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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哥全名付晟,如今道上最大的迭码仔,在整个博彩中介业内声望都很高,此刻正坐在徐堰右手边,方才众人争执时也一直没有开口。
付晟原本稳坐钓鱼台,事到如今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刚要开口辩解。
顾衍越冷冷道:“把他牙齿拔了!”转过脸来,又对付晟道,“晟哥是我们合作多年的朋友,决不容许任何有心之人胡乱攀咬。”
付晟身体僵了僵,一时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青年不住挣扎着,几个壮硕男人摁住他四肢,其中一个拿钳子去拔牙齿,只见那青年满嘴是血,拔到一半,剧痛之下昏死过去。
顾衍越让人把沾满血的牙齿拿袋子装了,对付晟道:“您同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贵宾厅中介业务的半边天都是您撑起来的,不希望因为一点小事破坏了关系。”他把装着牙齿的袋子递给付晟,又说,“这些您收着,虽然我们现在主要推散客,但也绝不放过任何破坏赌场和迭码仔关系的人。”
顾衍越图穷匕见,但已经没人敢再去追究这句“主推散客”的说法了。
付晟笑着收下,手都在抖了。
刺杀事件至此算是有了定论。
顾衍越招手让人收拾场子,又对众人道:“刚才发生了些许不愉快,大家不要扫了兴,继续吃饭。”
音乐继续响起,还是那首卡农,只是所有人的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有人上前将昏死过去的青年拖走,又有人将地毯擦了,点上熏香,血腥味淡了些许,众人虽然仍在喝酒聊天,但场面较先前肃穆不少。
徐堰敲了敲桌面,站起身,同大家敬酒:“各位都是我们常年合作的朋友,这些年互相扶持才有了今天,我也不希望大家吃亏,只是如今贵宾厅发展空间受限,往后的日子怕是要难上一难,还望大家同舟共济些。”
付晟表情几度变换,最终还是起身举杯,算是默认了日后难上一难的说法。
有付晟起头表态,其余迭码仔也都挨个碰过杯,哪怕心里仍存有不满,但对于赌场降低抽佣这件事,至少短期不会再闹了。
59
散场时候,餐桌上多次顶撞顾衍越的胖男人走到徐堰面前,同他握过手,又说:“似乎有一年多没见了。”
徐堰先前与他见过几面,彼此还算相熟,也愿意聊两句:“身体不好,休养了一阵。”
两人又寒暄了些其他,眼看时间不早,徐堰让人送他离开,男人临走前看到他身后站着的顾衍越,对方垂着一双眼,没有丝毫要打招呼的意思,他也懒得讨不痛快,扭头走了。
顾衍越望向男人离开的方向,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不自觉捏了捏手腕。
徐堰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低声道:“别为难他,他没坏心思,就是性子直。”
顾衍越松开了手,不以为然道:“我怎么就为难他了?”
徐堰只是笑笑,他和顾衍越相识多年,熟悉彼此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对方每次去捏手腕,就是要对人下狠手的意思。
徐堰:“他得罪你,你不高兴是应该的。”顿了顿,“不过直脾气,有些时候反倒是好事,有什么说什么,总比背地里捅刀子的强。你看全场就他说话最不中听,冒犯了你,可实际上大家想法大差不差,只是没说出口而已,在座各位不都巴不得从咱们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顾衍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们关系倒是不错,反而替他说起话。”
徐堰:“倒也不算替他说话,只是觉得什么人都要有,性子直多好,总不能全是心怀不轨的,有点直肠子,整个场子才不至于那么乌烟瘴气。”他有些感慨,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一个团体做大之后,什么人都要有,什么人都要给机会,一个组织能不能走下去、能走多远,最后全凭‘知人善任’四个字。”
顾衍越沉默下来。
徐堰含笑看着他:“我知道你能力强,事情做得也漂亮。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有事情不能全靠你自己做,亲力亲为累都累死了,找到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才是你该学的本事。”他和缓了语气,又说,“封奕就用得不错,他有能力、有想法,但又不会做越界的事,手下多几个这种人,哪天我不在了,你一个人处理这些我也能放心。”
顾衍越猛地抬了头,目光直直盯向他,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你要去哪?!”
徐堰没想到他关注重点是这个,愣了一下才道:“我随口说说而已。”又问,“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顾衍越也意识到方才的失态,定了定神:“小伤而已,不要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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