,完全失控和被操控让他惊恐万分,时敬之想逃,他两眼发黑,浑身难受,他甚至在最后崩溃地哀求对方,“求求你……求求你闻命!!”

哀求声无法交换怜惜,他昏过去了,紧紧皱眉,偶尔发出虚弱的声音,那是痛极的呼救。

他想问问闻命,他做的事真的十恶不赦吗?他潜意识里又告诉自己,他就是很坏,这是他应该受的惩罚。

他想,自己错了,闻命为什么不骂自己呢?

闻命应该骂自己的,以前他做了什么触犯规则的事,哪怕是一件小事,都会面对严厉的责问,他惹了闻命生气,对方惩罚自己是应该的。

可是有些事他还是不太明白。

然后他又被痛醒,灯光在模糊不清的眼中晃荡。

好遥远。

好遥远。

惨遭压制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他只会无助地喊闻命的名字,求救一般喊他,好像这样对方就会宽容地放过他。

闻命觉得那种眼神让人心碎,脆弱得不堪一击,他说:“闻命,闻命,闻命……”

他屈辱又绝望地流泪,闻命,我好疼啊……

我好疼啊……

那样子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那让闻命有了种真实的幻觉,时敬之在向自己求救。

他伸出手去摸他的眼泪,他差点就信了。

时敬之总是睡不安稳,即便在睡梦中也会流泪,他说我不明白……他说闻命……挣扎着手臂向外推。

他仿佛被噩梦魇住了,他特别小声地喃喃自语,全身的肌肉都缩起来,像是被火灼烧过的尸体,关节扭曲成不自然的形状,化作蜷缩的婴儿。

他说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惹你生气了吗?

他茫然地问:我好疼啊,可是这次你为什么不哄我了?

沉重的眼皮终于掀开,对上一双饱含猜忌的眼睛。

闻命正侧身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瞅着他,时敬之被冻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哭了。

闻命一动不动地静静坐着,目光停留在时敬之脸上,像是要把他深深嵌进身后的墙里。

“闻命……”时敬之忍不住喊他,把手藏在被子中,他甚至想把自己也藏起来。

对方冷冷打量他一眼,起身欲走。

时敬之忽然感到莫大的恐惧,他飞速从床上翻身下来,跌跌撞撞地扑向对方,把闻命吓吓了一跳。

“你不想理我吗?”时敬之注视着他。

闻命始终一声不吭,用一种漠然的眼神看他。时敬之看着对方的眼睛,抖着嘴唇又问了一遍:“你是…你是真的……不想理我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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