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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突然又笑,笑了好久,才说:“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接受我的诚意?”

这次对方停顿了一会儿,才讲:“两年前的那群人像是苍蝇,也是因为他们,我们不得不东躲西藏,可你也看到了,年轻人再也不想回来,他们的意志和灵魂被这群撒旦的门徒卖给了魔鬼。”

“联合政府的教育是精神瘟疫。”闻命不咸不淡地说:“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末日一般的灾难就要来到了。”那人默念:“我们都无法逃脱。”

我们都无法逃脱,这可是第四象限的各位深信不疑的誓词。

“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那人叹息了一声,念了一句单调的祷告词:“到他晓得弃恶择善的时候,他必吃奶油与蜂蜜。”

“欢迎回来,欢迎你的迷途知返。”

似乎听出了闻命心情不好,又松口劝慰说:“虽然人没死,但我可是牢牢记住了你的话,把那个队长的肋骨一根、一根都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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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人家为了你学做菜的时候,手上可全都是疤痕啊哥。脑子是个好东西啊,唉。

第49章 Chapter 47②·镜像

如果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似乎也算平稳。时敬之回归了家庭。他以前在家庭和生活中投入太少了,这种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回归却像是给了他一个开启新生活的机会。

那种微茫的曙光让过程慢得厌烦的平淡生活都变得有滋有味。

遇到时先生的时候,时敬之正在烤面包。

听到门响,见到父亲的时候,他有一种非常复杂的不真实感。

他一愣,怔怔道:“爸爸?您怎么来了?”

时约礼紧紧绷着下巴,狠狠盯着他。

时敬之对着这副表情还是很恐惧的,他抿着嘴巴,忍不住绷直后背,静静等候发落。

“时敬之。”时约礼说:“你妈妈住院了。”

这个消息让他大脑空白,时敬之还没反应过来,时约礼又沉了语气,尽管他那样克制,然而依然压抑不住内心冲天的怒火:“时敬之,今天你和我说实话,你不准闹。”

这一句话又点燃了时敬之压抑的怒火。他和时约礼总是这样,因为一句很简单的话就可以剑拔弩张起来。

时敬之脸色难看,下意识皱眉反驳:“我没有闹我从来没…”

“时敬之!”时约礼的脸色铁青,他保持着最后一份体面,却几乎是怒吼道:“你什么时候写了一份安乐死协议?!”

*

时夫人受了很大的刺激。

她在家清理屋子,从时敬之屋子里找出一份安乐死协议。

时敬之很早就不在家住了,哪怕她劝,她谈心,他依然坚持搬出去住。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年龄到了,要独立,要成人。

他走的时候仿佛毫无留恋,很多东西都没带走。

他藏东西藏得特别谨慎,合同处在两层床板的夹缝里,如果不是床脚掉了一颗钉子,她趴在地上修,她也不会看到缝隙间露出的、悬空的纸页。

她是那样坚强的女人,是后现代的职场女性标杆,意志坚定,心性坚韧,却因为一份亲生儿子的安乐死协议而伤心欲绝。

时敬之推开私人病房的门。纯白床单让他感觉窒息。

他下意识去看女人的脸色。

很奇怪的,时夫人没有发怒。

沈方慈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她伸出手臂,时敬之急忙凑过去扶起她,似乎是看出来他的不自在,沈方慈低下头,握住了他的手。

时敬之眼眶一热。

“兜兜。”沈方慈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双眼含泪,轻声说:“兜兜,你告诉妈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敬之嘴唇动了动,他嗫嚅着,说不出话。

“兜兜。”沈方慈说:“你告诉妈妈……”

时敬之还是一言不发。他这个样子其实很拧巴,像是在较劲。这其实特别奇怪。因为在他们家矛盾最最激烈的时候,他都没怎么冲着沈方慈发火,也许是惧怕女人,又或者是心怀不忍,他更多的是对着父亲剑拔弩张。

面对沈方慈,只有大段的,大段的,沉默。

“妈妈。”时敬之说了一句,然后他握紧了女人的手,再次一言不发。

沈方慈终于崩溃地哭了起来,她很小声,很害怕,仿佛怕刺激到时敬之,看着时敬之欲言又止、没有办法。

这种委曲求全的妥协让时敬之更加讨厌。

沈方慈垂着眼睛看往窗外,那样子显得像是认输了:“兜兜…你想想妈妈…还有谁啊?妈妈还有谁可以依靠?你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她委屈道:“你不可以这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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