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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它起了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四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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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尺玉是日本花火大会的烟花,世界最大烟花哈。
闻命这是造炸弹呢。
父老乡亲们撑住,hehehe。
第54章 Chapter 50·镜像
闻命回来的时候,满街的四尺玉怦然绽放,炸弹和烟花几乎是同一事物的两面。德尔菲诺的精英们都穿着五花大绑的防化服在高级封闭实验室搞化学反应,他这个是在棚户区的小破房子里闷头造的。
可太自学成才了。
闻命又掌握一项技能,除了拿着小破电台发密信,他还会造炸弹。
他心情好极了,但是完全没想到,四尺玉换了个大惊喜。
那是一根白色绑带,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那种绢质,油亮光滑。
两个小时前,闻命从赌场离开,回到家中。
他回到家的时候,时敬之竟然在打瞌睡。
很难相信这个无忧无虑沉睡着的人是时敬之。因为他失眠很久很久了,哪怕和闻命折腾到半夜,筋疲力尽,他其实都是醒着的。
其实那是闻命很不能理解,最后只能归结为“上层人士都很忙不得不失眠”的部分。
遇到时敬之是他一生的转折点。
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对方总是漠视,令他分外不解。后来他明白,那是一种单纯而刻骨的恨意。
因为那股恨意太明显,他被整个村落鄙视。而母亲也总是用一种复杂难堪的目光审视,仿佛看一只虱子,又似乎因为虱子同她面目相似而于心不忍。
十三岁扔了炸弹不久,他的父亲听到风声,隔壁岛屿被巡逻官搜查,于是更换了联系方式,他们都不用通讯器,只用电台。闻命在修理电器——或者说动手工方面的天赋终于显露出来,那好像也是他本人第一次崭露头角,获得父亲的青眼,对方没有骂他打他,但是默认他和让人交流,使用电台和文字。
联合政府的教育和知识是瘟疫,是洗脑,是对他们本身信仰的一种虐杀。
但是闻命可以曲折救国,掌握他们的规则,再杀死、战胜他们,这是他求生的底层逻辑。
毕竟,所有人看他的父亲,都像在看一位哲人,只有他自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可是他却遭受了来自母亲的一顿毒打。
这是自生吃狗肉以后他受到的、有史以来最最深刻的酷刑。
十年前,十三岁,赫布里底群岛。
海边石头房中,红头发弗洛伦正修补着黄棕色与橘粉色交织的方格子桌布。他捂着手呵气,昏黄的光太暗,他不得不低下头,仔细地辨认破损的洞。柴火在简陋的壁炉间漏出红光。
风该是很大,门板时不时晃动一下,又一下,发出摩擦的滑声。
“是枪声。”对面的短发女人说。
“谁知道呢,奥黛丽。”弗洛伦从桌布旁的工具箱中掏出一支烟草,还未摸上打火机,突然听到一阵闷响。
女人用一种加了增痛剂的鞭子打了闻命,在鞭打之前,主动服下了神经抑制药物,也因此,她在行刑时,是笑着的。
“syren!为什么要用电台?!”
她问。
“父亲………父亲讨厌背信弃义的人……”所以与此有关的符号也要被驱逐干净。为了以防不测,他们切断了和周围岛屿的联系。
“syren!为什么要用电台?!”
他又回答了些什么,但是在女人接连问了几十遍相同的问题、并且每次追问都加之更加猛烈的鞭打以后,闻命明白,她并不想要一个答案。
在女人快乐的眼中,他终于明白,她曾经在他受苦挣扎时一次次对着他犹豫不决,那不是不忍,而是深深的恐惧。
她眼神狂热地鞭打他,谁也没有注意到突然来到门边的背影,闻命的父亲站在门口看这一场残酷的暴行,目光停留在闻命的脸上,超脱,冷然,仿佛隔着整个人世间。
他的后背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血水够浓够厚。
冷酷的女人终于打断了鞭子,不得不停下。
闻命在地上爬了很久,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在黑暗中窥视自己。
鲜血从他的后背还有口鼻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第一次的,他的父亲主动向他走来,温柔无比地擦拭他流血的伤痕。
“孩子…可怜的syren……”那是一种非常悲悯、圣父般的叹息。
闻命的内心可以用震撼来形容,他下意识抬头,不可置信仰望:“父亲……?!”
话音未落,背上燃起撕裂的剧痛。
对方撕开了他后背的伤口。
“syren!为什么要用电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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