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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敬…小敬…你说句话…”他用力吻他汗湿的身体和脸颊,却只换来更加僵硬的对待和无比沉默地反抗,闻命自己也不好受他完全体会不到任何快感,然后他火了,一次又一次地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说句话!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这换不来任何回应。
动作间他们撞开了唱片机,一首古老的凯尔特音乐传了出来。
那一瞬间时敬之的身体完全是僵直的。
他下意识地看向闻命,捂着眼睛哭叫:“关灯!快把灯关上!”
闻命彻底被骇住了,忍不住去捞他的腰:“怎么回事?”
“关灯!”时敬之崩溃地说:“求求你…黑了就好了,不要开灯,不要看见…只要屋子黑了就好了……”
他听到了那首音乐,闻命忽然明白是哪一首。
不久之前,时敬之实在太无聊了,闻命就抱着他给他讲童话故事,顺带教他说话。
都是很简单的凯尔特盖尔语,比如,爸爸妈妈,甜心宝贝,亲爱的。
时敬之目光闪烁不定,望着他的嘴巴,不停用手指去摸。
你说,这个词是什么呢?
闻命心里很抗拒,欲言又止,可是时敬之目光灼灼,他忍不住回答,“是父亲……”
此后是绵长的连结。
男人抱紧他,他神志不清。
闻命中途拿了治疗失聪的药物喂他,时敬之无比抗拒,闻命感觉他浑身都在发抖,可还没问清楚,对方就筋疲力尽后沉沉昏睡过去。
闻命一愣,目光渐深,他低身吻着时敬之的嘴巴,然后跑去厨房做菜。
可是他回到卧室,竟然没有见到人影。
闻命心里突然涌现一股沉闷的情绪,他推开书房门:“小敬?”
映入眼帘的是一枝火红的玫瑰。
闻命一愣,拿起玫瑰,露水如此新鲜,他顺着花瓣散落的方向,拾级而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一个女人的鼻子里被人掏出一个婴儿,婴儿脸上挂着罪恶而天真的笑容。
演化生物学当中曾有一项著名实验,证明长颈鹿的脖子长短并不是对取食的适应。他们的脖子长达六米,却多在脖长一半处取食。长颈鹿和人一样,是社会型群居生物。在稀树草原上,雄性会做出人一样的行为,为了争取领地、配偶,他们以长脖子作为武器打架。雄性脖子大小与社会地位密切相关,同时决定着‘约会’的成功性。”
“因此,长脖子是性选择的结果。”背后传来声音,语气不急不缓:“这就是我最初的灵感来源。”
闻命回过头,他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愕然呆住了。
他看到一面闪着光的镜子。
有人隔着他的衬衣,轻轻吻他的后背,同时一双瘦弱的胳膊拥住了他,带着新鲜的、玫瑰的香气。
“别动。”时敬之轻笑着,一只手顺着他的腰摸下去。
“你睡醒了?”闻命哑声说,“铿——”地一声,有人解开了他的腰带扣。
“这个时候就不要那么倒胃口了吧?”那个人轻轻笑着说,“我只想证明一件事……”
背上的唇舌无比热烫,对方似乎在轻轻舔舐,修长的手指灵活拨开前胸的衣扣,然后轻启牙齿,咬开他的衬衣。
烙印一般火热的气息烫在他的背上,针扎一般,闻命再也忍不住,转身回头看。
“嘭——”
同一时刻,天台灯光大亮。
闻命终于看清对方的眼睛,黑黝黝的,他一把按在细窄的腰上,把所有的声音吞没了进去。
他也终于搞懂刚才的一切是什么了,那是一个吻。
时敬之嘴里叼着一朵玫瑰花,他注视着男人微微笑起来,一口吐掉花瓣:“回馈你的四尺玉,喜欢吗?”
*
白皙瘦弱的手指为男人装扮,轻轻打结。
要多俗艳有多俗艳,动作时晃动轻柔,像在一次又一次地亲吻打好的蝴蝶结。
他今天不一样。
闻命确认了这点。
时敬之跪着,勾着眼睥睨自己,闻命被他眼里的冷然冻到心惊。
身边是那副他完全没有介绍完毕的画,但是现在无人去管。
主题“我们是野兽”。
骡子、野马、蠢驴在纸上肆意奔腾,脖子尽是狰狞的形状,满纸侵略杀戮,荒诞而突兀。最高的一副画上是长颈鹿的速写,漆黑的巨物伸长脖子呲牙咧嘴,血红大口里喷出白色汁液。
这幅画高达六米,擎天一柱与书房正挂的德尔菲诺大学的标志性雕塑“康德与星空”遥遥相望,黑的红的两相对立,分外醒目。
他刚才摇臀摆款,扭着腰从黑暗里一点一点走出来,闻命再也忍不住,把他按在栏杆边接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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