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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出来这话说得言不由衷,降佣的消息一传出来,受损最大的是迭码仔,尤其是几个占大头的迭码仔,他们这些年靠抽佣赚了不少钱,眼看财路被断,闹得最大的正是在场几人。

顾衍越:“不过是些风言风语,并无定论,还请各位等待告知。”哪怕这两年大客业务缩水不少,放如今贵宾厅业务还是占了营收四成以上,赌场和迭码仔彼此依存共生,没必要现在撕破脸。

方才开口那瘦小男人:“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大家辛苦这么多年,总得有个说法。”

另一个胖男人附和道:“徐家这些年带着大家赚了钱,我们也努力给赌场拉客,互惠互利才有了今天。说句不虔敬的,大家都是朋友,如今贵宾厅业务缩水,赌场难、我们也不容易,可毕竟这么多年合作过来了,要是看形势想把我们一脚踢开,大家心里难免会有怨气。”

顾衍越笑笑,举杯敬酒:“自然不会。”又说,“贵宾厅始终是赌场收入大头,在场各位也是我们重要的朋友,以后还望大家同心协力。”

胖男人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不大好看,没有举杯。

瘦小男人不敢当面顶撞徐家,勉强举起酒杯,但神情也不很自然。

就在此刻,毫无预兆地,整个大厅黑了下来。

乐曲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冲上前来。

徐堰只看到黑暗中一闪而过的冷光,似乎是金属一类的反光,伴随杯盘碰碎的声音,有什么湿黏的液体落在他手背,紧接着是肉体重重撞上地面的动静。

工作人员紧急抢修下,宴会厅的吊灯再次打开,前后不过几十秒。

徐堰闭眼适应了下光线,才注意到顾衍越右手手心被割开,正滴滴答答流着血,刚才落上手背的正是他的血。在他脚边,蜷缩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他额头被砸破一个口子,腹部似乎也挨了一拳,整个人因为疼痛而脸色惨白,地上还落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封奕几乎在灯亮起的同一时刻赶上前来,一手制住倒在地上的人,又用纸巾裹着,捡起地上那把刀。其他手下陆陆续续反应过来,上前接替过封奕,将那人脸朝下按到地上。

年轻男人从疼痛中缓过来些,虽然身体被制,嘴上却不住骂了起来。

顾衍越捡了块餐布裹在手上,权作止血,随口对封奕道:“拿把钳子过来。”

很快有人拿来一排大小不一的钳子。

顾衍越面无表情瞥了眼地上的青年:“嘴堵上,先把他指甲拔了。”

手下将餐布团作一团,强行塞到那人口中,很快辱骂连同惨叫一并被堵在喉咙里。

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顾衍越又说:“让门口管事的过来。”

一个矮壮男人被拉扯着跌跌撞撞走进来,他满头大汗,呼吸已经有些不畅,又看到地上血淋淋的指甲,嘴唇都白了。

顾衍越:“谁让他进来的?”

管事哆嗦着开口:“不、不知道。今天来了太多人,记不清了。”

顾衍越:“查监控去。”他看了眼地上的青年,“五分钟拔一个指甲,他现在还有六根手指,30分钟,查不出来就用你的手顶上。”

管事连忙跑去调监控,走出宴会厅的时候,踩到门槛险些跌倒。

刚才说话的胖男人脸色也有些发白,但他还是站了起来:“这不好吧。大家都在呢,搞得这么血淋淋的,是不是有点不像话了?”

顾衍越看了他眼:“我不介意联系警署解决,只是因为今天这个场子出了事,送大家一道进去喝茶,怕是不很体面。”

谁都知道徐家是鸭嘴尖纳税大户,鸭嘴尖全区上到律政司,下到保安局与徐家同气连枝,法院异地调解,来到鸭嘴尖,就没有徐家打不赢的官司。

何况在场所有人,做这一行的,多多少少私下里沾到灰色地带,真正叫来警署,抓的是谁还未可知。

胖男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坐回椅子上:“您继续,我就随便说说。”

顾衍越从封奕手中接过那把刀,端详了片刻,样式不很常见,对封奕道:“去查查这把刀从哪来的。”

封奕应是。

顾衍越又对负责一楼安保的管事道:“还有他的请柬,人进来总要有个说法,有就去找,没有就告诉我是谁放他进来的,还是30分钟。”

一楼管事被点到名字,脸色惨白,匆匆下了楼。

青年忽然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手上的血流得地毯到处都是,似乎有话要说。

顾衍越:“让他说话。”

甫一取出嘴里的餐布,青年哑着嗓子哭道:“是晟哥找我来的!我欠了他钱,实在还不上了,他说只要我来做这个,就免了欠下的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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