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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敬之拉着闻命的胳膊直截了当:“薇薇安,你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从此以后要有边界感,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会再帮你送花,姐姐。”
“被小乌龟咬了裤腿会有好运气,希望好运一直陪着你。”
时敬之的眼睛紧紧盯着两人,那双眼里似乎有很多翻涌的情绪,可最后他只是礼貌且真挚地鞠躬。
“祝你们百年好合,恩恩爱爱,天天开心。”
“这个人我带走了。”
*
灯火昏黄,人造繁星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冲屋内卷起一阵闷热的风。
哥特式花窗上,古老的木质纤维发出脆响,宁芙好像真的为闻命指点了一个很好的地方。
视野开阔,明晃晃一片后背,扎人刺眼。
闻命似乎难以忍受时敬之的任意风流,急不可耐地拉他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对方转身捧他的脸,承受闻命赋予的一切。
他被闻命养的越来越勾人了,像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娼妓。
他跪在地上,露出背后细窄的肩骨。
“薇薇安是谁?”闻命扯着他的头发,目光从他后背流连到脸上:“你姐姐?”
时敬之闭了闭眼,止不住地战栗,激起一身冷汗。
阵阵激灵反而烧灼了时敬之,闻命背靠在墙上,忍不住嘶了一声。
时敬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垂着眼睛,微微皱眉,还是一丝不苟的模样。
“你还有那么多相亲对象?几个?几次?”闻命说:“你挺招人。”
他的语气不冷不淡,如同陈述一间很平常的事。
周围静了几秒,时敬之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他低着头,哑着嗓子说:“…五次。”
五次。
闻命肆无忌惮地看他,突然开口说:“你还记得我们重逢那次吗?”
时敬之身体一顿,猛然捂着嘴咳嗽。
重逢那次,时敬之记得很清楚,准确来讲,那是他们的最开始。
那是在医院重逢后不久的事,时敬之嘴上说会和闻命交接事项,但更像个借口,因为他一直对闻命避而不见。
闻命四处找时敬之,十次有八次被拒之门外。
闻命被婉拒多了,便也感到了不对劲,他怅然了好一阵,有一阵躲在官方报销的高端病房里抽烟,每天都抽很重,但是他并不会轻易放弃。
闻命转而全身心投入到康复治疗中。
他提前出院,但是依然见不到时敬之,直到有一天闻命路过大学后的酒吧一条街,见到时敬之被人纠缠,那人对着时敬之动手动脚,时敬之冷着一张脸,却克制而礼貌地没拒绝。
闻命怒火中烧,多日的奔波没击垮他,跌宕起伏的心态也没搞垮他,但是见到时敬之闷头不语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如遭雷击,紧接着热血上头拉住时敬之劈头盖脸地问,如果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时敬之没有回答。
这时他才发现对方喝酒了,时敬之睁着水汽迷茫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才认出他是谁。
他说,是你啊……
闻命不知道他认出来没有,心里一空,怒气也被击垮不少,他紧张又愤怒地说:“小敬,你不能这样!你…!”
他想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可是闻命又想,大家都这样,酒吧419天亮一拍两散,多少这样的快餐生活,时敬之和别人暧昧几下有什么呢?
那一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有多冲动。
他有什么资格去插手呢?
时敬之仿佛没听见他讲话,背靠着冰冷的电梯门,睁着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一直看闻命。
闻命就喃喃着不说话了。
他低头抹了把脸,瓮声瓮气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可以。”
闻命猛然抬头。
时敬之还在看他,上挑的眼皮显得眼睛波光潋滟,他将目光久久停在闻命脸上,哑声说,“可以。”
他们就这样迎来了混乱的开始。
时敬之好像病了一样地咳嗽,脸上飞速泛起潮红,也许是因为难堪,他一直垂着头,很不在意地随手抹去呛出的眼泪。
闻命突然把他拽起来,掐着他的手臂问,不是一定要遇上某个人,非他不可,是吗?
“五次……”闻命随手捏着他的下巴逼问:“光相亲就五次,记得那么清楚?那么念念不忘?那其他的呢?被人误解的呢?”
他把时敬之按在狭小的隔间中,着魔一般问他:“那么轻率而不可靠的人值得信任吗?”
“看清楚我是谁。”闻命叫他,叫了好几声,时敬之才疲倦地发出轻吟,“时敬之,你看清楚,谁在……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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