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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卓整个人如坠冰窟。
墨镜男人拍了拍他肩膀,好心替他把车门合上:“早些回家,仔细一会儿雨下大了。”
***
徐堰没有去祭拜徐淮盛,而是带着郑临斌去了西北角。
这一片被单独分隔出来,看管墓地的中年男人见到他手里的花,知道是前来祭拜的,指了指小桌上的本子:“这里和别处不一样,扫墓要登记的。”
郑临斌上前写了姓名和联系方式,又把身份证递给中年男人,对方核对过后,打开门锁让二人进来。
中年男人一边合上铁门,一边絮絮道:“这里去世的姑娘好像是与鼎爷有关,不知是他的女儿还是情人,排场大的哩。”
徐堰:“她才十四岁。”
她死的时候才十四岁,她的一生永远停留在了十四岁。
男人哎了声,他才来这边不久,还不了解很多:“那就是女儿咯,或者养女,我看不是一个姓。”
徐堰没说话,抬步往前走,穿过一片树林,看到那个墓碑。
照片里的女孩巧笑嫣然,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笑容不带丝毫阴霾。
徐堰将手里的向日葵摆到了墓碑前。
叶书萱死的时候,才十四岁。
赵惠元说的没错,他确实愚蠢又无知,只会伤害身边的人。
祭拜结束,二人往墓园出口走,附近并无旁人。
郑临斌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徐堰失笑:“怎么会?”
郑临斌只是说:“不回来,对你或许是件好事,这里没什么好的。”
徐堰垂了眼,看着地上一个个小水洼:“有些事,我不做还是要有人做,有些事,除了我没有人能做。”他笑了笑,“索性让我一个人都做了,免得拿出去祸害别人。”
郑临斌沉默良久,最终只是叹气。
徐堰拍了下他肩膀,换了副轻松的语气:“不至于那么悲观,不如先跟我通个气,我不在这一年,他们事情做得怎么样?”
郑临斌:“顾衍越没什么大问题,孙晁除了儿子的事情,也没什么问题,你看人的眼光不错。”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出口处,郑临斌上了自己的车,徐堰同他道别。
顾衍越来的时候,郑临斌已经离开,他只远远看见那辆黑色奔驰的车牌。
顾衍越下了车,接过他手里的伞:“你朋友?我还从没见过。”
他知道有个叫斌哥的人,和徐堰相识多年,但徐堰很少让他露面,也不会放在明面上做事,身份藏得很好,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徐堰瞥了他眼,似有所指:“他与我们做的事无关,我不想牵扯他。”
顾衍越知道这句话里的意思,是告诫自己不要私自查探对方身份。他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道:“最近赌场推散客,贵宾厅业务缩水不少,又传言政府要限制码粮比例,几个大迭码仔都罢牌停工,闹着说要给个交代。”
徐堰嗤笑了声,限制抽佣比例就闹成这样,哪天取消博彩中介还不得翻了天。
徐堰:“那就给他们交代,找个日子在万海办酒席,把领头起事的那几个都叫上。”
顾衍越有些意外:“你亲自去?”
徐堰:“他们不就指着我亲自去。”又说,“把封奕叫上,再带几个身手好的,倒要看看这帮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顾衍越:“行。”顿了顿,“还有一件事,文化事务署的侯政务官昨天还来找你,想请你吃顿饭。”
徐堰挑眉:“他先前找过我?”他不大乐意和侯泽世打交道,这位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有这空闲不如多睡一觉。
顾衍越:“半年找了三回,能用的借口都用得差不多了,才来问问你。”
徐堰沉吟片刻,他刚回来不久,倒没太多事情要忙,既然早晚都得见,成天躲着也不像话:“那就明天去吧。”
第23章 赌牌
56
伴随几道沉闷的雷鸣,雨势渐渐大起来。
顾衍越拉开车门,徐堰坐上副驾,抬头时正看见对方侧脸,恍惚间有些陌生。
他说不出什么缘故,或许是长高了,但顾衍越今年23岁,怎么也不该长个,只能归结为太久没见。
顾衍越从驾驶位上车,铺天盖地的雨水冲刷而下,收伞的时候,肩头难免落了水珠,他把外套脱下,放到了后座。
徐堰伸出手指,在顾衍越低头系安全带时,正好接住他发尾落下的一滴雨水。
顾衍越抬眸看了他一眼,抽出纸巾把他指尖的水珠擦了,又擦干了自己的发梢。
徐堰也察觉刚才的行为有点幼稚,抽回手,靠在座椅里不说话了。
顾衍越问道:“去御景轩用个午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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