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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没什么胃口:“不吃。”

顾衍越不再说话,一路开车上了高架,他车技不错,哪怕这会儿堵得一片红,保持跟车距离的同时稳稳超了几辆车。

徐堰望着车窗上不断冲刷的雨水,想起一件事来:“那天怎么会去永泰利?”

这些年下来,博彩经营模式基本完善,赌场业绩稳健,顾衍越已经不怎么去管,最多就是定期过目账务流水,经营方面主要交给封奕。何况永泰利没有赌牌,算不得正经赌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远不至于让他亲自去一趟。

顾衍越:“封奕说你在那里。”

徐堰想起来,有一次在餐厅拐角遇到对方,估计是那时候认出来的:“那挖孙巍的眼睛怎么说?”

顾衍越:“他不该出千,我只是替孙晁教育一下儿子。”

徐堰思索片刻:“现在推散客,正好缺人手,把鸭嘴尖的一个赌场分半个给他儿子管,就让封奕去说。”

顾衍越挑眉:“你还要去和他道歉?”又说,“虽然是我授意,赌场里动手的却是封奕,孙晁见了可未必会放过他。”

徐堰:“那是他儿子,落了终身残疾,他心里难免会有芥蒂。”顿了顿,“你让封奕去,他不会做什么,也没有理由做什么。”

顾衍越沉默片刻:“孙晁未必能体谅你的苦心,他可是一心向着徐瑾瑜。”

徐堰:“他不会,他向着徐淮盛,徐淮盛让他保徐瑾瑜,可他心里未必情愿,不过是碍于有约在先。没必要逼急了,到时候他走投无路,才会真的向着徐瑾瑜。”

顾衍越不好再反驳,低低嗯了声,沉默半晌后,又说:“封奕可是在永泰利被人捅了脖子。”

徐堰:“他没同你说,是我做的。”

顾衍越愣了下,他从底下人那边听到些缘由,本以为是金诠伤了封奕,但不知道是裴含境授意,还是他们彼此之间恩怨纠葛,所以也没有去管。

徐堰:“这件事解决后,隔段日子,随便找个由头,把莲花湾的赌场让他去管,就当给他道歉了。”又说,“不用说是我的意思。”

顾衍越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徐堰当初从莲花湾赌场起家,离开徐家之前,莲花湾的所有账都是他亲自过目,后来才放到他手里。如今说要交给封奕来管,放在所有人眼中,都算是十足信任了。

顾衍越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你倒是做好事不留名。”

徐堰笑了下:“他替你做了不少脏了手的事情,往后能拉就多拉一把,不说情意如何,哪怕是做给下面的人看,也不要太卸磨杀驴、无情无义的好。”

顾衍越的眼神却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想起来,徐堰从来也是这么对他的,对他的好,不过是自己替他做脏了手的事——不论情意如何,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顾衍越开车去了一处中式餐厅,室内装潢古色古香,服务人员都戴面纱、穿长裙,开餐前包厢内还有现场表演琵琶弹奏,送上来的也都是些精致的清粥小菜。

徐堰不大有胃口,只喝了两口粥,就恹恹靠在一旁休憩区的沙发里不动弹了。

顾衍越也搁下筷子,走到他旁边坐下:“生病了?”

徐堰:“没有。”

顾衍越又说:“要不要去看看詹医生?”

徐堰瞥了他眼:“你怎么和徐煜一样?”

顾衍越还记得,自己从石塘山接他回来的时候虽然一身是伤,但整个人精神状态却还不差,不曾想没几天又瘦了下来:“感觉你回来之后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可以度假休息一下。”

徐堰也说不上来自己这样是因为什么,他按了按眉心:“最近应该不行了,之后再说吧。”

***

第二天晚上,侯泽世和徐堰约在滨海的一家餐厅,他等到七点半,对方才姗姗来迟,不过好歹是来赴约了。

侯泽世知道他三天两头就要病上一病,也不知是真病假病,总而言之,深居简出,尤其是最近三年,大事小事都极少露面,约他吃个饭都要费老大力气。

侯泽世站起身,邀对方入座,嘴上还不忘调侃:“稀客啊,还不知下回和您吃饭得是什么时候?”

徐堰笑着和他握过手:“您找我,自然有空。”

侯泽世看他这虚伪样子就浑身不得劲儿:“我们之间就没必要说场面话了吧。”

对方先开的头,徐堰便收回手,坐到椅子里,姿态也随意起来:“找我有什么事?”

侯泽世:“晋骅去世的事情,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徐堰回来听到的第一桩消息就是这个,刑事检控科首席政府律师去世,还是死在女人的床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碍于此人之前和他的龃龉,便有了些特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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