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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辅证,是闻命不断求证时的参考。

第92章 Chapter 74·致敬

“你是——”闻命面无表情道:“你是故意的。”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看起来有些摄人。

时敬之罕见地没有讲话。

“你是故意的……”他的声音那样压抑、沙哑,似乎要用力地攥紧对方的手臂,把他揉碎在自己身体里,却只是握紧了拳头,把时敬之衣服抓出一大片褶皱。

“为什么没有更换这栋房子的密码锁?为什么27楼会有我的指纹密码?为什么让姚蒂娜跟着我?”闻命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他想怒吼,却只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为什么又给了我语言认证协会的证书?你故意的!”

他目露绝望,像是某种困兽,一字一顿道:“时敬之,你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去发现这些……”

“对…”时敬之的嘴巴动了动,他退开一步,流着泪说:“是我。然后你就会发现我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最阴暗、胆怯、卑微的人,恰好是我。”

“闻命。”他看着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说:“你到哪里去找一个光芒万丈的时敬之呢?”

迎接他的是闻命的失声痛哭。

他终于明白,时敬之的确恨他,在某个瞬间徘徊不定,却又意志坚决地恨他,可是他好像终于发现了时敬之对他的爱意,那些爱意可以穿越漫漫时光,化作无边容忍和一次又一次的体谅。

时敬之在用很轻柔的力道抚摸闻命的头发,却又说出无情的话:“分开吧。”

他重复说,“分开吧。闻命。”

闻命咆哮嘶吼:“我要你说实话!”

他说:“错的是我…都是我……你让我留下来,赎罪也好,忏悔也好……”

他想他好像终于窥探到一丁点时敬之的秘密,那些秘密简直要压死他。

“你敢说那些时候,你没有怀着羞辱和强迫的心思吗?”时敬之只用一句话就止住了对方的声音。

闻命忍不住,猛然跪倒在他身前。

时敬之目视前方,似乎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哑着嗓子说:“分开吧。”

闻命僵硬地抬起头看他,嘴唇一直在抖,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办法面对你。”时敬之别开眼,却又垂眼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总是可以回忆起推卸责任、抗拒和逃避的自己。”

“要对自己好一点。”闻命在哭泣,他捧起他的脸,吻着他的嘴巴,轻声说:“我爱你。你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多爱自己一点。”

闻命哭着吻他的手指,将他的额头抵在对方指尖:“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让我担心…我混蛋…我知道是我罪无可恕…可上次就答应我了,可你并没有做到。”

“你不要加班。”他说:“也不要总是吃营养餐。”他仿佛在胡言乱语。

“时敬之。”他缓慢地讲,把这个名字念在对方的耳畔,他忽然又哭起来,搂着人不放手:“时敬之……”

时敬之很柔和地回答他,“嗯。”

闻命泪如泉涌。

他叫他,时敬之。

就在这一声客套又亲近的呼唤中,他们仿佛都长大了。

闻命变得很冷静,他松开时敬之的手,哑声说:“再让我为你做一些事吧。”

他说,再让我为你做一次吧。

闻命如同最最体贴的管家,他把时敬之的房间从里到外打扫干净,叠好所有的衣物,给时敬之留下了一冰箱菜和三本菜谱,然后和他说再见。

他的心愿也许总是这么朴实,就和最初始那样,只要时敬之好好吃饭,平安喜乐就好了。

一个人最快乐的时光里,是绝对少不了大口吃饭的。

“我答应你。”闻命突然说。

他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可是他嗫嚅着说,“我答应你。”

“分开吧。”时敬之涩然说:“分开吧。”

“好好照顾自己。”闻命静静看了他半晌,伸手拉开玄关的门:“我答应你。”

*

“所以你就这样被甩了?”宁芙皱眉:“哎呦——被老婆甩掉的男人果然最可怜!”

冰岛已经完全迎来极夜。

这种黑暗的日子非常熬人,食物储备显得无比重要,吧台上摆满来自世界各个经纬度的水果。

“传闻榴莲是催情剂。”宁芙啧啧道:“榴莲树下六畜兴旺,春情遍野。”

闻命面无表情地看了宁芙半晌,眼神阴鸷,那里面似乎有什么很沉闷的东西,却最终没有说话。

“啧。”宁芙随手给他挑了杯酒,期间不忘挑眉冲舞池中央抛媚眼:“呦吼~~”

“Egg in your beer!”宁芙大声说。他把一杯看不清东西如同下水道脑溢血般的饮料推到闻命眼前:“得寸进尺!二战时候物资紧俏,想拥有鸡蛋和啤酒简直是异想天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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