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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光滑冰冷,时敬之满意地打量对方露出诧异的表情,这才捞过对方因为惊讶微微松开的手,一把按在自己腰上,顺着脊柱滑下去,轻易推到大腿根上。

他勾唇笑,又搂着对方进行火辣辣的吻,闻命在黑暗中看清他的嘴巴,红色的,带着一种纯粹的女人气息的口红,“你他妈的——”

时敬之堵住他的嘴巴,紧抓住他的手带向自己,同时变得崩溃。

丝绸缎裙下的大腿根部,绑着一根白色绑带,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那种绢质,油亮光滑。

“你跟谁学的?”闻命忍不住脱他的衣服,把那件根本无法蔽体的女士睡衣揉的不成样子,他分外火大,脑子里简直要亢奋炸了:“你他妈穿成这样给谁看?!”

对方再次堵住他的嘴巴,同时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呀。”时敬之无辜极了:“想起你打工时候的事。”

“忍不住自己画了画,想拿给你看。”他突然吐掉嘴里的玫瑰刺,懒洋洋笑道:“喜欢吗?”

闻命简直要爆炸了。

时敬之极少这样主动又外露,不仅仅准备了一件花里胡哨的衣服,还搞了整整一天台的玫瑰花,鬼知道他跟谁学的这么老土又浪漫的手段。

但是闻命已经忍不住了,在时敬之拉开那副画的幕布,把嘴巴印在画上,挑衅地勾唇冲他笑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冰化成水,闻命突然拿了一块冰,时敬之一口气没上来,他一巴掌扇出去,半途被人拉住手腕,闻命咬着他的手指,一边吮吸一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罪犯。”时敬之难耐地喘息,厌恶地说:“……恶心——!”

闻命哼笑一声,突然放开他,时敬之一愣———

痛。

热。

为非作歹,耀武扬威。

闻命笑着和他十指紧扣,目光在对方过敏一样红透的肌肤上流连,满眼冒犯。

闻命没有停下来,

时敬之今晚很不一样,他想。

白色的脸像瓷,透着一股透明莹润到滴血的红,冷沁沁的,又暖烘烘的对方咬唇闷哼的模样、冷冷看人又勾起的双眼都刺激地他亢奋不已。

他是白的,白是死人的白骨,吊带裙装是柔软的闪光,闪光如妓女蝴蝶般的眼影,被人一把拽住,扯下——

“疯狗——!”

时敬之被拽着撞到了台阶上。

“你还会画画?开画展吗?画成这样给谁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闻命忽然一愣,发现时敬之正在用一种冰冷如刀的眼神镇住他。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对方突然又笑了:“是画画呀。”

他断断续续喘息,放肆笑起来:“…我在…我在学校里写生…想起来光明街!梅姐夸我是画画小天才!”

闻命忽然就记起来孤独星球逼仄破旧的屋子,时敬之对着红灯区的女人说,你们不要屈服,教育是改变命运的最佳途径。

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迷茫,仿佛自己才是那些被教育者试图感化的妓女。

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和他说:“你眼里的路有很多条,但是在我眼里只有三条,厂妹、结婚当免费女人、站街,而我能走的只有一条,就是站街。你看梅姐这样不好吗?”

贝伦步履大厦的光明街是委员长海瑟薇的后援会最不喜欢涉足的地方。

因为后援会最喜欢骂的短语,词句,段落,包括但不限于“你妈死了”,“你卖淫”,“你吸毒”,“你个婊子”,“你站街”,“你一身病”,而光明街会用一句话怼回去,“你说得对”。

“我特爽啊,你要试试吗?”“同样是爽,精神爽加身体爽,双倍的爽。”接下来是生殖器无差别攻击,那些只能听清楚词语却没有真正见识过“它们:的德尔菲诺栋梁们被这群贱人们的姿态恶心到了。

矛盾最激化的时候光明街的性工作者被集体ps遗照,第二天这张照片被放大,用大窗帘挂在市中心广场最繁华地铁站的门口,下面有行黑不拉几的大字:“我是你妈。”后来有小道消息说那是用妓女们的血写出来的。

一言以蔽之,脏的要死。

时敬之虽然不声不响,但是竟然跟着她们一起闹。

女人们在墙上涂鸦,他后脚跟着捡垃圾,真是洁净市容的典范。

“嘭——”地一声,闻命大力撞开了鸟巢的门。

他瞬间一愣。

那是阁楼顶端的鸟巢。

整间屋里内部铺满镜子,无论是天花板,地板,还是墙壁,内嵌的镜子互相反映,折射出无数镜像。

闻命揽着对方的腰站在门口,镜子前投出无数人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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