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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侧过脸去,冷冷看着远处的海面,低声说了句:“徐淮盛48岁死的,我就没想活到38岁。”

侯泽世听出一身冷汗,同他握过今天的第二遍手,这次却是前所未有地真心实意:“您可得长命百岁,大家同舟共济。”

57

船只在海面上行驶,破开层层叠叠的浪花,海风拂面而来,徐堰心情不差,侯泽世邀请他喝酒,也就随了两杯。

只是徐堰酒量一般,虽然不怎么上脸,但稍稍喝多了便会头晕。

侯泽世刚刚喝到微醺,却发现旁边那位反应都慢了半拍,正扒在围栏上直勾勾往下看,瞬间酒意吓醒了大半,他伸手一把将人捞回船舱,又跟侍者说安排游艇早点靠岸。

侯泽世给他递蜂蜜水,想让他喝点醒酒:“你还好吗?”

徐堰没搭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托着腮,专心致志仰头看星星。

侯泽世大感不妙,试探着问道:“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徐堰还是没看他,但好歹接了句话:“不用。”

侯泽世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在游艇很快靠岸,他半搀着对方下了船,正想着怎么把人全须全尾送回去,抬头看到岸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跑,车上靠着一个人,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顾衍越走上前,和侯泽世对视了眼,把人扶了过去。

侯泽世被这一眼看得人都凉了半截。他和顾衍越打交道不多,对方话少,平日也不怎么搭理人,却也听过此人赫赫凶名,若论手段狠辣,大约可以同早年的徐淮盛一较高下,总而言之,被惦记上绝对不算什么好事。

侯泽世有些尴尬,刚想说两句场面话,缓和一下气氛。

顾衍越却没再看他,也没说什么,带着徐堰上了车。

游艇靠岸在东澳港附近,旁边就是莲花湾,徐堰从醉意中缓过来些,看向窗外的风景,恩隆中学的牌子一闪而过。

徐堰恍惚间想起很久以前,他第一次听到顾衍越这个名字,还是因为阿军的事情和恩隆有了摩擦:“你之前在这边读书。”

顾衍越嗯了声,又问:“你怎么会知道?”

徐堰:“我就是知道。”

只是当时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所有人会是那样的结局,而他和顾衍越有一天会发展成为这种关系。

顾衍越:“我在恩隆没待多久。”又说,“你在英华,两边离得不远,如果当初留下来,可能会早点认识。”

徐堰没说话,那一年他不大愿意回想,所有事情都来得猝不及防,让他很难去想另一种可能。

一路开到地下车库,二人乘电梯上楼,这里是一处位于莲花湾市中心的平层,徐堰一年多没有来住,推开门的时候,熟悉中透着些陌生。

顾衍越给他热了杯牛奶。

徐堰喝了两口,酒意消退些许,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此刻便有些饿了。

顾衍越还在厨房,不知道做些什么,徐堰坐在沙发里,打开手机回了几条比较重要的消息,再抬头时,却看对方端了一碗煮好的汤圆过来。

徐堰有些意外:“怎么突然做这个?”

顾衍越:“有些人每次出门应酬都吃不了几口,回来饿得半死,还不好意思说。”

徐堰脸上有点烧,有次他和政府的人谈完项目回来,饿得睡不着,半夜三更跑厨房找东西吃,被顾衍越撞上了,从那以后冰箱里都会让人留点吃的。

但自尊心让他不愿意承认,撇过脸去:“我才没有。”又说,“我不饿。”

顾衍越把盛着汤圆的碗塞到他手里:“都做好了,放着不吃也是浪费。”

徐堰心里有些别扭,勉强吃了两口,但确实有些饿,一点点把整碗汤圆都吃了。

顾衍越在他旁边坐下,问道:“侯泽世找你做什么?”

徐堰咽下嘴里的东西,整理了下思绪:“现在手里有五张赌牌,拿出一张给他。”

顾衍越不由皱眉。

赌牌是博彩合法经营牌照,目前全H市一共八张,言外之意是要关一个赌场,又或者将赌场连带着赌牌一起送出去,只是这么一来,那间赌场的人员、客户、场地处理起来都很麻烦,而且真这么做了,放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徐家、甚至整个行业要变天的信号,只怕会引发恐慌性挤兑。

何况五家赌场各有各的管事,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共富贵的时候人人都好说话,同患难时可就未必,交上去这张要拿谁的,也是一桩问题。

徐堰放下碗,表情有些严肃:“晋骅死了。”

顾衍越挑眉:“律政司那个?这事不都过去大半年了。”

徐堰:“我原先并不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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